初恋男友是大妖_折曲【完结】(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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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会,凌子奇才回:“……张道长希望你同意他的好友申请。”

  江沅又将赵盛同意和孙若茉冥婚的消息跟凌子奇说了,让他也将这个消息带给张无期。两相抵消,她拒绝他的好友申请,便不心虚了。

  不过,赵周氏在这件事中,又是什么样的存在?她会是杀死陈梓然的凶手吗?

  贺小七否决道:“凶手杀了陈梓然,还需要将陈梓然的尸体吊到房梁上,赵周氏一个女子,能有这个力气?”

  江沅:“……我有这个力气。而且,她不一定要亲自杀人。”

  指使下人,买凶,都有可能。

  早上贺小七说去和木匠娘子聊聊,江沅想起这事,便问:“你和木匠娘子聊出什么了?”

  “木匠娘子说,让她相公在花轿上动手脚的是振国侯府二公子赵盛!”

  第23章 凶手

  赵盛买通店铺的木匠在花轿中做手脚,让孙若茉成功逃婚,导致振国侯府与左相府的联姻落空,而他也不用辜负陈梓然,这与江沅原本的猜测是一致的。

  但江沅还是多问了一句:“是赵盛亲自去找的木匠吗?”

  贺小七道:“这倒不是,区区小事哪能让尊贵的侯府二公子亲自去做?木匠娘子说了,是一名侯府的小厮找的木匠。”

  江沅手指在茶盏上点了点:“小厮说是奉赵盛的命令?”

  她想了想,总觉得不对劲。赵盛原是京都第一才子,智商在线,在花轿中做手脚的事不该这么明目张胆地去做。这事若是被孙左相和赵侯爷知晓,赵盛必定逃不了责罚。

  小厮的话不一定可信,也有可能是背后的人想栽赃给赵盛。

  照此推论,奸杀孙若茉的不一定是赵盛。

  若不是,赵盛又是怎样的心理,不娶活着的孙若茉,却娶死了的孙若茉?

  江沅觉得自己这种关在屋子里,一切靠揣测的方法是找不出凶手的。素衣案,她能拿到探案第一名,靠得是凌子奇和贺小七。而且,如今回过头去看,梧州城的贺府与凶手陈时的住处紧邻,也不是巧合,应是贺宴先知安排。那京都贺府与振国侯府紧邻,难道,是贺宴在暗示她凶手就在隔壁?

  凶手到底是谁?杀死陈梓然的凶手,奸杀孙若茉的凶手,会是同一人吗?

  陈梓然死时握在手中的香囊,到底是什么意思?

  江沅越想越乱,她没有确实的证据。

  午时,贺小七告诉江沅一个消息,雪容在大理寺自尽了。

  “这不可能!”

  江沅霍得起身,彼时,她和贺宴已经吃完午饭,贺宴正洗了草莓,一个一个递给她吃。

  贺小七道:“这是大理寺里传出来的消息,说雪容无故冤枉赵侯爷和其大儿媳赵周氏,内心愧疚,辗转难安,是以自杀谢罪!”

  江沅见过雪容,她与赵盛对话时咄咄逼人的样子,依然清晰无比。雪容忠心护主,又一心为陈梓然伸冤,她坚毅又决断,江沅不相信她会在大理寺自杀,还是那样的理由自杀。背后,一定另有隐情。

  贺宴张口欲言,江沅与贺小七一起阻止:“你闭嘴!”

  贺小七一拍桌子,“夫人,别着急,我去与大理寺的狱卒聊聊!”

  贺宴指指江沅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颇委屈道:“我是想告诉你,你手机刚刚响了。”

  江沅打开手机,凌子奇给她发了信息,问能不能与她见一面。

  贺宴提议:“不如让他来贺府?”

  江沅便将定位用手机发给了凌子奇。没过多久,凌子奇便在贺府丫鬟的引领下走了过来。他一边左顾右盼,一边嘴里念叨着什么。走到门口时,凌子奇彬彬有礼地与带他过来的丫鬟道谢,举止温文尔雅,若不是他满脸的红晕,江沅还以为他忽然转变了性情。

  凌子奇一进来,便对贺宴和江沅道:“太腐败了,住大宅子,还有丫鬟小姐姐伺候,江沅,你还配为社会主义接班人吗?”

  江沅无言,他深深叹了口气,一脸羡慕,语气迫切地询问:“我也想住大宅子,有美丽的丫鬟小姐姐,江沅,快告诉我办法!”

  贺宴大发慈悲地倒了杯茶水给他,为他解惑,“简单啊,嫁一个像我这样英明神武的人,就什么都有了。不过,”他颇为苛责地上下打量凌子奇,“你是不是要先做个那什么手术?”

  凌子奇愤怒了,他道:“我像是为了钱,为了享受,而卖身的男人吗?”顿了顿,他的声音降了一些,“我为什么一定要嫁有钱男人,我不能入赘有钱女人吗?”

  江沅:“……”

  她转开话题:“你说要见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凌子奇看了贺宴一眼,那眼神复杂极了,“张道长托我带样东西给你……”

  贺宴差点将手里的茶盏扔凌子奇头上:“你那什么眼神?我头上有一片绿绿的草原?”

  凌子奇抬手拍拍他的肩,一脸“都是男人,我懂”的表情。

  贺宴要掀桌子,被江沅眼疾手快地按住,她瞪了贺宴一眼,问凌子奇:“他怎么又找上你了?”

  “可能我长得比较像月老?”凌子奇从身上掏出了一个香囊,月白色的缎面,绣着几枝红艳的梅花。

  “像媒婆吧?下巴张一颗痣的那种。”贺宴摇着自己的骨扇,眼神睥睨。

  凌子奇反驳:“就算是媒婆,也是来挖你墙角的,你嘚瑟什么?”

  贺宴又要掀桌子,前一秒的狂妄嚣张好像是幻觉一样,瞬间变得幼稚起来。江沅头疼地望着斗嘴的两人,不禁感慨,男人幼稚起来和小孩没区别,没眼看。

  江沅不管他们,她拿起那枚香囊,京都的女子们爱挂香囊在腰间,作为一种装饰。这枚香囊用料讲究,绣工精巧,十分漂亮。她问凌子奇:“这是雪容说的陈梓然临死前抓在手里的香囊?”

  “对!”

  香囊是赵周氏做的。

  凌子奇解释道:“京都百姓间都在传,雪容因污蔑赵侯爷和赵周氏而愧疚自尽。张道长让我带这个香囊给你,其实是让我告诉你,雪容不是自尽的,是有人下命令给大理寺,让他们想办法处理掉雪容。”

  江沅直觉道:“振国侯府?”

  凌子奇摇头,讨论起案情来,他一瞬间也严肃起来,“我觉得不像,如今的振国侯府不讨圣心,又在今上处理以往政敌的时期,我不认为振国侯府还有直接下命令给大理寺的权利。”

  江沅将香囊搁置在面前的桌子上,“会是……孙左相?”

  凌子奇也如此想,“嗯,孙左相欲让死去的孙若茉与赵盛联姻,是有可能出手帮助振国侯府抹去麻烦,而且,他有这个能力。”

  探讨完案情后,凌子奇继续八卦:“江沅,你和张道长之间到底怎么回事?你和他,”他指指贺宴,“你们是一对吧?既然这样的话,张道长若是痴恋你,岂不是插足做小三?太可怕了,我曾经的救命恩人怎么能做小三呢?太不道德了,完全不像救命恩人该做的事。江沅,你赶紧断了他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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