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说他不在乎外表_盘丝佛【完结】(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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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猝不及防,阿桑根本反应不过来。

  白言之一招得逞,他在阿桑要动手生气之前,远远跳开道:“阿桑,你等着我,我回去跟家里说一声。”

  随后,就那般迅疾如电地跑了。

  半晌,阿桑回神,她摸了摸嘴皮子,后知后觉的才发现,自个居然不讨厌也不是很排斥。

  莫不然,她也是喜欢他的?

  这念头才起,她就打了个激灵,果断挥手,将这念头打散。

  说不清是因为什么,此事阿桑并未跟姜酥酥提及,权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一晃就是数日,姜酥酥掰着手指头数着日子过。

  京城在大殷北,一到冬天,大雁会飞去温暖的南方。

  息扶黎想要猎活雁,也只有赶去南方才有。

  在进入腊月,眼看还有半月就要翻旧年过新年之时,一个冬阳晴好的早上,姜酥酥听闻下仆回禀——

  “姑娘,端王世子回来了,他还带回来一对活雁!”

  姜酥酥当时就眉眼弯弯地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活雁:哭唧唧,好不容易飞到南方,又被捉回北方,贼鸡儿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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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柿子:婚嫁有六礼,分别是纳采、问名、纳吉、纳徵、请期、亲迎。纳采俗称议婚或说媒,请媒人到女方说媒,了解女方的心意,看看这门亲事有没有成功的希望,提亲时,通常以活雁作礼,象征忠贞不二。 (摘自百度百科)

  第116章 想你了

  小姑娘思念心切, 提起裙摆就想往花厅去, 然才没走几步,又倏地驻足, 她咬唇想了想,竟是折身小跑回了房间。

  接着就见她翻箱倒柜, 选了一条又一条的小袄长裙,最后择了一身樱花粉月季蝴蝶通袖袄,下配绣淡色迎春花梨花白长裙。

  她还照了照菱花铜镜, 扶正白玉嵌红珊瑚珠子双结如意钗, 从妆奁匣子里摸出橘子味的口脂,往唇上薄薄抹了一层。

  饱满的唇肉再上下一抿,顷刻就成粉嫩嫩的颜色, 带着微微珠光,就和咬了一口的樱桃一样, 招人的很。

  打扮妥当了,姜酥酥才复又提着裙摆,步履匆匆过花厅。

  她小喘着气,走到花厅门牖边, 探头往里一看,就见厅中央放着个巨大的鸟笼, 笼子外头还照着半透光的绸布。

  沐潮生和战初棠还有府中管事正围着那鸟笼低声说着什么,离得太远姜酥酥听不清。

  她往后周遭扫了圈,没见到想见的人,顿时心里说不出来的失落。

  战初棠朝她招手:“酥宝儿, 快来看活雁。”

  姜酥酥踏进门槛,她站过去挽着战初棠的臂膀,往笼子里一瞅——

  一对肥硕又健壮的活雁窝在笼子里头,雁身上还绑着喜庆的红绸花,那笼子底下竟还有隔层,下面奢侈地烧着银炭,热气蒸腾很是暖和。

  活雁没有感觉到冷,估计在笼子里呆了好些天已经适应,即便此时被人围观,也不曾惊叫,反而还时不时相互用嘴梳理羽毛。

  这明显是一公一母,息扶黎居然十分有心地捉了一对。

  战初棠彻底放心了,纳采之礼越是厚重,那表示息扶黎越是看中自家女儿,往后定会爱重于她。

  姜酥酥看了一会,问:“爹,娘,这活雁要放了么?”

  沐潮生想了想:“养着吧,既是端王府送过来的,就好生养着。”

  目下京城正是隆冬,其实并不适合养活雁,然这对活雁又是纳采之礼,无论是放了还是宰了都不合适。

  沐潮生看了兴致不太高的女儿一眼道:“往后你要嫁进端王府,这活雁就养在那边,天气太冷,修个暖房就行了。”

  他浑然不觉这要求麻烦,毕竟,勋贵之家,十有八九的,后宅夫人姑娘家都会修个暖房拿来种花。

  姜酥酥小心翼翼地问:“那让大黎黎拿回去,他人呢?”

  沐潮生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走了,东西送到,人自然就该回去了,毕竟他下南方一趟,还瞒着京中众人,此时也当早些回去露露脸。”

  毕竟息扶黎在白鹭书院帮着姜酥酥考核那一场,诸多人亲眼所见他是吐了血的,一出书院人还晕厥了过去。

  后来有宫中的御医上门诊治,也是齐齐摇头叹息。

  这些时日下南方,他更是连夜出城,除了少少的几人,根本就没人知晓,众人只以为他还在府中奄奄一息地养着。

  姜酥酥闷闷地应了声,心头的失落止都止不住,小姑娘一瞬就焉了,明显不开心。

  战初棠看了沐潮生一眼,拍着她手:“过几日,酥宝儿你去王府,让你姊姊回来一趟,顺便将你的生辰八字带回去相合。”

  纳采之后,沐家收了礼,就该给生辰八字,让端王府去纳吉,卜问先祖问吉凶。

  婚嫁六礼,得按规矩一样一样的来,差一星半点都是不行的。

  姜酥酥勉强笑了笑:“我晓得了娘亲。”

  小姑娘也没了看活雁的兴致,她挥了挥手道:“爹,娘,我回房练女红了。”

  说完这话,她抖了抖裙裾,微微低着头出了花厅。

  战初棠见人走了,不满地嗔怪起来:“瞧瞧,惹酥宝儿不开心了吧?好端端的硬是黑着脸把端王世子轰走了,要酥宝儿晓得了准生你的气。”

  沐潮生哼了哼,看着活雁道:“我收下纳采之礼,还不兴我看他不顺眼么?”

  狼崽子千方百计想叼走他窝里的娇娇小女儿,他能看得顺眼才是怪事。

  战初棠失笑:“既是同意了这门亲事,你怎还和小孩儿一样置气?也不担心世子心生芥蒂,往后对酥宝儿不好。”

  这话似乎戳中了沐潮生的软肋,他沉默了会,才不耐的说:“我晓得了。”

  便是为了酥宝儿日后能过的好,他怎么也的给端王世子几分好脸色。

  却说姜酥酥慢吞吞往自个院子回,她路过后O庭O花O径,噘起小嘴,也不知生谁的闷气,扯了片长青忍冬的叶子揉了揉。

  “臭大黎黎!”她实在找不着发作的人和借口,转而使起小性子来,将那闷气迁怒到了息扶黎头上。

  分明这么多时日没见了,平素也没见他那样听话,这会说回去就回去了,莫不然他都是不挂念她的么?

  小姑娘委屈极了,她挥袖抽在修剪的整齐的忍冬上,还轻轻踢了一脚,踢的忍冬丛簌簌作响。

  “呵,”冷不丁熟悉的低笑声传来,“姜酥酥你胆儿肥了,多日不见都敢骂我了,嗯?”

  姜酥酥黑眸一亮,她豁然转身,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大黎黎?”

  一身七宝枫叶滚银边长袍,系玄色为底,纹绣缤纷晚樱披风的青年站在半丈远的地方,含笑望着她。

  姜酥酥不顾矜持,一个猛扑扎进他怀里。

  息扶黎心头软得一塌糊涂,他长臂一环,用力将小姑娘拥进怀里,还谨慎地四下一扫,确定周遭无人适才稍稍放心。

  “你不是走了么?”姜酥酥闷声闷气的问,口吻里掺杂着小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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