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花就带着这种好心情,笑眯眯回到家里,她锅里还炖着菜呢,干扁豆皮炖萝卜,加了几片腊肉,闻着就香喷喷的。
“妈妈,爸爸呢,怎么还没回来吃饭?”
“他忙着呢。你爸忙,他不回来就咱们先吃。”田大花笑眯眯地说,“石头,你快跑去,把太奶奶扶回来。”
小石头飞快地跑出去了,很快陪着奶奶进来,奶奶叹着气直摇头:“这一家子人,可真是越来越不讲究了。”
奶奶说,吴翠芬让六婶儿拉到一旁坐着呢,姜根保走后,吴翠芬大约也哭累骂累了,这会儿坐在姜根保家门口愣愣地发呆。
“她那个女儿,一直也没出来,养这样的女儿还不如养只小狗小猫,还不如不养。” ”奶奶摇头。
“我看也是她自己养出来的。早前惯着护着的劲头呢?”田大花说,“现在知道白眼狼咬人了。”
田大花估摸着,姜茂松把姜根保叫去,说什么话怕也得有一阵子,干脆就先收拾吃饭,正吃着,姜茂松回来了。田大花放下筷子问:“哎,怎么回来这么快?”
姜茂松:“还需要什么长篇大论?我跟他说了,叫他自己注意影响,把家务事处理好了。既然吴翠芬离婚不离家,他就有责任,再说还养着个儿子呢,叫他每个月给一笔生活费。”
“答应了?”田大花问。姜根保和谢白玲两个人就算都有工资,可这边家里除了自家一岁多的小儿子,还有个姜丫头,两人工资养四口人,谢白玲看起来也不像吃穿生活上委屈自己的,能给出什么生活费来?
“当着我的面反正答应了。”姜茂松说,“现在不是答不答应的问题,我看他有些想转业的意思。他这两年自己心里也有数,谢白玲那个身份背景必然影响到他,再经今天这么一闹,影响都出去了,他就算在部队呆下去也没意思。”
奶奶和小石头他们先吃完就出去了,田大花给他递了碗饭,姜茂松接过来,脸色仍有些不好,他刚才说了姜根保几句,姜根保竟然辩解说,今天这事情真不能怪谢白玲,言下之意还在怪吴翠芬太不识大体。
到这会儿还没忘记维护谢白玲,真把姜茂松给气着了。姜茂松当时气的说,我没工夫知道你的家务事,你给自己留一点颜面。
“这么样的一个男人,上战场打鬼子都没怂,硬让个女人给拉泥潭里去了。”
“那是怪女人拉他?他自己的毛病,他还不是自己乐颠颠往里跳!”
两人这由来已久的争论,已经争论了不止一次。所以田大花一认真,姜茂松就聪明地闭上了嘴。
晚上吃过晚饭,姜根保来了,因为不受待见,姜根保一直很少到他们家里来,这次估计是白天被姜茂松一顿重话,想私下里来缓和一下。
姜茂松就带他到客厅坐,两人谈了一会儿,姜根保出去走了。
“他说下午把六叔他们和吴翠芬送回村里,吴翠芬和姜铁蛋提出分家了,要跟六叔六婶分开,现在屋子不是都在一起吗,要求重新盖两间离得远些的屋子,吴翠芬带着姜铁蛋分开自己过。”
田大花一琢磨,这事情怕是姜铁蛋提出来的,你说这么一家子人,就只有这么个半大孩子还明白些。
“大花,白天那事情……跟我可没关系,我也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就倒过来了。”说完了别人家的事,姜茂松开始跟田大花表示清白。
第44章 不稀罕
他不说还好, 他一说, 田大花想起白天那一幕,忍不住就想笑, 但脸上却十分平淡地说:
“我相信,没怀疑你, 行了吧?”
绝对真话。
可她说的这么快,反倒让姜茂松不踏实了,端详一下她, 倒不像生气的样子, 才算安下心来。
他现在害怕跟任何女人扯上关系啊, 尤其谢白玲那种, 想想都吓人。姜根保就因为这么个女人, 被逼的要离开部队转业了,姜根保那人,在部队当兵打仗就罢了, 没有什么文化, 职务级别也不算高, 转业去地方,就他那点水平能干什么?
更可气的是他还不自知, 并不觉得自己和谢白玲有什么错,都闹成这样了也没忘记维护谢白玲,能迷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姜茂松今晚颇有些感触,女人真是不能轻易招惹。好女人不能惹, 坏女人也不能惹,有的女人沾上了那是要倒霉的,比如谢白玲吧;而有的女人惹了……就没有好果子吃,想再哄回来,比打鬼子抗战还艰难,比如他家媳妇吧。
想到这儿,目光就老想琢磨自家媳妇,田大花拿了热水来泡脚,姜茂松就自觉跑过去,坐在她身边陪着。
田大花一边泡脚,一边翻着手里的书,姜茂松看了一下,还是那本工业机械的书,她这阵子一直看的。
他以前挑来给她看的书,都选一些文学名作类,故事性强的,她又不爱看古代的,这年代译著也少,于是他去走之前的那段时间,有意给她挑选了一些五四时期女作家的书。
然后才发现,很多书她翻翻就算了,人家竟然喜欢看社会和科学类的书,地理风物,科学知识等等,让姜茂松又惊奇了一番。别的还好说,这类书挺有意思,让人开阔眼界。可她手里的这本,全都是介绍各种工业机械,从蒸汽机开始,工业革命,各种机器的简图等等。
“怎么喜欢看这个书?” 姜茂松就问她。
“有趣。”
这个书在一般人看来,都是很枯燥无趣的吧?姜茂松忍不住就继续追问:“这怎么有趣了?”
田大花抬头瞥了他一眼,说:“我以前没见过。”
姜茂松只当是她在山村里没见过,好奇,哪里知道这其中另有一层意思。
她洗完脚,拿擦脚巾擦干,姜茂松很省事儿地用了她洗过的水,再加点热的进去,自己也脱掉鞋袜泡一泡,怪不得她喜欢泡脚,真舒服。
上床睡觉的时候,他习惯地就想把人搂过来。她往里去一去,他就往里跟一跟,抓过被子硬把她搂过来。
姜茂松心里是得意的,自从她说要再生个孩子以后,在床上就变得比较容忍,比如一些“犯规”的小动作,或者像他这样,得寸进尺地硬把人搂过来,她也不恼,有时候似乎真不耐了,也顶多就是皱着眉看看他,伸手推开。
这几天尽管她来了月事,两人没有什么实质的进展,可跟以前相比,姜茂松简直觉得媳妇儿太温柔了,太顺服了,这样的好机会不抓住不利用,他有那么蠢吗。
于是姜茂松把她娇小的身体硬搂进怀里,开始进一步去探索底线,腻歪地把脸蹭蹭她脖子。
结果田大花半支起头,眯眼看了看他,起身又抱了一床被子来,他原来放在小床上盖的家织布被子,她爬上床,自己在里侧抖开。
“媳妇儿,你干吗?” 姜茂松傻眼地看着她。
“那个被子让给你。”她说,“我想睡个安生觉。”
她躺进去,身体左右滚了两滚,把被子裹紧在身上,丝毫也没关注姜茂松懊恼的表情,却换了话题问道:“茂林走了两三个月了,怎么还没来信?你是不是能知道,他们部队现在到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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