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毒后:鬼王,来硬的_浣水月【完结】(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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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所需,后给予,人就会感恩。

  人家不需,也不想学,非要逼着人学,这是哪家的道理?

  “我看我顺眼,看她不顺眼,既然是教,当然得教顺眼的……”他走近她的身侧,说话时热血喷发在她的脸上,又暖又痒,惹得她不敢动一下。

  陈蘅道:“我真的不想学?”

  “你知不知道,天下就要乱了,你若继续留着疤,也许因为丑女之名,还能安全些。可你现在,被我调养得如此貌美,你在乱世中能保全自己吗?”

  陈蘅望着他。

  天下要乱了……

  可这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

  “你不会心存侥幸,想着那许是三年、五年又或是十年后的事,而你已经嫁人了,自有夫婿护你?这世间,能保护好你的,是你自己。寄希望于他人,不如自己学得保护好自己的本事。”

  他是打定主意要她学武。

  第二百二十一章 她没用药1

  (续上章)他是打定主意要她学武。

  这离她也太远了,她从未想过要习武。

  她不是祖母,也不是陈留大长公主,她学了武也没多大用。

  陈蘅道:“除了武艺,还有才华学识。”她扬了扬下颌,“后汉才女蔡文姬,虽在乱世中几经沉浮,却得到了北方可汗的庇护、敬重。”

  蔡文姬是当时名动天下的才女,可她晚年凄凉,与自己的儿女分离,独自修书,最终病卧榻上。

  “你想做蔡文姬?”他笑,“她虽不至成为男子玩物,可也是命运多折。你现在的才华,能让男子不忍杀你。可也仅此而已。现在的你,对男人来说,是一只贵重又好看的花瓶,可以装点门面。”

  蔡文姬是大文学家蔡扈之女,才华横溢,也正是因为有才华,在乱世之中才保存了性命,可她几度嫁人,被曹操以重金赎回中原修书,被迫与自己的儿女分离,这种凄苦让人心疼。

  他居然敢羞辱她?

  孰可忍,孰不可忍!

  陈蘅紧握着拳头,近乎咆哮地喝道:“慕、容、慬!”一字一顿,眼里喷出浓浓的火苗。

  一语吼出,他难掩惊容。

  她知道他的名字,也就是说,她其实知道他的身份。

  他握住她的双肩,“你何时知道的?你如何知道的?”

  他的身份,他未告诉任何人。

  陈蘅看了看自己双肩的大手,眸光冷厉:“若不是我,你也只能沦为玩物?”

  南晋都城,有不少好南风的贵族,首屈一指的便是宁王,其次又有好些个,他们不以为耻,只觉得自己的喜好独特。

  陈蘅推开他的大手,“当日,我救你,一早说好的,你替我治愈疤痕,我还你自由。你……你的人寻来了吧?你随他们离开吧。”

  她什么都知道?

  陈蘅原是不知道的,可袁东珠日夜颠倒,每日用过晨食就呼呼大睡,一两天还行,这么些日子下来,她岂不会生疑。很快,她就留了心,发现夜里袁东珠根本不睡觉,一近三更天,她就兴奋地看着外头。

  慕容慬出去了,袁东珠抛绳子爬出去……

  她转个身,“有朝一日,若你……终与南晋争逐天下,我只求你一件事,看在我们曾相识一场的缘分上,给我家人一条生路。

  家父与长兄因是皇族公主之后,以他的性子,必不会为新朝效命,你让他们回颖川故里,做一个富家翁。

  二兄意气风发,若待那时,他愿意臣服新朝,请你……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入仕为将为官。”

  真正的家族,必得有人入仕才能昌盛兴旺。

  从来没有一个世家,是无人入仕就能兴旺起搂的。

  他怀抱着双手,她到底是几时知晓他的身份。

  “哦,你倒是爱惜家人的好女子,就不担心自己?”

  “有何担心的?”她的语调的里颇是感。

  这一生,只要不嫁夏候滔,就没有比这儿更糟糕的事。

  不嫁夏候滔,她就不会成为棋子被人算计。

  夏候滔做不了皇帝,父母家人就会避开前世的悲惨结局。

  第二百二十二章 她没用药2

  夏候滔做不了皇帝,父母家人就会避开前世的悲惨结局。

  陈蘅道:“就如你说的,靠着夫婿庇护,终究靠不住的。此生,我没想过要嫁人。这世间的痴男怨女因为一份情,把一辈子都折进去,太不值得。”

  她前世为夏候滔付出颇多,为什么今生不要再跳进去。

  这一次,她为家人活,也为保全自己而活。

  痴男怨女的情爱,与她无缘。

  她的心,静如枯井水。

  不想再尝前世的痛,第一次,她被夏候淳退婚,从小到大,她那样心悦夏候淳,却真心痴恋的人,却给了她狠狠一击;第二次,她视若天,当成地的夫主夏候滔,却任由她被人欺凌,还要剜她的心入药治病。

  夫妻本是同林鸟,未曾大难便各自算计。

  陈茉与夏候滔是一对,可夏候滔还是不要娶袁南珠?还不是得纳陈茉的胞妹陈莉为妾。

  慕容慬道:“不想嫁人,还那么在乎自己的容貌?”

  她不是在乎容貌,而是不想心动。

  不曾心动,就不会有他日的心痛。

  陈蘅冷声道:“你以为我真在乎容貌损毁?也许最初是,遇到你之前,我早不在乎。”

  她不在乎容貌,也不在乎名声。

  容貌毁了,名声也毁了,陈茉能坚强地活着,她为什么不能。

  没了容貌,只要健康还在,又有何惧?

  名声虽毁,她还是自己,更不应惧。

  名声这东西,可锦上添花,没有,那锦还是锦,大不了成为素锦,少了几分颜色罢了。

  她道:“送我回闺阁!”

  他不语,唇角是一抹阴邪的笑意。

  “送我回去!”她难掩怒意。

  他揽着她的腰肢,纵身一跃,又轻轻地落到了珠蕊阁的内院。

  她脚步轻柔地回到闺阁,她从床下的暗格里取出两只竹筒。

  慕容慬看着一点没动的药\膏,“为什么?你竟然没抹?”

  不可能啊!

  玉肌雪肤圣膏没用,她脸上的疤痕是怎么消失的?

  是了,他不是一早就发现她的血液不同常人,就连腐骨散的毒也没能让她的脸留下难看的凹疤。

  陈蘅道:“容貌的美丑对我来说已经不再重要,相反,丑貌更能让我看清人心。这些药\膏,我省下来给阿阔用。”

  她将竹筒放在案上,望着漫漫地长夜,“我知道你让我习武是为我好,可人生短短,我不想逼自己做不愿意的事。”

  慕容慬追问道:“你故意装成在乎容貌,其实是不想让我觉得,我欠了你?”

  她救他、帮他,却不想让他知道,更不想让他以为他欠了她。

  她施恩于他,从未求过回报。

  她不语。

  如果他的猜测是对的,那么,“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会出现在西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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