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毒后:鬼王,来硬的_浣水月【完结】(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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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这副药价值不少银钱,只用一次就倒掉,岂不浪费,怎么也要用上七回。”

  黄鹂惊道:“用……用七回,这香汤还能用吗?”

  “里头有药材,药泡得越久,效果越好,且放回我的药房,莫给倒了,明日要热时,再倒入大锅里。”

  莫春娘几个满脑子都是郡主连续用一锅香汤,这都多臭啊,别人是越洗越干净,怕是郡主越洗越脏。

  慕容慬将浴桶放回药房,出来时,神秘兮兮地道:“你们郡主身中奇毒,现毒侵脑部,夜不能寐,就算勉力睡着,也会恶梦连连,如此数月,定会疯癫。”

  莫春娘信以为真,惊道:“这么严重?是……是西府的人干的?”

  能让人睡不着觉的奇毒?

  这不是要人的命。

  若以往,她会生疑,可莫氏所中的“寒红散”,莫春娘以前也没听过。

  第二百二十七章 装病1

  若以往,她会生疑,可莫氏所中的“寒红散”,莫春娘以前也没听过。

  他点了点头,“谁下的毒,我不知道,但她确实中毒了。前些日子,我一直是调养,效果不甚好,现在用的是外疗之法,内服外用,药虽猛些,最有效果。”

  莫春娘怒骂道:“杀千刀的,又给人下毒,郡主怎就碍着她们了。”

  她转身进了闺阁,陈蘅只着了里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一张小脸苍白无血,神情颓废又疲惫。

  “郡主……”莫春娘轻唤一声,心肝肉儿一起揪痛。

  娇养大的女郎,哪里受过这等罪。

  陈蘅呢喃道:“痛死我了,朱雀那坏蛋,不知道弄的什么药,快把我疼死了……”

  “好郡主,药虽疼些,但良药苦口,有朱雀在,一定能化解你体内的毒。”

  她中毒了?

  陈蘅觉得自己好得很。

  是了,肯定是慕容慬糊弄莫春娘的。

  他是什么话都敢说,不怕她父母知晓了,跟着着急、心忧,“乳母,你别告诉阿耶、阿娘,我不想他们担心。”

  “郡主……”

  陈蘅闭上双眸,“我今天想吃清淡的,又累又疼……”

  郡主做了一宿的恶梦,后来又泡汤解毒,可不正受罪么。

  陈薇进了珠蕊阁,今儿穿了一身桃红色的冬裳,头上戴了嵌红珊瑚的花钗,这是李从母自己的珍藏,为了让陈薇能在外头体面些,特意寻出来给她戴上。

  “姐姐,今儿要参加书画会,我们要去王园了。姐姐……”

  上回,她是跟着姐姐同去,现在她是书画会的成员,意义自不相同。

  陈蘅面容苍白,一脸憔悴,神态疲惫地依在榻上。

  陈薇吓了一跳,“姐姐这是怎了?”

  莫春娘心疼不已。

  杜鹃答道:“郡主昨儿从榻上摔了地上,伤了腰,今日去不得了。”

  陈薇道:“姐姐受伤了……”

  有些惋惜,也有些心疼。

  “今日,我也不去了,我在家里陪姐姐。”

  陈蘅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道:“阿薇,你去罢!我休养些日子就好了。杜鹃,取笔墨,让阿薇帮我写一个陈情帖,就说我病了,需得请假。”

  陈薇道:“我吗?姐姐让我帮你写陈情帖?”

  陈蘅道:“你瞧我这样子,现下还能握得了笔,我浑身都痛,连头发丝都痛……”

  该死的!慕容慬弄的到底是什么药粉,快要折腾死她了。

  她昨晚一宿未睡,习武练拳脚,疲惫不堪,再这样折腾下去,她的小命就没了。

  陈蘅道:“杜鹃,你与黄鹂商量一下,有一个人跟着阿薇去罢。阿薇身边的桃子、柿子对书画会情形不熟,没个熟络的人陪着,我有些不放心。”

  黄鹂正想去呢,忙道:“郡主,让小婢跟着七娘子去吧,我一定小心服侍着七娘子。”

  对于这侍女,陈蘅一直有防备之心。

  她无法肯定,现在的黄鹂是否已经投了陈茉。

  背叛一次,再不能用。

  她虽还用着,却不能不防。

  杜鹃道:“莫让七娘子被人欺了去。”

  “郡主放心,崔女郎、谢女郎和德淑公主在,没人会欺七娘子。”

  陈薇在杜鹃的指点下写好陈情帖,小心地呈给陈蘅。

  第二百二十八章 装病2(四更)

  陈薇在杜鹃的指点下写好陈情帖,小心地呈给陈蘅。

  陈蘅细细地看过,指出几处用词不妥处,陈薇照着修改后,陈蘅道:“重抄一遍,让乳母拿了我的郡主印鉴盖上。”

  她病了,不能动笔,让幼妹代笔,但印鉴却是她的,这也是对书画会的敬重。

  莫春娘笑微微地问陈薇,“七娘子,若有人问起,你可知道如何回话?”

  陈薇眨了一下眼睛,“姐姐昨儿受了风寒,现下卧床养病。”

  莫春娘含着赞赏的笑。

  陈蘅摔下床受伤,还不如说风寒呢。

  反正她的陈情帖上,说也是她染病卧床了。

  但凡有病,是不必去书画会的,恐将病气过了人。

  陈薇揣好陈情帖,携着黄鹂、桃子到大门。

  她立时就怔住了:大门外,停了两辆马车,一辆式样倒很精致,却是青油壁马车,另一辆瞧着很是眼熟,但见上头挂着绣在偌大的“陈”字车帘。

  青油壁马车的帘子一动,一个俏生生的少女福身道:“小女冯娥,恭候永乐郡主多时。义母说,永乐郡主答应引荐小女入书画会,小女感激涕零。”

  寻声望来:一个身穿橙红色的绣花罗衫,下着珍珠白湖绉裙的少女缓缓移来。少女生得一张漂亮、白皙的瓜子脸,簇黑弯长的眉毛,非画似画,一双流盼生光的眼睛,黑白分明,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长发垂及腰身,步态美好,长及曳地的披帛拖于身后,行止之间犹似微波连连。

  陈薇尴尬苦笑,不知道如何答话。

  清河大长公主死了,死在护卫的肚皮上,这件事轰动都城,成为皇族的耻辱与笑话。

  印有陈字的车帘一撩,陈莲道:“阿薇,三妹妹呢?”

  陈薇道:“昨夜姐姐染了风寒,需卧床休养,她去不得书画会。”

  病了?早不病,晚不病,今晨就病了。

  陈莲似有恼意,“她不会是装病吧?”

  姐姐病得很重,怎么可能是装的?脸上没一点血色,连握笔的力气都没有。姐姐说得没错,不是一家人,到底不会真心相待,姐姐病了,她还说是装病?

  陈薇怒道:“姐姐是何等性子?为甚要装病?”

  她是年纪小,又不是分不出好赖。

  姐姐性子最是骄傲,病得都下不了床,居然还有人说是装病。

  装病,你们谁装一个来试试,脸色都是苍白的,哪里像是健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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