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慬用手轻抚,就与寻常的肌肤没什么两样,不同的是有一些温暖。
“我外祖母说,这是被诅咒的印记,叫我要平平淡淡地生活,只有这样才能避开被诅咒……”
银发人有一种捶胸顿足之感,被诅咒的印记。这可玄门之中最圣洁、高贵的符号,火族灵女据说是远古凤族与人类的后裔,可是拥有这种血脉力量太弱太弱,弱到已经寻不到。
医族圣女之子与火族灵女结合,会生出什么样的孩子?
银发人眼睛透亮,这定期最高贵血脉的结合。
他勾唇一笑,没有算计,只有欢欣。
陈蘅问:“阿慬,水帮的事处理得如何了?”
“御羊接掌了水帮,御狗几个还在帮他,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控制水帮上下。”
过程是惊险的,但结局是圆满的。
水帮不过是乌合之众,虽然帮主、二当家等人会些武功,完全是杂野路子,根本无法与他们比。
他先用毒控制老帮主、少帮主与五位当家,再用毒控制了三十六寨的寨主,虽然手段有些卑劣,却是最管用,也最好用的,只要再给御羊一些时间,他就能将三十六寨的寨主换成他信得过的人。
一寨之主,没有人不想当。
现在的不行,换一个人做就是。
“待你的人掌控了水帮,记得给我四舅一块通行牌。”
“一年三船货物免收水路通行费,多了不行,羊帮主手头的人不少,他们也要吃饭。”
“你真要他做水匪?”
这不是水匪,而是控制江南的一种法子。
御羊是他的人,掌控水帮后亦会发展壮大水帮,将来他要一统天下,有御羊在,接掌江南会容易得多。
御羊是他埋在江南的一枚重要棋子,不仅是看守江南,也是他赚钱的一个途径。江南富庶,想平安通过芦苇荡三十六寨的地盘,就得交保护费,经过的人按人头算,一人一两银子,若是带的行李多,还得多交。若是货物,根本货物的价值缴纳一至二成不等的保护费。
只要交了费,领了通行令就能顺利在芦苇荡中行进。
同样的一匹绸缎,在江南二两五钱银子,到了都城就能卖六两银子,其间不止一倍的利润,他不过收上一二成的费用,不算多,商人们有利可图,就会照着水帮的规矩来。
慕容慬道:“这是他自己选的。”
御龙是十二御卫中的老大,更是医族的人,他不会留下来。
御狗最擅长的是易容术,忠心有余,手段、城府不足,武艺也不是最好的。
御鼠太过圆滑,野心大,一旦他成为水帮帮主,慕容慬担心他会失控。
御猪最是老实,是个武痴,只会听命行事,很难心服三十六寨。
御蛇是十二御卫里头的两位女御卫之一,此女太过淫\邪、狠毒,在北燕干过好几出采草贼,若不是慕容慬护着她,早被人给杀了。
能收服此女的,唯有慕容慬。
当年,御蛇因为倾慕南陵王,自请到他身边,对慕容慬用过数次美人计,尽被慕容慬所破,也是御蛇相信,世间有不爱美色的男人,这人只慕容慬一个。
陈蘅道:“这次在水帮,你没吃苦头?”
“不是还有御龙、御狗等人,我能吃什么苦头。”
水匪们看到慕容慬,眼神都变了。
御蛇一看水帮少帮主是个俊秀美男子,就逼着御狗给她易容成陈蘅的样子,可慕容慬不干了,谁都可以,绝不能让御蛇顶着陈蘅的脸与白天行鱼水之欢,他觉得恶心!最终,只扮出了五分相似处,因他们上水帮大船时晚上,白天被御蛇吃干抹净后竟未生疑。
御蛇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御蛇诬陷几位当家调戏她,白天吃得将几位当家关入水牢。
几位当家被罚,御蛇给白天与当家下毒,用毒操控他们。
“黄鹂和白鹭呢?”
“黄鹂小心机不少,爬上白天的榻,御蛇为这事差点把白天的寝院给翻了,白天为了安抚她,将黄鹂赏给了李家寨的二寨主当压寨夫人。”
“黄鹂在我身边服侍多年,不可能没瞧出端倪。”
“她当然瞧出来了,她恨你送她入虎口,为了活命,不得不爬白天的床,可她遇到的不是你,而是御蛇。”
御蛇正在兴致上,被人截了胡,且能罢。,照着她在北燕的性子,当她喜欢一个男人时,敢背叛,男人与女子都得死,这次为了大局,她只是闹腾没杀人,也算是给足了慕容慬与御羊面子。
“白鹭呢?”
“被御羊纳入房中了,做了良妾。”
第三百三十三章 知己
(续上章)“被御羊纳入房中了,做了良妾。”
御羊要做水帮帮主,身边就得有女人,与其接纳不知根底,还不如接纳了有野心的白鹭,以御羊的固执性子与骨子里男子是天的想法,白鹭想给御羊吹耳边风,只会招惹御羊的疏远嫌弃。
慕容慬道:“你……心疼她们?”
“黄鹂背里的手段不少,白鹭暗藏野心,大难临头,宁可卖主子也求自保的人,我留不得她们。”
慕容慬有些意外。
他以为,陈蘅会怪她。
可她非但没有责备,反而说出这种话。
“阿蘅,你让我意外……”
他以为她是一味的心软,原来她也有狠心的时候,且狠得必要,狠得应当。
陈蘅含着浅笑,“我让你意外的事还少吗?”
“你是我捡到的宝。夜深了,我们早些睡……”
“不许把精气喷我身上。”
“你穿着中衣,还裹着锦衾……”
他想喷,也喷不上。
也不知道她脑子里想的什么,居然会有那等可笑又可爱的想法。
不过,他是绝对不会让其他男人亲近她的。
“阿蘅,记得离男人远些,不是每个男人都会控制住不朝你**气!”
“不与他们坐一处,不与他们搂抱,还不能让他们亲……”她很是得意地道:“王三郎到广陵来了,说是欢喜我,不过我没理他。现在更好了,太后下旨赐婚,将静表姐赐给他为妻,择日完婚。”
“好!真是好呢。”
不用她说,她的一举一动,他全都知道。
陈蘅裹着锦衾,慕容慬躺在一侧,这样近,又这样温馨。
屋顶,传来一声低沉的声响。
慕容慬跳榻而起,披上外袍纵身追出,一道银光掠过,他阻住去路。
“师父……”
银发人翩然而近,“你在南国如鱼得水,有佳人相伴,乐不思蜀,不想回北燕了?”
慕容慬揖手道:“徒儿不敢,徒儿是想既来南国,就得做些什么。”
“她……知道你的身份?”
慕容慬应声“是”。
“她可是南晋陈留太主的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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