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毒后:鬼王,来硬的_浣水月【完结】(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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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才不屑在背后说人,他要不认可,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反驳。

  “空有才华,不修品行,确实不可取!”一个老儒沉吟着。

  女郎们的才华比男子还高,他们这些男子不是白活了,对,做学问、练才华,这当是男子做的,女子嘛就该安于后宅,相夫教子。

  陈蘅正待开口,只听一人已然说话,“空有才华,不修品行,用此话来评价永乐郡主之人便是无知小辈!”

  是慕容慬,一袭红袍,偏又能男装,竟有一种惊艳之美,他郊首挺胸款款而来,众人竟一时辩不出男女,看着他挺拔的胸膛,再看看他那张几近完美的脸庞——是女郎!

  他走近百寿图,“永乐的气度、心胸,不知能盖过多少世间男儿。永乐不敬长辈,大家可知她为何不敬,是莫二郎主向她讨我,欲强娶强纳为妻妾。被她果断拒绝,这,就叫不敬长辈。”

  莫家大房的莫南,贪\恋女色,这在江南上有耳闻。

  一些上年纪的名士时常感叹“莫南毁于女色也”不是美人误他,而他自损于美人耽误学识。

  “对书法痴迷近狂,她努力学习,刻苦钻研难道是错?说这等话的、承认这是错的,便是嫉妒,身为堂堂男儿,不晓专心学问本事,当真愧为男儿身!”

  慕容慬一转身,直直地望着莫恒之,“莫氏恒三郎,你是准备做第二个莫二老爷?少年成名,成年后泯然于众?”

  这话问得有些毒,不是一般的毒,是说莫南自毁才华,不思进取,也是说莫恒之可能在走莫南的老路。

  莫恒之气恼不已,当着这么多人问出,他往后哪还有名声,“你……”。

  “莫恒之,王三郎年前来广陵,无论是才华、心胸远胜你多矣,就因永乐郡主说你的书画丹青像寺庙里的泥塑,你就怀恨在心?”

  若是旁人说的,众人不会留意,永乐郡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寺庙里的泥塑,是神的影子,却没有生命与活力。

  但凡见过莫恒之书法丹青的人,陡然回过味来,他们是觉莫恒之的书法丹青好,可究竟好在哪儿,他们又不大说出来,这一句话却点醒了他们。

  匠心!

  太重的模仿先贤的书法丹青风格,模仿了七八成,可到底不是先贤,他没有自己的风格,更失了风骨,这样的书法丹青再好,时间一长,别人能寻到真迹,为什么挂他的墨宝。

  真正的书画大师,是独一无二的,风格独特,就算他人模仿,也很难模仿得像。

  慕容慬朗声道:“莫恒之,知道王三郎为何比你优秀么?”

  他不知道。

  “因为他听得进建议、意见,他骄傲却不自负,他能坦率地接受任何人的批评,也能面对自己的不足。可你,太过自负,自负到听不进任何的声音,更自负到自我封闭、自我欣赏!”慕容慬落音,很毒舌地道:“我期待你泯然于众的那天!”

  莫恒之一声痛呼:“朱、雀!你休得放肆。”

  第三百五十二章 配不上

  莫恒之一声痛呼:“朱、雀!你休得放肆。”

  “我只是就事论事,你可以当成我在激将你,也可以当成我是讥讽,我不在乎。你于我不过是个路人,呵呵……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懦夫,连正视自己的缺点都不敢,你……还能成什么事?”

  一转身,他得意地走了。

  莫恒之身了僵硬,面容煞白,这人是他的克星,他想毁了他。

  他是懦夫!

  他自负……

  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他。

  莫恒之看着那抹大红的身影,这样的骄傲,这样的得意,心似被人拧成了一团,呼吸困难,有人惊呼一声:“莫恒之!”他已昏厥过去。

  慕容慬回头,见有士子扶住莫恒之,摇了摇头:“果然心胸狭隘,真是同情谢女郎,遇到这种夫君,唉,配不上谢女郎啊!”

  他这话的声音不小,说莫恒之配不上谢雯,若是莫恒之知道,恐怕又要气上一场。

  莫慧之急奔过来:“朱雀,我三兄未曾开罪过你吧?”

  就算莫恒之真有不妥,可以私下说,何必定要在众目睽睽之下道破,这不是让莫恒之难堪?

  是,陈蘅瞧不起莫恒之。

  陈蘅恃才傲物,她也承认陈蘅确实有才华。

  可是朱雀就是一名护卫,一介女子,她凭什么要口舌如剑地伤人。

  “你可以当成我爱才惜才,又一个像莫南的神童要泯然于众了,你不觉得痛心?”

  莫二舅少年成名,曾是名动江南的大才子,可是二十岁后,渐渐变得平庸,他现在的才华与二十岁一比,没有进展,最终泯然于众,毫无特别之处。

  他,是莫氏大房的痛。

  莫老太公都没办法,他贪恋女色,损于女色,也只能止步于此。

  慕容慬又道:“都这样了,若他还不知刻苦,亦只能是第二个莫南。”

  莫二舅气得不轻,这丫头处处说他“泯然于众”,下一句就该是“不过尔尔”,他的名声已是昨日黄花。

  “朱雀!”他一声大吼。

  慕容慬淡淡地道:“莫二郎主有何指教?”

  芳姬可是答应今日下手,让他得偿所愿,看他不狠狠地调教他。

  “没事。”

  何必惊了她,让她逃脱。

  “莫二舅郎主,你没事,在下可有事。老子朽朽老时方才成名成才,你与他比,现在努力还来得及,你已经耽搁了二十多年,再不努力,可就没机会名留千古了。”

  他又凿中莫二舅的痛处。

  他不毒舌,是不是就能活了?

  说实话,真的很伤人。

  莫二舅刚压下的火,噔噔直往上窜,却故作粲笑,咬牙切齿地道:“若得朱雀在侧劝导,本官不成名士都不成啊……”

  慕容慬道:“在下并非多嘴,乃是看在郡主为舅家长幼自毁才华,痛心疾首的情面上劝了几句。二舅老爷不用感谢我,你要感谢,从即日起闭关苦学就成。”

  他这是劝?分明极尽讥讽、嘲笑之能。

  莫恒之被气昏,醒来时,已居休憩室内。

  他看到跟前一脸担忧的莫慧之,一把抓住她的双肩,“慧之,你说,你说实话,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我自负,我听不进任何人的谏言,我不如王三郎,我配不上谢雯……”

  莫慧之面露难色。

  莫恒之一转身,又抓住一个侍女,“你说,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侍女看着莫慧之,莫慧之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恒三郎,你……你确实是这样的,你……你的书法像寺庙里的泥塑像,好是好,只是个影子,没有独特的风格,亦没有生机。瞧得久了,就觉得没意思,不如王三郎的书法好,也远不如永乐郡主……”

  他不如王灼,更比不过一个女郎。

  而这女郎才二八年华,比他年幼,硬是靠着专心刻苦,自创了兰书,并被江南的士子所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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