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毒后:鬼王,来硬的_浣水月【完结】(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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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葳讲完,兄妹二人的思绪久久方才回到现实中。

  第56章 疯郎君(二更)

  陈葳讲完,兄妹二人的思绪久久方才回到现实中。

  陈蘅心里已是惊涛骇浪。是了,任陈宏一家如何“上进”,陈茂却是无甚才华的,六岁以前还有些聪明的名声,可越到后来越是笨拙。

  难道,是因为陈茂所食的毒点心太少,没有疯,却伤了神智,变得心智平平。

  陈宏无数次轻叹:“陈家二房的灵气全被陈茉一人所得。”

  陈茉很聪明,琴棋书画皆会,再加上生得貌美,否则,这样的她,也不会成为夏候滔的宠妃。

  卫子耀已经好几年没来过陈家。

  难怪从陈蘅记事起,她就知道卫家一个“疯郎君”。

  “二兄,卫子耀的疯病是因为那些药?”

  陈葳肯定地点头,“陈茂定是得了家里人告诫,那日的食物、酒水,我不动,他就不动,若非我佯装吃点心,他也不会吃上两块,反是卫子耀什么都吃。”

  卫子耀到底还是个孩子。

  她心里有些难受。

  她到底还是太心善、心软了么?

  难受,是对二兄的背叛。

  二兄没有错,错的是陈茉、卫紫芙等人,她们想毁陈葳,陈葳不过是借着机会毁了她们最看重的兄弟。

  这是一报还一报,更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陈葳似看出她的心思,“妹妹以为卫子耀无辜?”

  “这样的孩子,镇日被他母亲灌输着要恨我们,就算长大了,也是个黑白不明,是非不分的祸害。”他顿了片刻,“第二日一早,我听说卫子耀疯了,见人就咬,嘴里嚷着‘红烧大猪蹄’。”

  卫子耀最爱吃的是红烧大猪蹄。

  陈茂虽不算聪明,却有一肚子坏水,再大些,也与陈宏、陈茉一样仇视大房。

  她不是一味的良善、柔弱可欺,与其过几年再得多一个敌人,不如现在就除去。

  二兄没要对方的命,只将卫子耀变成一个疯子,手段还算仁慈。

  陈葳颇是感慨地道:“卫子耀疯了后,长兄从宫里回来,我将此事告诉了他,可他不信。只说,二叔、阿茉不会做这样的事……”

  陈蘅道:“二兄,长兄只是嘴上说不信,其实心里也是信的。”

  陈葳可不信。以长兄陈蕴的性子,信便是信,他何需要说不信?陈蕴是君子,有名士之风,说假话可不像陈蕴的性子。

  陈蘅回想前世,长兄陈蕴对西府的人其实都是面子情,没有多亲热,也没有多疏远,但心里却是远着他们的。

  父亲获罪被贬至西北为官,动身之前,陈蕴却说服父母将长子陈阔送往了谢家读书,全家遭难,唯有陈阔活了下来。

  谢家位高权重,有他们护着陈阔,就算陈家二房、三房的人想斩草除根也不敢。

  陈阔再大些,眉眼不似陈家人,反而与他的大舅生得八分酷似,见过的人都说“这是谢家的小郎君吧?”

  外侄像足舅,因着这儿,陈阔在谢家很受欢迎。

  尤其是谢大郎君,是他说服谢家主亲自给陈阔启的蒙,就在明年的夏天,陈阔会回谢家给他外祖母贺寿,谢大郎君一时心血来潮,与谢家主一起给陈阔启蒙。

  事后,谢夫人还骂他们父子儿戏。

  士族大家的嫡长子启蒙是一件很慎重的事,会请人看期,尽量挑一个吉日。

  陈阔在读书上头确有些天赋,学什么像什么,更得谢家上下欢喜,因他容貌酷似谢家人,反觉得他更像谢家人。

  陈蘅道:“今儿白日,卫紫蓉求到长兄那儿,长兄并未松口。”

  “若非母亲发话,你瞧他还会如此。”

  “长兄不想帮忙是真,若真想帮忙,总会寻到藉口。二兄不妨想想,当年你告诉长兄这件事后,长兄是不是有些变化?”

  第57章 屡毒屡败

  长兄陈蕴是个谦谦君子,就算知晓某人的缺点、坏性,他也不会在背后说人。陈蕴是以一个真正的君子教养长大的,在重容貌、风华的南晋,名士般的高风亮节同等重要。

  陈葳努力地想着。

  说没变化,好像还真有些变化。

  之后,他跟着陈蕴去西府参加过几次宴席,他从上回陈茂只拣自己动过的食物吃上开了窍,也只挑西府主人动过菜食吃,他突地发现,陈蕴也是如此。

  当时,陈宏还道:“蕴儿怎不动鱼鸭大菜?”

  陈蕴是这样回答的:“长辈不动,晚辈岂敢。”

  陈宏便举起筷子从大鲤鱼上取了一点肉,小心翼翼地放到嘴里,一副如临大敌之状。

  陈葳站起身,取了好大一块鱼肉布到陈宏碗里,笑道:“二叔父也太秀气,这块肉鲜美,肥而不腻,二叔父请吃……”

  陈宏当时汗滴滴的,看着鱼肉颇是为难,最终道:“其实……我不喜欢吃鱼肉,这鱼是替长兄预备的。”

  陈安很高兴,正想着取鱼尝尝,只听陈蕴道:“父亲前几日胃疼的病犯了,得忌腥辣,出门前,母亲再三叮嘱让我看着父亲,父亲还是吃清淡之物好。”

  陈葳呵呵一笑,“长辈不动,晚辈岂敢,父亲用不得腥辣,阿葳陪父亲食清淡物。”

  陈宏嘴角抽了又抽。

  之后又有几次,几乎每次皆是如此。

  陈葳这会儿回味着,沉声道:“听妹妹一说,长兄还真防备着二叔。”

  陈蘅道:“长兄有君子之名,虽不害人却会防人,因是本家,不好直言道破。长兄观察细微,他未必就不知道那盘鱼有问题。父亲……”

  陈葳道:“父亲是什么性子,一次两次便罢,到了第三次他也起疑,不用我与长兄说,他就只拣二叔和祖父动过的菜吃。几次下来,我发现只要祖父入席,二叔不敢玩花样。”

  陈宏可不得盼着老太公多活些年岁。

  陈朝刚可是当朝左仆射,当朝从一品的大员,身居要位。昔日陈朝刚不好中饱私囊,也不便帮两个庶子谋官职。陈宏、陈宽的官职都是陈安给谋的,但入了官场,升官的事上陈朝刚却能说上话。

  陈蘅沉吟道:“三叔是根墙头草,谁势大他向谁。”

  “若二叔能够外放就好了,只要他们一家不在都城,我们也能轻省些。”

  陈葳一语道破。

  陈蘅却不想他们一家去外地。

  他们离开,自己还如何报仇。

  这次她借陈阔受伤一事,将陈茉给拖下了水,让所有人怀疑当年定四郎主的走丢与陈茉有关。

  两年前的定四郎主,已经是十三岁的孩子,这么大的孩子怎么可能走丢?

  就算出去了,也能寻着路回来。

  “对寒门官员来说,去地方攒资历是难得的机会。你瞧二叔、三叔有真才实学?”

  陈宏坏到了骨子里,陈宽以前还算厚道,可这些年有样学样,以陈宏马首是瞻,就连陈莲也跟在陈茉后面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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