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毒后:鬼王,来硬的_浣水月【完结】(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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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淑道:“太后原要解除她与王三郎的婚约,可她心系王三郎,原就病着,太后怕她一时想不开,加重病情,就只得暂时作罢。

  父皇赞同七皇子迎娶莫静之,自那事之后,七皇兄可没少去太后宫,有时开解莫静之,有时候哄太后欢心。

  我瞧着这样子,太后心里也认可了七皇兄。”

  陛下认可,太后又赞同,这桩婚事许不会再出偏差。

  陈蘅努力地回忆前世,莫静之前世并未来都城,也没有赐婚王灼的事。

  因为她的江南一行,改变了太多人的命运。

  七皇子今年虚岁十七,陈蘅依稀记得他是五月的生辰,与陈蘅同岁。对于这位皇子,陈蘅的记忆不多,只知道他性子随和,无不良嗜好,也没有什么不利的传言。

  前世的七皇子,在今年冬天病亡。

  据说是暴病而亡,生的到底是什么病,宫中也未传出来。

  陈蘅记得那时,夏候滔时常出入深宫,还说七皇子身子不好,要入宫探望,不过四五日时间,七皇子暴病的那日,他回府得极早,是未正回的府,当天夜里二更时,就有宫人来禀,说七皇子没了。

  原是寻常的风寒小症,怎就突然严重要了性命。

  七皇子逝后,晋德帝下旨,赐封“贤王”。

  他将“贤”字封号赐给了七皇子,当时夏候滔听闻后,唇角上扬,讥讽地道“果真如此”,陈蘅追问是何意时,他却再不说话了。

  一个“贤王”让夏候滔说出“果真如此”四个字,难不成,七皇子的死与夏候滔脱不了干系。

  夏候滔早前与七皇子关系并不算多亲密,几乎是二人走得近后,七皇子才染了风寒,在他们兄弟最为和睦时,七皇子病逝,夏候滔几乎与七皇子同进同出。

  夏候滔为什么要说“果真如此”,为什么在听宫人禀报说七皇子没了后,扯着嗓子嚎啕大哭,仿佛逝的不是皇子,而是长辈。

  当时,陈蘅还当他真是悲痛,可现在想来,那不是悲痛,根本就是在演戏,而看戏人是报信的宫人,是给晋德帝演的、给太后演的,给所有演的戏。

  就连她也被他的哭感动了,觉得他怜爱手足,如今回头再看,在宫人离开后,他虽在哭,可神色里却有一种阴谋得逞的快意,一句“果真如此”似在证明着什么。

  陈蘅问道:“七皇子怎么看秦维求静表姐的事?”

  德淑道:“他说,事急从权,若不是秦维救莫静之,恐怕就算他将人带回岸,也是无力回天。他不介怀此事,相反,因为莫静之受到的伤害,他很心疼她。”

  七皇子这般说,恐怕最感动的人是太后。

  莫静之不会感动,莫静之知道自己要选择什么样的人,她的心里只有一个王三郎。

  只是这样的感情纠葛,必不是她想要的。

  仆妇见几人说完话,方不紧不慢地福身道:“禀永乐郡主,河东的王三郎想请郡主过河斗书画,不知郡主能应否?”

  陈蘅想着莫静之的事,就算到了如此,莫静之的心还记挂着王灼,若她与王灼走得太近,不是给莫静之徒惹烦恼。

  莫静之是她的表姐,也是少有的女郎之中,不会因为嫉妒去害人、去恨人的人。

  这样高洁的女郎,便是她也想心疼、呵护二三。

  “你回了王三郎,他之书画与我之书画,如春花秋月,各有其风,无所谓谁更好,谁又略差,不斗也罢,望他歇了此心。”

  仆妇应答一声“诺”,转身回了曲桥。

  第四百三十二章 字丑的贵女

  仆妇应答一声“诺”,转身回了曲桥。

  王灼听到陈蘅的回答,失落沉吟:“如春花秋月,各有其风,不斗也罢……”

  她不愿与他斗书画。

  为什么不愿意?

  他们都是痴迷书画的人。

  他希望能如自己的先祖一样,娶一个同样高才的女郎为妻,大书圣当年迎娶的乃是谢氏女谢文娟,谢文娟拜卫夫人为师,书法一绝,后二人结为夫妻,娶得贤妻,其父子二人皆在书法做出巨大的贡献。

  (注:王羲之妻谢文娟,是从一部八十年代的电影而来,是叫《书画情》还是什么,情节比较深刻,对电影名比较模糊,只记得谢文娟是老电影演员谢芳演的,很有气质。)

  她不愿与他斗书画,是不屑,还是仅仅是不愿。

  她离都城,在江南一别后,他回来潜心苦练,就是希望他与她皆能共进。

  王灼对侍从道:“你再去传话,就说,我想请教永乐郡主书画,望她指点,灼切盼!”

  陈蘅正在看众位女郎的书画,看过一遍,“一个不如一个,远不如崔、谢女郎在社时,却是一个赛一个。书法好的,唯李倩,其次是德淑公主。”

  李倩眼睛透亮,“陈氏阿薇的画颇是灵动。”

  “陈薇的丹青,在书画会里已属前茅。”

  这些女郎,哪里是练书画的,就是为了看王灼来的。

  陈蘅轻移莲步,“书画会,当以书法丹青出色为要,好些女郎的字怕还不如阿东。”

  袁东珠当即哈哈大笑起来:“终于有人的字比我写的还丑,有几个不如我的,哈哈……不会是兵部曹官员的女郎吧?”

  她的大笑声,立时吸引了站在河西岸抛东西的众人。

  德淑忙忙催问:“好阿蘅,是哪几人的字比袁东珠的还丑,你说嘛,你说嘛?”

  一群女郎面面相窥。

  不会是她吧?

  万一是自己,这可是丢死人了。

  书法比不过袁东珠,谁不知道袁东珠是作为骑射教习进来的,是为了给女郎教骑射工夫。

  陈蘅道:“阿东身手不凡,颇有巾帼英雄的气度,她们武不成,文亦不如阿东,这种贵女怎么配入都城女郎书画会,所以,那书法不如阿东的,我看就劝退吧。”

  她这不是说袁东珠的书法差。

  李倩抿了抿嘴,可袁东珠竟然不生气,反而在那儿大笑。

  “有人比我的字还丑,我是巾帼英雄气度,原就是走武的,我说你们这些女郎,丢不丢人,字不如我的,哈哈……你们居然不如的我字好……”

  杨钏恼了,问道:“郡主,是谁的字这么丑,你说出来的,没的连累了我们这些女郎的名声。”

  陈蘅道:“为防众人不服,我今儿就让阿东也写几个字,由众人共同点评……”

  袁东珠的脸立时拉了下来,让她写字,天啦,不是让她出丑。

  陈蘅一转身,低声道:“还记得,我说过的一句话么,你的书法,就只几个字不错,你就写最拿手的‘武’字,写大些,再你的名字写在旁边。”

  武,这可是她常练的,她的名字也常写,自是写得最好的。

  袁东珠应了,大气地喝了一声:“来人,备笔墨!”她又道:“我要用阿蘅的纸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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