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皇家的玉匠与玉司工比如何?”
玉司工,那位祖上据说是南晋宫中的御用玉雕师,镂雕一绝,能在玉瓶里头刻画,仅是这一手,便是北燕皇家玉匠都做不到的。
阳显道:“盟主还是先带夫人回北国,再不归去,主上又会写信来催。”
可他还没说服陈蘅呢。
他一说去北国,陈蘅就道:“我的封邑在永乐县,我母亲、长兄、舅家也在这里。”
言下之意,不肯去。
成亲大半月,他除了摸了两回,亲了几口,什么都没得到。
陈蘅一直以为,做夫妻就像他们现在这样,躺在一张床上,盖着被子说话。
今晚,可不能再放过她。
慕容慬心里暗暗地拿定主意。
陈蘅与往常一样,沐浴之后披着一件宽松的中衣,“你近来早出晚归,你在忙甚?”
“有几位名匠抵达,我去找了九表兄,钱县令与他早就选好了他们的安置地,瞧着九表兄倒是个心细的,安置得很得体。”
陈蘅道:“钱武的本事,我们是瞧见的,九表兄是我三舅带大的,颇得三舅真传,大概除了十一表兄,另三位表兄都随三舅。”
“在官衙时,十表兄带了五表兄来入户,三舅背着外祖母给五表兄、七表兄在林西镇置了几家铺面,又给了一座五百亩的田庄。九表兄千叮万嘱,让我瞒着些,别让外祖母知道。”
“五表兄让我在你面前说说好话,说四舅母早就知错了,可外祖母不肯见她,还对莫府的门子、仆妇下令,说不许她迈入莫府大门一步,若是谁放她进去,就杖毙谁。
外祖母不许五表兄、七表兄入永乐莫氏的族谱,说他们可以临时在林西镇另建一支,他日天下太平,他们或留或去,待由着他们自己的意思。”
第五百四十九章 惊人的真相
(续上章)“他们或留或去,待由着他们自己的意思。”
四房的人一直嫌永乐县是小地方,对这里没有好感,现在来此,也就是为了逃避战祸。可莫三舅这一支,却是拿定主意要在这里扎根的,否则,莫老太公的坟墓不会葬在永乐县。
陈蘅轻叹了一声。
莫四舅母以前就爱闹,四舅一死,外祖母伤了心,不愿再认她是儿妇。
“四舅母母子有钱,这置田庄的钱又是三舅出的?”
“瞧着是,我瞧你五表兄,外头穿的半新褂子,那里头的中衣却是上等缎子,可见是在装穷、扮可怜。”
慕容慬还真是服了莫四舅的两个儿子,自以为掩饰得好,说艰难哭穷,就莫三舅那几个儿子,一个比一个精,当人家瞧不出来,他能看出来,怕是别人也都瞧出来,不过是没点破罢了。
“难怪外祖母瞧不上,不许他们入这支的族谱,出了这种心机深沉之人,只会带累了三舅家的几位表兄。”
“外祖母在还好,若是百年后,恐怕三舅心一软……”
“不会的,三舅最是孝顺,有外祖母留下的话,他可以帮衬,也可以出钱给他们置家业,让他没底限地帮衬却不成。”
三舅竟未将城中的四进宅子给四舅一家,而是给了林西镇的一座四进宅子,就是良田、铺子也都是林西镇的。
林西镇离县城有三十里,算是离县城最偏远的镇子,只要他们一家去了那里,两家便少有接触。
林西镇是这几年新建的镇子,镇上虽一条街,却是什么铺子都有,就连官衙也在那边开了一家永乐钱庄,当铺、药铺、饭庄、客栈、杂货铺子,样样不缺。
“九表兄知道,五表兄、七表兄暗里变卖珠宝的事?”
“你故意透到县衙的,会眼色的人能不透给他知道。”
九表兄知道,三舅母就会知道。
五郎、七郎兄弟明明很有钱,只是当日走得匆忙,未能带走银钱,但细软却是一道带走了,现在他们在永乐邑安顿下来,竟背里变卖,做是鬼鬼祟祟,这颇让陈蘅瞧不上眼。
一面哭穷,一面又说自己可怜,恐怕就算只是珠宝,变换成钱,也比莫三舅还要富裕。
他们想利用的就是莫三舅的宽厚,真当人宽厚,只不过莫三舅不愿去计较。
二人闲话一阵,慕容慬与她身在榻上。
“阿蘅!”
“嗯。”
“我想**气。”
陈蘅扭头,伸着脖子,笑眼眯眯很享受地样子:“喷吧,我不怕。”
慕容慬一翻身,压在她身上,惊得陈蘅大叫一声:“你作甚?”
“想喷之前,得做些夫妻间的亲热事,乖,你好好享受,我侍候你……”
“不!不要!你欺负人……”
陈蘅想要挣扎,他用嘴堵住,后面的话淹没在痴\缠之中。
残月如勾,羞答答地躲入云层之后。
夜空,有飞鸟掠过,四下静谧如梦乡。
*
天明之时,陈蘅想到一夜的抵死缠绵,亦终于回过话,“**气”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张脸红烫如烧,她此刻这才明白夫妻间是怎么回事,与这一起的,脑海中还涌现了一些奇怪的片断,好像是关于前世自己的画面,又似乎是别人的。
这么几年,她既然是自以为是地误会了。
原来夫妻之事,根本就不是她想的那样。
慕容慬心满意足地在一旁传出熟睡的声音。
她被骗了!
并不是用嘴喷的,是用……
简直羞死人了,他将她剥光了,似要将她拆腹下肚,原来男女之间不是那样的。
他说:“这才是**气!”
这才是,以前她理解的都不是。
如此疯狂的欢爱,是她前世今生都未品尝过的滋味,明明疼得钻心,却又这样享受。
前世的夏候滔,从未与她做过这些事,既然没做过,她是怎么怀孕的?
她忆起前世做的三次春\梦:第一次,她吃了酒,睡得迷糊之中,似遇到传说中的“鬼压床”,以为是夏候滔,醒来时,床上血迹斑斑,她还以为自己是来月事了,浑身撕裂般地刺痛。
只是,她不好告诉别人,说自己做了怪梦。
那两日,她寻了个不适的理由,未出寝院一步。
直至第三天,莫氏以为她病了,带着谢氏登门探病,她才迈出了寝院。
她还记得当时莫氏那笑得怪异的神色,一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现在忆来,许是高兴她的女儿,从女孩变成了女人。
第二次,亦是在梦里,看不清那男子的脸,只记得他的声音,温柔、低沉又多情的声音,那是隔第一次之后的三个月后又或是半年后,反正是数月之后的事。
那一天,夏候滔说宫里有事,就不回来了,让她上些歇息。
那个男人说:“他想带她走,可现在还不行。”
醒来后,她狠狠地唾弃自己,嫁了丈夫的人,怎能跟他人走,定是她想过逃避的念头,所以才会做那个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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