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毒后:鬼王,来硬的_浣水月【完结】(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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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的就是假的,虽挂着父母家人的名头,却没有半分的感情。

  西府二房为了算计大房,可谓手段百出,连这种法子都能想出来,长此以往,荣国府里不是处处可见他们的心腹、耳目。

  慕容慬转过身去,用背对着陈蘅:“换一身深色短衫。”

  哪家的后宅,庶子敢与嫡子叫板?

  也只陈家。

  慕容慬不是笑话,而是觉得陈蘅与他有些同命相怜。

  陈蘅脸上的疤,分明是毒物沉淀留在肌肤上的,毒性未除,就算再好的玉颜膏也不能尽去疤痕,没将她给毒死,她也算是捡了一条命。

  刚才,他立在榻前,是在看陈蘅脸上的疤。

  他很好奇,寻常人中了腐骨散,血肉肯定会腐蚀一大块,就算好了,脸上必然有一个大坑,可陈蘅的脸上非但没坑,还长平了,除了被腐骨散腐朽的地方颜色极深,也瞧不出任何异常。

  陈蘅听说能去瞧热闹,当即来了兴致,打开紫檀衣橱,寻来挑去,也没找到所谓的短衫,最后只得挑了个干练的秋裳换上,这秋裳裙长至踝处,紧身窄袖。

  “朱雀,我好了!”

  慕容慬拉着陈蘅的小手,搂着她的腰身,避开莫春娘与大丫头,来到前院,跃过院墙,一路上避开巡夜的护院、家丁到了西府。

  两人还没站稳,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喝道:“谁?”

  第86章 麻妪(二更)

  两人还没站稳,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喝道:“谁?”

  陈蘅低声地应道:“二兄,你……怎来了?”

  “听说祖父今晚要审西府女郎,我来瞧瞧。”

  慕容慬道:“一起罢!”

  大家是来瞧热闹的,一起看,就当是看了场大戏。

  西府有事,陈蘅就当瞧热闹,更是偷着乐。

  三人近了陈朝刚的寝院。

  慕容慬刚伸手,陈葳已抱着陈蘅上了屋顶,这原是他要做的事,却被陈葳给抢了。

  没瞧出,荣国府的二郎君武功不俗。

  乱世之中,武功高强才能保护好自己。

  陈葳移开屋顶上的琉璃瓦,陈朝刚的松鹤堂花厅门窗紧合,陈朝刚坐在一张屏风后头,脸上蒙着黑布。

  陈蘅错愕不已。

  花厅两侧的太师椅上,捆绑着陈茉、陈莉、陈莲、卫紫蓉四人,每个人嘴里塞着布团,四人模样狼狈。

  陈朝刚审了几日没结果,后来感觉到东府接连数日都有做错事的下人,立时觉得不对劲,学着官衙审案,不说就用刑。

  花厅屏风前,立着一个模样凶狠的婆子。

  陈蘅认得她,她是曾祖母梁氏的陪房丫头——麻妪,是西府得力的婆子。太夫人仙逝后,她就去了乡下庄子安度晚年,瞧模样,是陈朝刚将她请回来的。

  麻妪手里晃着两根明晃晃的银针,她四下里一扫,走近卫紫蓉身前,卫紫蓉吓得浑身颤栗,正要哀求,却只能发出呜呜声音,麻妪扬手,一针扎下,卫紫蓉颤得更为厉害。

  陈朝刚坐在屏风后头,虽有屏风,他还是怕自己忍不住会失控制。

  什么时候,这个家乱成这般。

  侄女想算计叔父,甚至还能害人……

  这是一早就说好的,麻妪可以帮忙审女郎,但他中途不得打扰,只管问话。

  卫紫蓉扯着嗓子,近乎尖叫,钻心的疼痛,她哪里承受过,恨不得立时昏过去。

  陈葳沉吟道:“麻妪是曾祖母身边得力的人……”

  麻妪的母亲是太夫人的陪嫁丫头,她年轻时做过陈朝刚身边的服侍丫头,十七岁时嫁了一个管事,做过几十年的管事仆妇,行事很有一套。

  陈蘅很是意外,她还是小时候见过麻妪,而今再见,发现麻妪似乎和幼时所见没甚变化,只是头上多了一些白发。

  卫紫蓉疼得冷汗直冒,看着麻妪又扎下了一根六七寸长的银针,这银针从指甲缝里扎,越来越深,越深越痛,她一脸哀求,连连摇头。

  麻妪厉声道:“招还是不招?若招就点头。”

  卫紫蓉连连点头。

  陈葳道:“麻妪颇有些手段。”

  慕容慬道:“陈家真真是人才济济。”

  仅凭刑询的手段就非寻常人可比。

  前世不曾发生这些事,陈蘅虽听过麻妪之名,却从未见过她。

  麻妪阴森森地蹲下身子,看着被绑在椅子上的卫紫蓉,“蓉女郎,两年前,四老爷到底是怎么走丢的?”

  太可怕了,麻妪也是女人,虽然年迈,却心狠手辣,半点不理睬她的哀求。

  两根扎下就能疼死她,再扎下去,不是要她的命?

  麻妪微微一笑,“你不说是不是?好,我再扎一根!”

  还未扎下去,卫紫蓉迭声道:“我说!我说!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我当年偶然间听姐姐与母亲闲话时说的。”

  再不说,还不得疼死她,且保住性命要紧。

  “说得详细些!”

  第87章 歹毒

  再不说,还不得疼死她,且保住性命要紧。

  “说得详细些!”

  陈茉挣扎着,嘴里塞着布团,听得卫紫蓉那耳的尖叫就觉得惊恐。陈茉道不出话,只得呜呜作声。她想阻止卫紫蓉,显然眼神阻止不了她。

  卫紫蓉道:“姐姐与母亲说,说……提前三日,茉表姐寻了城南孙记大牙行,用三两银子的价儿将定四舅卖了。”

  三两银子!陈定就算是庶出,怎只值三两银子?

  陈定因是男子,一月的月例银子也不止三两银子。

  麻妪晃了晃手里的银针,“继续说……”

  “贱卖定四舅的主意是茉表姐出的,母亲说,云夫人得宠,定四舅会做学问。士族名门的老爷最疼嫡长子和幼子。担心西府留下的四成家业早晚都得留给定四舅,既然早晚要成敌人,不如先下手为强……”

  陈朝刚听到这里,险些怄出一口鲜血。

  这是他的孙女?如此歹毒自私,为了家业,就能做出贱卖叔父的主意。

  陈宁能说出这番话,必然存有这样的心思。

  卫紫蓉怕极了银针。

  外祖厌了她们,一定是,否则不会大发雷霆,将她们从佛堂里放出来,还以为只是训话,不想是严刑侍候。

  她们哪里受过这种罪?

  卫紫蓉怕死怕痛,“我都说了,都说了……”

  麻妪道:“三年前的冬天,永乐郡主与你们几个踏雪赏梅,摔了一跤……”

  莫非他知道了?

  陈莉、陈莲急得拼命跺脚。

  只贱卖叔父一桩,他们还好说,现在若再添一件,定会重罚。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茉表姐、莲表姐和我姐姐的主意,真不干我的事。”

  陈茉早在心里将卫紫蓉骂了个半死。

  早就知道卫家姐妹是承不住事的,尤其是卫紫蓉,被扎了两下就受不住,跟倒豆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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