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毒后:鬼王,来硬的_浣水月【完结】(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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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有三兄,看似家中几个兄长里头最平庸,实则最得父亲看重。

  三兄的学问不如二兄,性子也不如长兄强势,但行事却是兄弟里头最圆滑、最沉稳的。

  莫氏道:“明日我便入宫,只是说好今晚要替三兄、侄儿们揭风,只能由阿蕴陪你们多吃两杯。”

  “都是自家人,妹妹不必介怀。”他顿了一下,“寻得机会,我与妹婿长谈一次,任何一个世家,都不是靠庶子出息支撑起来的,与其靠西府,不如拉扯提拔几个颖川陈家的子侄,妹婿到底是要做嫡支家主的人,施恩于他们,不愁他们不站到妹婿这边。”

  莫氏无奈地道:“阿安若有此心机,这些年也不会被西府欺凌。三兄规观阿安,倒不如你教导阿蕴。阿葳性子直率、急燥,反不如阿蕴行事得体。”

  莫三舅微锁眉头,“阿蕴今晨到城北接我,我瞧他的举止,倒与妹婿有八成相似……”

  不仅容貌长得像陈安,就连那声音、腔调都像。如果陈蕴的性子再随了陈安,莫三舅就觉得头疼了,即便有风\仪,可男人还得干练、强势些的才好,有事找太后,就和小孩子有事找亲娘一般。

  陈安的举动颇有些像长不大的孩子,莫三舅不希望陈蕴也如此。

  第一百四十二章 又一个陈安

  陈安的举动颇有些像长不大的孩子,莫三舅不希望陈蕴也如此。

  莫氏配陈安,原就绰绰有余,当年要不是中间的保媒人是莫太后,莫家未必会同意这门亲事。

  莫氏吃吃笑道:“不是我夸自己的长子,三兄与他相处些时日,时日长了,你自知道他的性子。”

  “阿蕴不像妹婿?”

  莫三舅在城外看到陈蕴时,第一感觉:又一个陈安啊!

  人长得像,声音像,腔调像,他就觉得陈蕴许也随陈安的性子。

  所以,他才提出让陈葳接掌烈焰军,陈蕴虽会些剑术,远不如陈葳的武功好。

  “阿蕴在太后与德帝面前,也能如妹婿一般说话管用?”

  莫氏道:“他说话虽不如夫君的话管用,但若他想做成一件事,就定能做成,只他一惯懒散,心思不大用在这些上头,又自恃为君子、才子。他哪里知道,要在世间立足,有时候是需要些手段。”

  莫三舅双眸熠熠,这么说来,陈蕴不是他表面看到的那样。

  “三兄若能说服阿蕴担起长子长兄、丈夫、父亲的责任,妹妹感激三兄,大少夫人也会感谢三兄。”

  谢氏不止一次地在莫氏面前抱怨,说陈蕴不思进取,只一味的风花雪月。

  莫三舅道:“我且试试,我若不成,还有三郎、六郎,这两个孩子为人处事都是极好的,有他们帮忙劝说,定会有用。”

  瑞华堂,莫三舅与莫氏长谈一次。

  陈蘅还当莫三舅是因她被算计的事气恼。

  三舅是为她出气呢,还是在宽慰母亲?

  自她听侍女禀报后,陈蘅就兴奋、激动得在花厅不是走,就是在坐。走不了三个来回,她必坐,坐不到二寸香,她必起身踱步。

  慕容慬瞧得心塞,“你以为莫三郎主会替你出气?”

  陈蘅反问道:“三舅与我娘感情最好,而且我三舅最护短,最得我外祖看重。我大舅虽是莫氏的家主,可打理族中事务一直是我三舅。”

  前世时,就因为三舅的好人缘,得莫氏族老们信任,大舅行事霸道,又不讲道理,外祖父临终前还是让三舅做了莫氏宗主。

  否则,不曾入仕,三舅凭什么做宗主?

  那是莫氏的人认为,三舅比大舅更适合做宗主。

  事实证明,三舅在打理族务,培养子弟,人情事故上比大舅更优秀。

  慕容慬笑了两声,“你是聪明还是痴傻?莫三郎主会插手陈氏的内务?”

  但凡是世家大族的子弟,从小就被教养着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尤其像莫氏这样的大族,嫡支嫡长房的子弟更是重中之重的培养。就连他都知道,别人家的事不好插手,虽然陈氏是莫氏的姻亲,也不能成为莫三舅插手的理由,最多莫三舅就给莫氏出出主意。

  陈蘅坐回椅子,有些丧气地道:“我在紧张什么呢?三舅的主意虽多,可他也不会干出被指摘的事。”

  果真是她想多了?

  她只记得前世,在她唯一的女儿柔柔逝后,她偷偷地走了莫太后留下的耳目往莫家递了一封信,不久之后,江南士族纷纷上折弹劾陈淑妃行事张狂,手段毒辣,将嫡公主的凤血换给傻皇子,更有大半的朝臣立时一边倒。

  “陈氏阿蘅,我若再不除掉你,你外祖莫氏就能置我于死地,就算他们想陛下废我,我也要先杀你而后快……”

  第一百四十三章 建议

  “(续上章)就算他们想陛下废我,我也要先杀你而后快……”

  在灵魂离体的那刻,她听到陈茉如此说,大抵也因为听说三舅去瑞华堂找母亲,她就无法控抑地激动、兴奋,似在期待三舅出手。

  陈蘅再也无法安静,“杜鹃,去瑞华堂。”

  慕容慬无奈摇头,“你连这点耐性都没有?”

  “听我三舅说话也是好的,得他教诲,必受益无穷。”

  陈蘅丢下一句话,带着杜鹃等几个丫头飞野似地离去。

  得莫三郎主教悔受益无穷?

  慕容慬笑,在她心里,莫三郎主的地位不弱。

  陈蘅进入瑞华堂花厅时,莫氏与莫三舅停止了说话。

  她嘻嘻一笑,福身行礼,“三舅,我阿耶是不是入宫找太后诉委屈了?”

  莫氏恼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那是你父亲。”

  以她两辈子的了解,陈安确实就是这样的人,虽然性子懦弱了些,但对他们兄妹还是极疼爱的,只是有些容易摇摆,但原则性的东西他不会改,比如让他去害人,他万不会去,再比如让他抛妻弃子,他也做不出来。

  陈蘅弱弱地垂下眼帘,佯装乖巧地坐在一边。

  莫氏道:“陈朝湘是左仆射的堂弟,是一个高祖,亦是嫡子嫡孙。年轻时候,才华和声名远在左仆射之上,只是他父亲不如曾祖英明,是个不大拧得清的,行事性子倒与仆射大人有几分相似,极宠爱妾、庶子……”

  “这些年,左仆射虽是宗主,可真正在颖川郡祖籍打理族务、族产的是他,他膝下有三个嫡子,个个还算出息。二十几年前,嫡长子入仕,在蜀郡做县令,五六年前,蜀郡闹匪贼,他带兵剿贼中了埋伏,伤了左腿,致仕回了颖川,襄助湘族叔打理族务。”

  陈氏三房的陈大郎主回乡不久,蜀郡等地就有太守自称是前魏后人,在巴蜀之地建立了“西魏”。

  莫三舅看看陈蘅。

  陈蘅微微一笑,一副“我只听,不说话”的模样。

  莫三舅道:“陈朝湘与荣国府是最亲近,西府庶子当不得妹婿扶持,扶持陈朝湘这一脉倒亦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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