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开始自由,先帝妃子可以离宫回家再嫁,认可断袖之癖,大同社会开始推行,土地平均分配再无地主,奴隶制罢黜,底层阶级参加科举无需银两……
云云。
父皇还未来得及做的,她一月之内全部颁布推行。
赢的百姓声声叫好!
她用一个月的时间,赢得天下人大力认可,她却因劳累过度病了。
犹记得,气坏了井枸呢。
雎鸠忍不住轻笑,细细回想起那一幕来。
盘龙殿。
她躺在龙床上,面色苍白,两侧立在宫女轻轻挥着扇子,盎然的天炎热是极。
突然传来一阵动静,须净重一袭朝服闯进来,大步走到龙床前怒气冲冲:
“雎子逑!早已叫你莫要如此拼命,现在病了,如今你可满意了?难道你不知道珍惜自己么?如若你一病不起,这天下如何?你要辜负先帝吗!”
她相信他很生气,气到语无伦次,剩下的也仅仅只有一腔怒火!
他为了她好,她是知道的。
他关心她,她也是知道的。
她莞尔一笑,“井枸,莫生气,朕可不是弱女子,太医方才说了,身子过几日便好了。”
须净重仍旧板着一张脸,冷冷的觑视她,不言语。
她哑然失笑,“井枸小时候可不是这模样的,朕以为你会气哭呢?”
下一刻,就被须净重瞪了一眼,遂转身愤愤离去,宰相暴怒的声音落在殿中:
“全都给我照顾好皇上,如若再有一丝差池,我不能杀了你们,但我可以暗地里来!还不快去煎药!”
宫女们瑟缩点头,忙不迭去了,那远去的背影看起来就好像一个暴戾的宰相。
她哭笑不得,还是小时候的井枸更可爱些。
虽然有些爱哭鼻子罢。
她乖乖吃药,日日很早便歇息,三日后她便痊愈了。
须净重再次一身朝服进她盘龙殿,“子逑,我们快去瞧瞧藏雪。”
她急急忙忙叫来铃铛伺候更衣,“怎么,藏雪要撑不住了吗?”
须净重红了眼,不言语,只重重点头,她也急了,不等铃铛叫人备马车,便运了轻功,二人飞速去了璟燃坟陵。
藏雪安静的卧在墓碑前,看起来奄奄一息,看到她与须净重,抬起头低低叫唤了两声,仿佛在叫唤他们二人一般,更像是在道别。
她冲过去一把抱住藏雪。
“嗷——”藏雪低低叫唤,拿脑袋蹭了蹭她,在她看来,藏雪就是在认真的向她告别。
它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她蓦然感到心里一阵抽疼,“藏雪,你要走了对不对?你要去见井枸的额娘了是不是?”
藏雪仰头叫唤。
她眼眶瞬时红了,“我登基为帝了,我现在是皇帝了,说好了带你进宫看看,带你回家看看,还没来得及,你就要……”
剩余的话她再说不下去,怀里温热的藏雪缓缓垂头,没了声息,只剩余温。
慢慢的,便冰冷了她的怀抱。
她强忍着泪水,重重的把藏雪抱起来,吓坏了须净重,“子逑,你干什么!”
她缓缓转身,望着须净重哽咽着说,“井枸,藏雪走了。”
她比他还伤心。
他真怕她哭了,连忙说,“我知道!”
她说,“父皇走了,念如走了,藏雪……也走了。为什么,要一下子走了这么多人?”
其实,她想阿爹。
其实,她舍不得念如走。
其实,她最喜爱藏雪。
可是他们……
都走了啊。
第348章 心里已经不正常了
雎鸠悄悄抹了眼眶,迅速调节好情绪,把头一埋,复而继续睡去了。
上课铃声响,慕佳人扭头想叫雎鸠时,雎鸠已经睡着了。
慕佳人顿了一下,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没有叫醒雎鸠。
任课老师抱着书走进来,站在讲台上,一眼就看到了台下趴在台上的雎鸠,任课老师微微挑眉,没说什么,开始讲课。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a班人民心说,陛下都睡了数学三连堂了,怎么还睡呢?
a班人民纷纷投入到课堂之中,唯有年漠溪担忧的时不时看一眼雎鸠,他方才好像看见雎鸠眼底湿湿的。
怎么哭了呢?
*
中午放学,雎鸠没有回家。
让年漠溪到了校门口帮忙传个话给李叔,小公子哥因为担心雎鸠忙不迭应下了,一边走出教室一边心里琢磨着下午回学校给雎鸠带好吃的。
吃了好吃的应该就会开心了吧?
李叔得知雎鸠意思后,无奈的开车回去了,并发了条短信。
雎鸠心情略微有些不好,起身踩了踩地板,伸个懒腰,动了下身子便出了教室。
上体育器材室拿了个篮球,雎鸠便独自一个人在毫无一人的篮球馆里打起了篮球。
微微俯身,五指微张弯曲,运球,姿势标准如同男生一般的帅气娴熟,几步往前大步跑一个起跃,一个用力的扣球完美进篮。
砰砰砰——
篮球落地的声音。
雎鸠转身捡回来,继续。
咚咚咚,砰——
咚咚咚,砰——
如此循环。
声音一次比一次重。
雎鸠一个人运球灌篮的专注,额间汗水淋漓也不自知,更不知门口何时立了个人影。
是江澎。
听说雎鸠什么都会。那天雎鸠以右手受伤推辞了他的邀请,他还以为雎鸠推辞不过是不会。
毕竟,在江澎的认知里,女生多是不会打篮球的,因为女生打篮球就如同打群架,压根不是在打球。
可雎鸠好像并非如此。
她打起球来眼神会变,浑身的气场会变,怎么说呢。
江澎看出来了,雎鸠每做一件事眼神里都只有认真。
昨天雎靳生日,今天头条已经出来,小皇帝为雎先生精心准备了惊喜。
今早帝都就炸了。
九千九百九十九只千纸鹤,三十五盏孔明灯,十二层大蛋糕,参加生日会的余千人。
真是惊喜。
却也走心。
江澎蓦地轻嗤一声,笑似非笑,转身离开了。
他知道雎鸠在发泄,但是在发泄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
君止戈从车上上来,抬手关上车门,摘下墨镜,大步往前面的事务所里走去。
从大门进去直走随后左拐转弯,门口上有一牌子,写了治疗室三个字。
君止戈推门而入,里边伶娉坐在褐色的真皮沙发里,倚靠着背椅昏沉睡去,精致的五官白皙的肌肤让这个三十岁的女人看起来宛如十八少女。
伶娉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眉首微垂,高挺的鼻梁骨上架着金边眼镜,听闻脚步声微微抬头,露出镜片下祖母绿的瞳孔,加之男人深刻的五官使得这个男人看起来美轮美奂。
苏予深,简史心理的主治医师同时也是简史心理的老板,是一名十分出色优秀的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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