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抑郁化作的悲伤通过热泪冒了出来,天瑜哭了,一向波澜不惊的她有些无措了。
“秦玦,我要结婚了……”
秦玦闻言,就像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一般,虽然还抱着天瑜,可手上力气全失,他睁开了眼睛,眼中柔情不在,一脸忧伤无常。
他只是问天瑜:“你爱我吗?这么多年,你有没有一点爱过我?你有没有曾经在意过我?”
他作为一个男人在她身边,在她身边多年,要怎么样,她才能真正看得见他?
他看见天瑜一脸的痛苦无奈,是他让她难过了,是他让她为难了。
可他不甘心啊,不甘心连爱她都没有说出口,不甘心连答案都没有。
“天瑜……你到底……爱不爱我?”
秦玦用着冷漠的神情又问了一遍,他此生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期盼着什么,就像是乞求,不管爱或不爱,都请给他一纸生死状。
秦玦看着天瑜,她嘴唇微微动了动,可是没有再开口。
他忘了,她从来不爱他。
她不喜欢年龄比他小的男人,哪怕他只比她小了七个月。
她当初收留他,不过是施舍,不过是同情。
天瑜久未开口,他不愿再强求。
“我知道了……对不起。”
即使不舍,秦玦也只能辗转离去,走时为她关好了门。
直到秦玦消失在她的视线里,直到她望着那门许久,没有任何动静,她高度紧张的躯体才如水一般塌了下来,她倒在了床上,无声地哭了许久许久。
第一百章 门外
天瑜一夜无眠,照镜子时,镜子里出现的是一双微肿的眼睛。
她一向注意形象,她用冷水沾湿毛巾,将毛巾折成条状,敷在了眼睛上。
不能如此狼狈的去赶赴好友的婚礼。
吴桐帮李清租的是一间小房子,经过老板同意,她可以从那里出嫁。
天瑜早早的过去,在李清的房子里,还有一个女人,是她见过的表嫂。
化妆师正在给李清化着妆,盘着头发,她则和李清的表嫂帮李清准备好嫁妆,盘点好东西,等着新郎来迎亲。
李清看起来有些紧张,坐在红被子铺好的床上,焦急的等待,李清对她说:“天瑜,我从未想过,我会嫁给吴桐这么好的人。”
天瑜微笑:“你这么好,吴桐能娶到你是福气。”
“谢谢你,天瑜,把这么好的人带给我,”
吉时到的时候,吴桐过来接李清了,她则为李清打着红伞,走在新娘的身边。
婚礼上人并不多,大都是吴桐的好友。
她是伴娘,伴郎是她认识的人,名字叫崔甲,一个酒量好,且八面玲珑的人。
结婚仪式过时,和电视里的情节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李清的手是由勤勤亲自交到吴桐手里的。
主持人一阵询问过后,李清就和吴桐热吻起来,李清有些羞涩,脸涨得通红,但脸上的笑意,传递出她很幸福的神情。
之后便是酒席了。
她滴水未进,跟着吴桐去敬酒,她的作用就是拿着酒壶跟在吴桐的身后。吴桐和伴郎酒量很好,但奈何敬酒的人太多,他俩生生的被灌醉了。
敬到倒数第二桌的时候,她在那桌看到了秦玦的身影,他的目光放在新娘和新郎的身上,他没有看她,就像不认识她。
在这桌上,她见到了久未相见的老友司徒青晨,听说他没有实现当年想要当作曲家的愿望,而是成为了一位歌手,目前正在蹿红。
天瑜还见到了乐帘以及她的丈夫徐桤安,相对于秦玦的视而不见,他反而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她,徐桤安望着她的眼神,意味不明,让人不敢直视。
乐帘看她的眼神就更加意味不明了,乐帘冲她笑了笑,可那笑容真的太假了,乐帘不是喜欢弄虚作假的人,她一眼就能分辨出她是否友好。
何必呢?假装如此虚伪的摒弃了前嫌。
果然,来参加一场婚礼,就像进去了一场龙潭虎穴,危机四伏,有人虎视眈眈。
吴桐敬完酒后,一个并不眼熟的人说:“今天是咱兄弟吴桐难得一次的大喜的日子里,我就先敬咱大兄弟一杯。”
他说完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大家欢笑一片,他随后对着天瑜说:“不知能否借大兄弟的薄面,敬这位美丽的伴娘一杯呢?”
她微笑面对,此时她站在吴桐身边喜笑颜开已是勉强,她肚子疼的厉害,她的好朋友来了,况且,她也不想饮酒。
天瑜在从桐身后走过来时,秦玦就已经看到了她苍白的脸色,当时她用手撑了撑肚子。
秦玦想了想日期,明白了所以。
天瑜今天,应该又没有吃东西,他皱眉,她总是如此,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天瑜准备伸手接过那杯浑浊的酒,秦玦已经在她前头接了过去,他说:“王老板,这杯酒,我替她喝了。”
徐桤安望着陆天瑜,她又瘦了许多,她有意无意地往秦玦的方向望去,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天瑜已经忘却他了。
在秦玦接过酒杯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不如秦玦,不如秦玦对待她那么纯粹的感情。
乐帘握着他的手,很不自然,他看了看乐帘,脸色铁青,强装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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