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回去又得吵上一架了。
司徒青晨说:“陆小姐,新娘和新郎都已经走远了,你还不快跟上去吗?”
天瑜感激司徒青晨的提醒,让她免于陷入再次被敬酒的尴尬境地。吴桐听了司徒的话牵着李清的手走的更快了些。
婚礼结束后,她便立刻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宾馆,已经很晚了,她今天不能回家了。
她卸掉妆容,洗了脸,敲门的声音又响起,清冷的声音自门外传了进来,有人说:“天瑜,你在房间里吗?我是秦玦。”
是秦玦又来了。
她站在门口,忖度片刻,焦虑不安。
她在门口徘徊,千思百虑,她没有应声,也没有给秦玦开门。
他来干什么?
秦玦……也许又要怪她狠心了吧。
对不起,秦玦,她对得起任何人,唯独对不起你。
她有什么资格再来和秦玦藕断丝连呢?她有什么值得他喜欢的呢?
她没有了特别年轻的容颜,没有丰厚的家产,不懂得温柔体贴……她扪心自问,她一无是处。
电话铃声响起,是秦玦打来的,他连忙按断了电话,门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秦玦说:“天瑜,我知道你在里面,我只是来给你送些东西。”
陆天瑜躺进被窝,辗转了片刻,又走进浴室,洗了澡出来,穿上了睡衣。
门外没有了声音,秦玦应该已经……走了。
她没有透过猫眼看外头,而是鬼使神差的直接打开了门。
一个冷峻的背影映入了天瑜的视野中,他转过了头,双眉微蹙地望着她。
“你怎么……还没走?”
“因为在等你。”
他的一只手中拿着一个保温桶,另一只手夹着还有半截的香烟,他呼掉口中浓烈的烟雾,向前走了一步,秦玦拉近了与她的距离,她只能连连后退。
秦玦忽然之间心情似乎开心了不少,他的嘴角微微带着笑意,他说:“天瑜,你难道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陆天瑜微微笑着,冷静回以拒绝:“还是不了。”
她此刻是有些尴尬的,她明明在房间里,却像做贼心虚一样迟迟不给他开门。
她说不了,果真如此。
秦玦早就知道如此结果,他当着天瑜的面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再缓缓吐掉,他似有万般愁绪,就像这浓烟一眼,消散不开。
她对着他永远这般毫无感情,只有礼貌的微笑。
如此可气又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秦玦说:“天瑜,难道我们已经生疏到如此的地步了吗?”
天瑜默不作声,准备关门。
秦玦又上前了一步,他柔声说:“天瑜,别关,我马上就走。”
他将保温桶递了过来,放到她的手上,他说:“你今天没吃什么饭,把这个汤趁热好好喝了。”
“谢谢。”她用蚊子般的声音说。
秦玦走前深沉地看了她一眼,他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话:“等我。”
他说完就走了,把她留在了他遗留下来的温暖里不明所以。
什么时候起,她比秦玦的话更少了呢?又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变得越来越狠心了呢?对秦玦是,对自己是。
第一百零一章 慢速
陆天瑜想要回家了,她跟吴桐通了电话,告诉他离去的时间。
她定了回银河镇车票,吴桐说要来送她,她微笑着婉拒了:“还是好好的过你们的二人世界吧。”
天瑜收拾好东西走出宾馆的大门,一辆熟悉的车子摇下了车窗,里面有一个人正对着她招手,是秦玦,他早早的在门口等着他。
既然她都要回家了,也不好意思对熟人装作视而不见吧。
嗯,过去打一个招呼就自己走。
天瑜傻不拉几地微笑着对秦玦说:“好巧,你也在这里。”
“不巧,我是专门等你的,我送你去车站。”
一定是她顶好的朋友吴桐泄露了她的行踪。
到底是坐他的车还是不坐呢?不坐显得刻意,像心里有鬼似的,可人家秦玦都不在意,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她又有什么好顾虑的呢?
可坐了他的车,免不了又是一顿尴尬。
秦玦就像看出了她的心思一般,下了车打开了副驾驶的门,他说:“怎么了?你不是一直奉行不吃白不吃,不用白不用,不坐白不坐吗?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话已至此,她还要什么脸面。
天瑜坐在车上,车里放着音乐,她闭上了眼睛,洋装睡觉的模样。
秦玦将车开得极慢,她估摸着差不多到了,就睁开眼睛看了看外边。
天瑜感受了一下车子的速度,她震惊了,自从他俩考了驾照以来,她从未见过他开得如此……慢。
不知情的,还以为他只是生手上路。
她悠悠地望了眼秦玦,他正自顾自地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
“那个……秦玦,你能开快点吗?我快赶不上车了。”
秦玦关了音乐,微微加了点速度,他缓缓说道:“我怕开太快影响你休息。”
他总是如此的体贴,无微不至。
秦玦的眼睛直视前方,仿佛只是随意地问了问,他说:“天瑜,你的婚礼准备在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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