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前几天才刚刚验出来,还不知性别,二嫂的已经知道是男生,今天约出来逛婴用品店,先买小侄儿的。
“你不要再买了。”江晚照愕笑。“都被你买光了,我买什么?”她当妈的都没这么来劲。
“姑姑送小侄儿的。”她回了句,不容拒绝。
“又不是没当过姑姑。”赵之鸿早些年有孩子时,也没见她这么用心准备,买东买西的。
结完帐,填好宅配单请店安配送到府后,回头去扶她二嫂,摸摸那圆圆的肚腹。“不一样,这我哥的。”
江晚照微笑,心下了然。
这女子,真正深入去相处了解,会发现她很惹人疼,外表冷硬,内心超软,你给她三分,她会还报你十分。
她其实觉得赵之寒对这个妹妹也没有好到那种地步,还常摆出“没事少来烦我”的态度,可从她怀孕以来,走动照应最勤的,除了赵之寒以外,就是这个小姑了。
她想,这就是“爱屋及乌”吧。
赵之荷传完讯息,收起手机。“他一会过来接我们,顺便介绍你们认识。”
江晚照审视她柔软下来的神情。“你现在——还是不确定吗?”一提到那个男人,她连声嗓都放得特别轻软,眉眼之间冷意消融,流益着浅浅温柔,这样都还不确定?
那个时候,男人转身离开,她整个人不知所措,除了每天很蠢地传讯息刷存在感以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而后,男人一句——“暂时别联络”,她整个人都空了,失常得太明显。
那个很缺德的招,是她教的,否则之荷那正直心性,压根儿都不会往那个方向想。
余善谋一定也道,因为有一次遇到,他对赵之寒淡淡撂了句:“一家子诈骗集团!”
但对之荷,却是什么也没说,默默入局。
她早就知道,这种洞百出的骗局,不可能骗得了太久,那男人老谋深算的功力,连赵之骅斗到一块瓦也不留,之荷哪里会是他的对手?说穿了,她赌的不是之荷骗不骗得了他,而是他愿不愿意给之荷骗。
孩子绝对绑不住一个无心的男人,但孩子能给一个有心的男人,留下来的理由。
当时之荷觉得这招太损,一度很犹豫,但因为实在没招了,那男人走得太坚决,明摆着要与她断得干干净净,她一急,也就慌不择路了。
她其实不确定,自己究竟爱不爱那个男人,抑或只是沉迷于他给的爱情。
有一段时间,太享受被他捧在手心里宠爱的浊味,从来没有人像他那样,知她懂她、怜她护她,所以他一收回、有别的女人转移那分独宠,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抢了糖的小女孩,千方百计想要抢回来。
江?照听完笑了笑,说:“也许是他给的糖太甜,以致让你分不清,你想要的是他还是糖。不如,你就一边吃糖,一边思考答案?重要的是,在这之前,不能让他把糖给了别人。”
虽然,之荷觉得这样的自己卑劣又自私,可她还是照做了,想得到这男人的渴望凌越内心深植的是非观。
其实,有些事情,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心里就看出来。
男人由对街走来,赵之荷在那一瞬,柔了眸光。
江晚照顺着望去。“就是他?”
“嗯。”
“看起来还不错。”
“我也觉得他很不错。”移不开的视线,不自觉流泄浓浓依恋,瞎子都看得分明。
江晚照怡然浅笑。
要他还是要糖,其实根本不应该这样分割,它们本来就是一体。
她要的,是“他给的糖”。
【番外篇:谁是S谁是M】
卧室内,回荡着男人的粗喘、以及似有若无的暧昧啾吮声。
余善谋单手掩面,不想让自己显得太没用,但……
他射了。在枕边人口手并用的慇勤服侍下,他身体紧绷,脑袋发麻,阵阵快意窜上脊骨,在她手中爆发第一次的高潮。
晕乎乎的意识,依稀追溯到一个小时前,她来接他,见到他与同事交谈,那位女讲师情意婉约他有感受到,因此也一直谨慎地把持着距离与尺度。
接着,画面就跳到这里了。
回家立刻被推倒,他家那口子愈推愈顺手,完全熟门熟路地坐上来,再然后——
他衣衫不整,横躺在床上,完全就是被彻底凌辱玩弄的戚戚惨状,而她坐在他身上,衣着完整,一件都没脱。
好吧,又不是没被她上过,碍于她现在对他有“合法使用权”,他决定保持缄默。
宣泄过后,被快感冲刷过的身体,舒畅慵懒地躺卧在床上,双手抚上曼妙娇躯,已有余调情,享受一边爱抚,一边剥光她的情趣。
她表达“生气”的手法,向来很一致,不难猜。
真正心情不好时,她会背过身去,自己窝墙角闷着长香菇,等他上前来抱抱她、疼疼她。
会自己扑上来抱的“生气”,那是地盘被觊觎,想要宣示主权,俗称吃醋。
人是会麻痹的动物,被扑倒个几次下来——他发现,让女人骑着骑着,居然也就习惯了。
他闷笑出声。
“笑什么!”赵之荷奇檬子不太爽,张口往他肩膀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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