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绵的手指在桌子上敲出节奏,轻轻地哼唱着略微老套的歌词,“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为爱放弃天长地久,我们相守若让你付出所有,让真爱带我走。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为爱结束天长地久,我的离去若让你拥有所有,让真爱带我走。”这是早些年耳熟能详的的歌,直白简单的歌词,却扣动人心,让人的心没来由地颤抖,继而释然。钟盛耳畔立刻徐徐响起这首歌,歌词让他害怕,他不悦道,“这老掉牙的歌儿,怎么会没有听过。”苏雨绵笑的十分可爱,“哦,那歌词理解吗?”钟盛皱眉,“什么意思?”苏雨绵极慢极缓道,“并不是所有的爱,都值得天长地久,也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抱最爱白头到老,还有一种爱,是放手,放开自己的执念,放开那个被自己囚禁的人。给她,寻找最爱的自由。”钟盛拍桌而起,“依依就是我的最爱,我就是依依的最爱!你少瞎扯!”苏雨绵冷冷地勾了勾唇角,“这场单相思真是够了,你的自欺欺人更让我刮目相看,你做出那样的事,是最爱她吗?她对你那样,是最爱你吗?醒醒吧,你们谁也不爱谁。”钟盛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睛,苏雨绵又道,“她喜欢香蕉,而你倾尽所有买断天下的苹果给她她不接受。你竟然还问她为什么不懂你的爱… …”苏雨绵并未继续说下去,而是喝光咖啡,扬长而去。钟盛若有所思地盯着咖啡浓郁的白烟,“我给的,从来不是她想要的。”
他抬头,对面穿白衣的女孩早已不见,桌上留着两行字:找个爱吃的苹果的人,放过爱吃香蕉的人。他魔怔似得,将这两句话重复了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而后,失魂落魄的离开。
另一边,苏雨绵身后跟着的那个人,正准备跟随苏雨绵和钟盛,躲着听墙根,就见一个硕大的拳头迎面袭来,还好他身手好化险为夷。胡殿宇冷漠地喊话,“你是什么人?”于柒理理衣领,“苏小姐的委托人,我有正事与她相谈,你又是什么人?”胡殿宇冷笑,“正事有正事的见面形式,阁下此番行为,难免让人生疑。”正说着苏雨绵走出来,看到于柒和胡殿宇,自动忽略胡殿宇,扬声道,“于柒?这回我没认错吧?”“没有。”对方干脆利索地回答倒叫苏雨绵愣了一愣,苏雨绵道,“我有点事找你。”“我也是。”“老地方见。”“没问题。”
胡殿宇将苏雨绵硬拉走,苏雨绵只好扯着嗓子喊,“今晚七点,别迟到。”于柒那边回应,“放心。”胡殿宇回头瞪了那个年轻人一眼,而后跟苏雨绵说,“这个人鬼鬼祟祟畏畏缩缩,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小姐还是少跟他往来,夫人那边知道了——”苏雨绵挣脱他的钳制,快速离开,胡殿宇追着,“小姐,我看人极准,那个臭小子——”苏雨绵捂着耳朵跑的更快。
自从苏雨绵扭过苏夫人出国后,胡殿宇对苏雨绵的话算得上言听计从,虽然他有一万字的反驳感想,都会被苏雨绵冷漠的擦掉。
晚上七点。华清街两排富丽堂皇的店铺,只有这家咖啡屋,朴实无华中透着隐隐不凡。苏雨绵很喜欢这种闷骚的风格。
七号桌。于柒已坐在里面等她。到的真早。苏雨绵推门而进,对方刚好抬起眼皮,黑漆漆的眸子锁住她,仿佛有重大事情告之。苏雨绵拉开椅子,桌子上正是她上次点的薄荷咖啡。她端起来,小啄一口,味道浓了,苦。
“苏小姐。”苏雨绵捧着杯子摩擦杯壁,“嗯?”“你实际上叫苏雨绵对吧?”苏雨绵不甘示弱,“你实际上叫关于罗暮对吧?”于柒笑了一下,不可置否,“没错。”苏雨绵暗自捶胸,太后悔没有早点拆穿,好多事情口头了解总比隔着两条走廊和几个同学闷头聊QQ强得多。时至今日,她对网络聊天工具还是有点畏惧的,总觉得有点虚。于柒看她的表情,笑的更甚,“没必要这样吧,你可是骗我在先。”苏雨绵仔细回想回想,嗯,好像真的是自己先虚报名字的。可自己虚的只一字之差,四舍五入的话,不算骗人,这个家伙算是货真价实的骗人。苏雨绵看不惯他得意的笑,直入正题,“我找你,是给你谈报酬的,你的工作我很满意,酬金稍后会打进你的账户。另外,以后有需要,我还会找你的,希望这一次你不是投机取巧。”她起身要走,对方留了一下,“好歹同学见面,至少喝完这杯吧?”她回身,对方露出有话要说的诡异笑容,她复又坐下。
关于罗暮正儿八经的问,“我有点私人问题想问你。”苏雨绵思索一会儿回他,“你先说说问题是什么。”“为什么帮孙家?”苏雨绵想也没想地说,“对不起,这个问题我并不想回答。”“是因为孙依依。”关于罗暮逼视她的眼睛,她直视他没有丝毫妥协与退缩。僵持一会儿关于罗暮放弃了,这个女孩,没有想象中的好对付。苏雨绵丝毫感觉不到自己胜了一筹,“我猜你这么卖力的帮我,是因为孙飞飞。当然你不用回答是与否。”苏雨绵转身离开,那杯咖啡终究没有喝光,苦的很。
关于罗暮望着她推开玻璃门走出去,门外那个拳头差点抡到他脸上的中年人立刻上前护卫她上车。关于罗暮皱了皱眉,喝光自己的咖啡结账离去。苏雨绵的车子已驶离,他只看得到车牌号,本地车牌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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