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要求就是,无论客人从底下仰望她,还是从二楼雅座俯视她,从正面直面,还是后面瞅个背影,她都得是好看到没人性那种……
最可怕的不是她问好不好看,而是下一句……
“秦云哪里好看了?有多好看?”
秦云只想一头撞死,这位需要的不是丫鬟,而是满腹经纶的大儒才对!只有他们那种词多的,才适合她!
某人搜刮了下脑中仅剩的词:“从这一角度看,姑娘发丝轻遮,脖颈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若隐若现,白白嫩嫩,看得人垂涎欲滴。”
“秦云……”锦瑟抬头,然后回眸,“你确定在形容我?我怎么觉得下一句就是一口咬下,鲜嫩可口?”
秦云:“……”
半个月了,她早就词穷了,这位还不准人重复,她能编到这地步,真的不容易了。
“姑娘想多了。”她恭恭敬敬的敷衍着。
“嗯,那这个角度就这样吧,秦云你在到那颗树下,遥望下我这姿势美不美。”
秦云:“……”
这位祖宗,怎么今日还不结束?她看了下脚下的台阶,咬了咬牙,眼睛一闭,“咕咚”一声,摔了下去。
锦瑟吓了一大跳,赶忙起身,随即想起什么,又赶忙坐下,缓缓起身,迈着婀娜莲步,轻声细语道:“秦云,没事吧?”
秦云:“……”
真有事的话,按她那速度过来,她可能已经无力回天了。
好在脚肿了,她解脱了。
秦云去敷了下药,就自个慢腾腾的走回屋子,伤到了,她终于可以让自己的脑子歇一歇了。
门打开。
“我以前喜欢你,对吧?”低沉飘渺的声音夹着无尽的歉疚与自责,窗前人影落寞的站着。
秦云一脚迈进门槛,“啪”的一声,关门,退出去,一气呵成,抬头,头顶青天白日,还飘着几朵大白云。
大白天的,做什么鬼梦?还这么离奇,这么可怕!算了,还是去锦瑟那费脑子吧,她带伤工作,不知道给不给加工钱?
☆、脑子坏了?
锦瑟阁
秦云一瘸一拐的急匆匆的回来见可亲可爱的锦瑟,从来没哪一天觉得这小姑娘有这么可爱。
“锦瑟!我们接着训练吧!”门口,她一手扶着门,情真意切的望着里面正打算弹琴的人。
锦瑟看了眼她的脚,神情微动,双眸立马闪着泪光:“好!”
为了她这一份心意,她今晚就算累到手断,她也要练好曲子!
一个时辰后。
“技巧娴熟,但功利太重!”
锦瑟认真的点了点头,道:“我重来!”
曲子悠扬婉转到又一个时辰。
“功利心小了,但不够灵动!”
锦瑟咬了咬唇:“我……重来……”
第三个时辰之后
“缺的是灵动,不是妖气!”
锦瑟眼眶泪水盈盈:“我……再重来……”
夜深人静后,锦瑟阁内,同一首曲子,又过了一遍,锦瑟发现指尖好像已经不是她的了。
秦云皱着眉,嘴巴一张,刚打算说什么,小美人“砰”的一声,起身,道:“该睡觉了,不然不美了!”
秦云犹豫的看着她:“快到你出去接人的日子了。”
说完,那眸子又落到那张琴上,颇有种通宵练曲的意味,于是锦瑟指尖又颤了颤,人带着哭腔:“明日也来得及的。”
再这样下去,她可能先废掉……
秦云看着人可怜巴巴的神情,无奈的点了点头,自个缓缓站起,慢腾腾的挪回去,穿过回廊,欣赏了下春风楼的夜色,然后就这么到自个屋前了,春风楼还是不够大啊。
她手搭在自个的门上,不放心般的又回头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都这么黑了,应该不在了吧?
门打开,里面漆黑一片,某人松了口气。
还好,不在了,她现在一看到他,就浑身泛疼,还是从骨子里发出的疼。
蜡烛“嗖”的一下,被她点亮,漆黑的屋子瞬间亮了起来,秦云打了个哈欠,就准备宽衣解带,窗前黑黝黝的人影看着,说着等了足足好几个时辰的话:“我其实……有想起来一点东西的……”
窗前的风忽的刮了进来,那灯晃了晃,差点灭了。
秦云抖了抖,僵硬的转过脑袋,月光倾泻而下,男子深情又痛苦的看着她。
“我记得……大堂上……”
秦云:“……”
人步步向她走来,秦云瞅着那靠过来的步子,赶忙往后退,“砰”的一下,撞到墙,转身想跑,两条胳膊直接将她围了起来。
扑鼻而来的体香,夹杂着淡淡的镜花缘的味道,还是那种略带甜的味道。
“你为了我连活命的机会都不要了。”
秦云看着两边挡路的手臂,正打算从下面钻出去,一听,傻眼了。
“我记得我们一块踏出凌水宫的大门,我对着里面的人说,自己不再是凌水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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