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言不发,良久之后伸出了双手,透过阳光看了看,他开口问我冷吗。
我呆滞的点了点头。
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拿起了被子裹在了我的身上,
沉默了半响,我才开口,声音几乎沙哑,“是我的错,我一直以为,你将一切都知道,所以,才没有说出来。”
他楞了楞,没有料到我会率先低头。
他一愣,随即又释然,淡定的捡起了洒落在地上的衣物,帮我慢慢穿戴起来,我的双肩微微有些抖擞颤抖,声音也带着些哽咽,红着眼睛吸了吸鼻子,一副可怜巴巴的委屈模样。
眼睛红彤彤的像一只兔子似的望着他,他无奈的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
“上辈子,我可能是欠了你的,所以这一辈子派你来讨债来了。”
我低着头看着他,认真的摇了摇头,“哪有,明明是你来讨债。”
他穿衣服的手一顿,抬头扫了我一眼,然后说,
“这算是互相折磨吗?”
我瞬间破涕为笑,“算是。”
景笙帮我穿戴好衣服之后,,让芍药将已经准备好的早饭端了进来,先前我和景笙吵架的声音太大,芍药进来的时候明显脸上带着好奇,看到里室床上,地上,一片狼藉,越来越有些搞不懂我和景笙的相处模式。
景笙给我盛了一碗我平时最爱喝的粥,又给旁边的瓷碟子里夹了一个水晶蒸饺,面无表情的放到我的面前,
“快吃饭,吃完饭要收拾回景庄了。”
我呆了呆,思衬了一下,试探着问道,“你,不生气了?”
他淡定的瞥了我一眼,“本来在一起的时间就不多,再要是天天生气,日子还过不过了。”
我怔住。
过日子。
心里之中刚刚感觉到的委屈瞬间被感动所抹平,甚至有点想哭,但是哭的话,也太没面子了,说不定他会拿这件事情狠狠的嘲笑我一番。
忍住!
嘴角不自觉的翘起一个甜甜的微笑。
我夹起蒸饺,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余光斜撇了他一眼,他面无表情低着头喝着粥。
我皱着眉头,从蒸笼之中夹起一个水晶蒸饺放到他旁边的碟子里面,筷子敲了敲他的碗边,不自在的清咳嗽了几声。
“这么多我一个人又都吃不完,..你也多吃些吧。”
他淡淡的点了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我在他的旁边吃着,两个人说的话不多,但充满了默契,他一抬手我就知道他需要什么,我说着囫囵不清没有任何逻辑和头绪的笑话他也能够明白跟着我的节奏。
正文 一直宠上我一辈子吗
我在他的旁边吃着,两个人说的话不多,但充满了默契,他一抬手我就知道他需要什么,我说着囫囵不清没有任何逻辑和头绪的笑话他也能够明白跟着我的节奏。
忍不住嘴角微微勾了起来,感觉这样两个人的生活,虽然平淡,但却很美好。
我想起要回京城的事情率先开口,
“咋们是今天就要开始赶路吗。”
他漠然的看了我一眼,“嗯,魔教之中有左护法打理,福朝商会那边我必须要亲自过去看看。”
“很严重吗?”
“稍微有一点。”
“哦。”
对于商场上的事情,我本事再大也帮不了他,况且他心中估计也有自己的一本账吧。
“怎么,舍不得这里了?”景笙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角。
我看着这里所熟悉的一砖一瓦,心里突然涌上了一阵莫名的情绪。
从一开始的陌生,即使所有的人都对你排斥,到最后的慢慢熟悉,被容纳,和景笙生活的一点一滴的每一幕都印在了脑海之中。
在这里的六七个月,这里的每一个物件都见证我的所有。
破天荒的开口说了声是。
他脸上多了些复杂,笑容逐渐展开,“以后要是想回来了,随时都可以。”
下午的时候,芝兰和左宸将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搬上马车,芍药还有些不舍,眼眶有些微微泛红,景笙安排了一对人马护送着马车,我们走出魔教的时候,我一直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凝视着我,但几次回头都没发现任何的异样,湖边平静的什么都看不出来,只有微风轻轻吹过泛起波澜的水面,在什么都看不到。
这样的感觉实在太过赤裸和真实,让我无法忽视相信那只是我的错觉。
景笙和左护法在后面交代着事情,左宸和芝兰在打打闹闹的说着什么,我在这时察觉到背后的注视更加灼热,我没有丝毫犹豫和迟疑的转过身,和那道目光对视,相撞。
那抹白衣无数次让我在梦中惊醒,熟悉到他所有的轮廓我都可以清晰的说出来,一瞬间唤醒了所有摸不去的记忆和过往,在我平静的心里由一点涟漪逐渐的掀起了惊涛巨浪,肆无忌惮毫无顾忌的冲击着我所有的意识。
我站在原地,像傻了一般,模糊的视线伫立着那抹身影。
他又清瘦了不少,原本棱角分明的轮廓变得更加清晰,风吹起了他的衣角,那双眸子幽深而又犀利的望着我。
他来看我了。
他知道我已经怀孕了,我们之间在也没有联系和相见的借口羁绊,从某种的意义上来说,这是我们之间所有的情爱所斩断的那一霎那,如摔碎的瓷杯,如割下的情丝,剜掉的心脏,永远,在也不可能复原,在也回不到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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