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下眸子,一滴泪悄无声息的洒到了地上,消失的再也看不见。
在抬眸时,那道身影在也看不见了,仿佛像是我刚刚的一场错觉,一场臆想。
只剩下无尽茫茫的一片苍茫,北风呼啸,湖面的波澜涟漪。
人间销魂是离别,没有月夜下的一帘幽梦,也没有春风十里的柔情,只剩被决绝的刀锋所划出的伤痕。
我笑了笑,眼前浮现出了一幕又一幕的雾气和大雾,将湖对面的一切都变得无比的模糊,颤抖。
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一个男子如他一般,可以对我付出一切的深情。
他消失在这硝烟四起的烽火之中,如一曲荡气回肠的歌在我的生命之中留下一道重浓彩墨,曲终人散,再也不复相见。
芝兰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疑惑的顺着我的视线往前面看了看,挠了挠头,“主子,咱们改走了。”
我点了点头,拢了拢衣脖的衣服,“今天的风可真大,风一吹,就被迷了眼睛。”
芝兰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的确是,还好主子您今天穿的衣服多,现在我们快回去吧,不然风吹多了,主子您感染了风寒,可就麻烦了。”
我抹掉眼角的湿濡,收回了目光,点了点头,“你说,明明会丢掉性命,为什么那么多人会追求所谓的权势呢。”
芝兰一笑。
“皇宫和江湖其实都一样,看起来金碧辉煌,美不胜收,可其实底下埋了无数的冤魂,明明知道是一条不归路,却还是有无数人愿意心甘情愿的走上,是贪婪,是欲望,是膨胀的野心和不甘平庸。”
有人的地方就有贵贱,玩的阴谋成就了气候。
贪婪和欲望就像五彩斑斓美艳之至的毒药,慢慢的渗透进了每个人的五脏六腑,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不动声响的剧毒。
我迎着风,金山银山,繁华云烟,温柔之夜,什么都带不走,什么也都不能让我留下。
我面无表情的弯腰坐进了马车里,景笙吩咐所有的人已经可以开始离开了。
几辆马车浩浩荡荡快速的离开湖边往管道上行去,娇嫩粉红的桃花朵朵在枝头盛开,我掀开马车的一角,我伸出手指,有几朵花缓缓的落到我的掌心。
我转过头倚靠在了景笙的身上,将桃花放进了他的掌心之中,“景公子会像现在一样,一直宠上我一辈子吗。”
他嘴角凝着一抹笑意,将那朵桃花别到我的发髻之中,
“怎敢负卿。”
马车缓缓的行驶在了官道之上,摇摇晃晃的,我逐渐开始感觉到困意,迷迷糊糊的倒靠在了景笙的身上。
宽敞的官道上,安静诡异的有些不像话。
仿佛是在酝酿着什么。
车夫明显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路过凤栖镇时加快了脚步,
突然从外面传来了刀剑相碰撞的声音,我在周遭的惨叫中被惊醒,景笙的面色显得格外的凝重,手中的剑也已经蓄意待发。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立马意识到不对劲,“发生什么了。”
景笙的面色十分难堪,“出门时我怕人偷袭,故意弄了两支一模一样的马车和队伍来防止偷袭,却还是百密一疏,让有心人钻了空子。”
外面魔教的人倒下去一个又一个,
正文 这里是哪里
外面魔教的人倒下去一个又一个,显然对方有备而来,来势汹汹,景笙眉眼一凛,冷气骤升,握住了我的手说道,“外面的人马已经撑不了多久,你好好呆在里面,等我回了。”
我反握住了他的手,这个时候最不应该给他添乱了,递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
“放心,我和孩子,都在等着你回来。”
景笙面上挥之不去的担心,咬了咬牙,转身跳下马车开始加入了这场的厮杀行列。
我面色紧张手指不自觉的抓紧了衣裙,掀开了马车帘子的一角,外面敌方的人马黑压压一片,援军源源不断的从后方赶来,敌众我寡,怕是,这一次,要吃大亏了。
几个武功内力高强深厚的人缠住了景笙,将他在无暇分神。
我的心越来越慌乱,魔教中弟子的尸体也倒下了的越来越多,偌大的马车之上只剩了我一个人,十分孤寂,突然一把匕首放在我的脖颈之上,我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起来,心脏像是被一片霜雪冰冻住。
背脊上爬过无数条密密麻麻的蛇信子,冷汗一点一点打湿了衣衫。
我护住了肚子,手脚冰凉,整个人通体发寒,耳边只能听到自己巨大的心跳声,一声接着一声,
“是谁。”
我僵硬的开口。
背后的人冷冷一笑,沙哑无比的声音慢慢响起,“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马上要换一个新的身份了。”
我还未来得及在多想,背后的人立马点了我的穴位,浑身软绵绵的,四肢无力,口不能言,但神智却十分清楚,正好可以透过马车看到外面的一幕。
景笙刚刚摆脱杀了被纠缠的几个高手之后,突然有一个黑衣人从旁边挟持着一个女子走了出来,我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瞧着这一幕,因为,那个黑衣人手中挟持着的女人,竟然和我一模一样,甚至连神韵都一模一样。
景笙面色变得阴鸷难看,深邃的瞳孔杀气弥散,“萧颜”泪眼朦胧,含情脉脉的望向景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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