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彧博顺着我的台阶下,道:“长公主所言极是。”
正文 心如磐石
“何大人为官兢兢业业,胸怀天下,为百姓更是尽职尽责,克己奉公,清廉正直,让我等闺阁女子好生佩服!”我嫣然一笑,心里想的却和嘴上说的截然不同。
何彧博慢条斯理,让人看不出喜乐,只是淡淡的说,“长公主殿下和燕妃娘娘抬举了。”又顿了一会,“臣还有事,先行告退!”
只倒那挺直的背影渐渐消失竹林小路上。
燕青幽幽说道,“这个何彧博,也不是简单的人物,这京中,可真是卧虎藏龙。”
我缄默着,不多言语。
我与秦子玉的婚期还有两月有余,这几天,母后忙完萧何的事情,已经开始帮我准备起了嫁妆,我头痛扶额说太早,母后只是笑着说我不懂。
天机阁派人传了信过来,我捏着信笺,笑了笑,故人要来,怎可不会。
我立即乔装一番出了皇宫,准备去往天机阁,天机阁在江湖上显身极少,没有具体的地点,隐没而神秘,江湖上的势力很难打探到消息,让人望而却步,我将天机阁俨然打造成固若金汤的模样,这些年也解决了不少觊觎的人,却还是抵不过有心人的挖掘。
天机阁旗下的产业和细作耳目遍布天下任何地方,无论是酒肆,还是勾栏赌坊等地,豪不夸张的说,只要有人的地方,便有天机阁的踪影,细作遍布于天下,所以天机阁的消息才会如此灵通。
而天机阁核心基地,确实难以找寻,为了寻求谨慎起见,这天下,任何一处都是天机阁。
其实话说白了,天机阁只是掩人耳目,真正的天机阁是随着我们见面的地点而定,一般情况只是派细作传递消息,极少见面,也是对天机阁的保护。
这次地点便是风月楼里,刚刚踏入,便看到老鸨心花怒放的走了过来,脂粉厚重的脸上堆起了一抹谄笑,“公子来找李姑娘?”
我装作放浪不羁的样子点了点头,老鸨环顾四处无人盯着,低声说道,“主子,副阁主在楼上厢房等您。”
我微微颔首,踏上楼去。
推开门,便看到那男子坐在桌前喝着茶。
与他自此上次一别,竟然三年未见,故人依旧。
“你且去烫一壶酒来。”我打发了老鸨。
我眼里满是戏谑,朝那个俊秀的男子打趣道,“佳肴美酒都有了,董阁主是否在需要几位美人相伴。”
男子随意把玩着杯子,薄唇弯起,“有长公主相伴,怕是任何女子都要黯然失色。”
“油嘴滑舌,看来不是假的董渝,”我笑了笑,拢了拢微微散乱的青丝,声音清寡冷笑,“副阁主这次回来可是休想在逃,有场硬仗要打了。”
董渝修长的手举起了酒杯,“愿为阁主效犬马之劳。”
只听一声悦耳的撞杯声,四目相对,默契一笑,一切全在不言中。
我和董渝缓缓的从楼上下来。
抬眼便看到秦子玉进了一间厢房,我抿了抿嘴唇,老鸨低声说道秦子玉只是逢场作戏,我自然是知道相信的,只是心中为何酸涩一片。
董渝眯了眯眼睛,目光幽暗深沉薄凉:“你向来薄情,对他倒是有几分在意,无论是魔教教主景笙还是秦相秦子玉,都对你虎视眈眈,势在必得,你呢,是怎么想的?”
正文 心如磐石
我颔首低眉,缓缓开口,“我不知,但不管是秦子玉还是景笙,我都有我自己心中坚守的大义和底线,不会退让,只不过欠了的人情,是最难偿还!”
秦子玉若是救人的良方,那景笙便是害人的毒药,不动声色已然毒侵五脏六腑,让人痛不欲生,碰不得。
“董某果然没有看错你,你若是痴在那风月之中,丧了那雄才伟略,犹如家雀,岂不是和哪些寻常女子没了区别。”董渝眼眸中泛着光亮。
我笑的微微苦涩,这其中滋味只有自己才懂。
他突然蹙起眉头认真的问我,“完成大业之后呢?你想做些什么?”
望着那个厢房,愣了愣神,勾起唇角,道,“或许去一个山林里当个无人问津的山野村妇,或许嫁了秦子玉继续当我的长公主。”
他拿着扇子的手顿了顿,笑道,“你要是归了山林,那山还有活路吗,不说在你手里糟蹋了,就秦子玉一人,先把那山林给踩踏平了,更别说太子殿下了。可否请长公主殿下高抬贵手,放过那山林。”
我失声笑着!“董渝啊董渝,你还是老样子!”
“你也是!”
我早就在京中给董渝安置了宅子,离着我的府邸隔了一条街,做事也方便些。
董渝知晓了赵仪的事情后,只是让我先不要轻举妄动,先锻炼着赵仪的徒弟,萧然府中棋子细作为保证万无一失,暂时先不启动。
“萧然自从摔断了腿,半月未上朝,朝堂已经大换血,他也在朝堂上已经失了人心,怕是以后要难了。”我沉思片刻说道,眸眼间一片肃然。
董渝摇了摇头说,“不一定,七皇子也不是简单的人,即使四面楚歌也能不择手段杀出一条生路。”他顿了一会说“他府里的那个细作似乎很受宠,若是现在启动,只是一步废棋,在留一些时日我有大用!”他目光长远,深思熟虑。
52书库推荐浏览: 于曼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