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嗯了一声便离开了,对于赵仪的事情,唯有耐心等待了。
等我回到府中发现秦子玉在等着我,他身上有淡淡令人作呕的脂粉香味,他好闻的竹梅香被掩盖的早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微微蹙眉,将散落在脸庞的青丝别到耳朵后面。两人沉默半响,一时间无话可说。
须臾,秦子玉开口说:“皇上对现在这种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的朝局深恶痛绝,提拔何彧博等人,想要重新洗牌。”
我暗暗心惊肉跳,不假思索的说,“这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父皇有些冲动了吧。”还未从这震惊中出来。
“我也觉得圣上最近似乎有些不对劲。”他抬手想要摸了摸我的头发,又停了在空中,最终垂了下去,“这次,皇上任命我和何彧博为正一品监察,主考官,赴惠南选拔人才。”
秦子玉是太子的人整个朝野都心知肚明,而现在却是去选拔朝堂命官,这其中是考验还是对太子的偏爱,父皇的心思,竟无人摸的透。
正文 刻骨温柔乡
“那父皇让你去。。?是在暗示太子。。。?”我眼神做问。
他颔首点了点,我的眼睛似乎是被夕阳照耀得目眩了,竟然看不见他,我偏着头疲倦的打了个呵欠,抬着脚便要踏入房门。秦子玉突然拉着我的手,似有千金重,“萧颜,有时候我真想把你囚禁起来,让你做一只折断羽翼的金丝雀,这样,是不是你就只能属于我了?”秦子玉面无表情,眼底升起一缕寒意,又好像是自言自语。“可是我还是想看你笑的样子,所以才如此放纵你。”
我闻言一怔,心底冒出一丝丝惊恐,秦子玉这也是在警告着我!在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他是个十足的君子,也是个男人,在人前温文尔雅,翩翩有礼,可却也只是伪装的面具,他看似好说话其实固执的不像话,十足的大男子主义,他想让我依靠在他的羽翼之下,不愿我去抛头露面。如果可以打断我的双腿将我深深囚禁起来,我想他也是不会拒绝的。
风越来越大了,吹的人有些脊背发凉。
次日,秦子玉和何彧博临行前,我偷偷站在城墙上,他不喜那离别的场面不许我来送,我骨子里可能有着反逆倔强的因素,越是不让我越是想,便偷偷的来,在来看他两眼。不时,城下的少年已然骑着俊马扬长而去,白衣恍然。
我正欲离开,一个枯瘦如柴,白发苍苍的老人朝我走了过来,突然说,“想见赵仪跟着我走,”那声音如枯槁一般,脸上的褶子一层又一层,秦子玉一走,便开始动手了吗?
我淡淡的嗯了一声,那幕后之人究竟是谁?竟然把秦子玉离去时间掐的这么准确,老人佝偻着背走在前面,走过来繁华的街道,也走过来萧条无人的巷落,最后停在了一个马车前,我坐在车上便被蒙了眼睛,马车兜兜圈圈的摇晃着,在城中绕着圈子,我昏昏欲睡,须臾,我被人扶下了马车,漆黑一片,走了很长的路,过了很长时间才被摘了眼罩看到了光明。
我看了看附近的环境,在一个大殿里,一眼望去,那古董架上放的是官窑金纹荷花盏,银错铜盏莲瓣纹着的熏香炉子摆在檀木桌子上,竟然连椅子也是紫檀木的,青鸾牡丹刻在那上面。
这所宫殿到处透露着奢靡和富贵,可想而知这所大殿主人的身份不凡,灯光微微昏暗,那个老人和扶我的丫鬟早就不知道跑去了哪里,偌大的宫殿里鸦雀无声,微微有些诡异。
殿内用具一应俱全,我坐在凳子上看着那个香炉发着呆。
不过片刻,只见进来了一人,那人墨锦似的青丝垂落在肩头,仅在发顶别了一只紫玉簪子,露出光洁的额头,下面是一双斜飞的浓眉,细长的眼眸顺着眉上挑,透出一泓清透的眸光,宽大的白色滚边长袍,笼在他的身上,卓然飘逸,敞开的斜开领口露出里面紫色的衣襟,紫白交映,又尊贵又肆邪那人正是景笙。
正文 十五日
不得不承认,景笙真的是生了一副好皮囊。
我望着他,眼里好笑又嘲讽着,故作镇定,自此和景笙从白马寺厢房离开,我已然是将他推出我的世界,
须臾,缓缓开口,“景公子若是想见本宫,去公主府下了拜帖便是,何苦要这么大费周章?”
“哦?是吗,既然长公主盛情相邀,如有机会,景某必定会登门拜访。”景笙巧舌如簧,将无耻两个字挥发到了极点。
我气的七窍生烟,若是和景笙周旋怕是要把自己绕进去了,索性就直接开门见山,瞥了一眼他,“赵仪呢?”
景笙摸了摸下巴,眼神充满趣味,显然将赵仪当成挟持我的砝码。
“这要看长公主殿下的诚意了。”他犀利的眸子直视着我的眼睛,眼里波澜不惊,却让人心颤,“长公主果然有意思,一早猜到是景某掳走了赵仪?”
在江湖上,天机阁已经不逊色于任何的名门帮派,有能力动天机阁的人不多。况且赵仪细作出身,为人谨慎阴险,行踪漂泊不定,魔教立威在江湖数年,无人招惹,无论权势还是能力都是一把手,除了景笙我想不到第二个人。
我眸子缩了缩,手中的帕子已然绞紧了起来,面不改色道,“景教主说笑了,能和我天机阁作对的,并且能掳走赵仪的,除了魔教景教主有这个能力,本宫自然是想不到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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