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个姑娘像宵小一般爬进院内,被里头的陈设又震惊了一把,两人寻了一个厢房住下,简单的打扫一番,里头物品一应俱全,仿似早就备好一般。
等简单烧水洗漱之后,宁辛安换上了长歌的轻纱襦裙,将信函揣进了怀里,冷锅冷灶的煮食实在不方便,两人又翻墙出去,这次寻了把长梯,竟翻的得心应手起来。
赶在信差局打烊前,将这封信寄往了襄州,宁辛安舒了一口气,不出几日方青山就能知道她的行踪,悬着的心事总算放下。
两人慢悠悠的在街道上晃着,此时夜幕已经全黑,已是晚膳时间,宁辛安肚子咕噜响了一阵,有些无奈的看着长歌,长歌摊开只有圆碌碌一两银子的手掌,露出你自己看着办的眼神。
宁辛安望见不远处熟悉的牌匾,是上回返襄投宿的客栈酒楼,或许还能混个脸熟,打个回头价。
“跟我来!”宁辛安拉过傻愣的长歌,笑眯眯的扯她往客栈去。
刚踏进客栈门,里头的茶客并不多,客栈女掌柜见来客立即迎了上来,笑道招呼着:“两位姑娘是要住店还是用膳?”
宁辛安见老板娘还是熟悉的模样,颇感亲切笑道:“两碗阳春面!”
女掌柜张罗着让店小二去准备,迎着两人落座,看着宁辛安越发觉得脸熟,做这开门接客的生意眼力都是极好的,看多几眼之后竟认了出来,这不就是几月前与两位京都来的郎君投宿一夜的小娘子吗!
宁辛安笑眯眯的看着她:“女掌柜,许久不见您还是那么漂亮。”
“哎呀!我说怎么见你如此眼熟,怎得这回没有和那位京都小郎君一起过来?”女掌柜对这两人颇有印象,郎才女貌的格外登对,可惜只住了一夜,否则怎么也得和他们聊上几日见闻才好。
长歌闻言好奇的打探了一番,见宁辛安几不可闻的红了耳根,慌张应答:“他在京都,我只是路过。”
“原是这般,见你也是回头客,今日我给你多添几个小菜,让你尝尝。”女掌柜笑呵呵的,倒是一个颇亲切的人。
宁辛安连忙点头,望了一眼门外已经黑透的天,她喏喏问道:“如今那姻缘树可还在?”
“在的在的,姑娘可是要去看看?虽以过了结春的季节,夜里还是很热闹的。”
宁辛安抿唇,心脏莫名悸动起来,好似有什么在慢慢相连,她握紧了茶杯,竟微微发颤,她点点头:“待会就去看看。”
女掌柜又体贴的问了需不需要住店,她摇摇头,便热情的去为她们张罗吃食去了。长歌见宁辛安低头望着杯中的淡茶出神,她敲敲桌面让她回神,担心她是不是伤口疼了,宁辛安摇摇头。
不知那两条相连的红绢布是否还安在。
女掌柜没想到那两位姑娘刚走还没有半柱香,就又来了客人,这回是两位俊秀颀长的少年郎君,热情地笑着去迎:“两位客官是要打尖还是用膳?”
“用膳。”语气颇为冰凉。
女掌柜还没看清他的正脸,就已经寻了个座位落座,后头跟着的稍长一些的郎君,笑嘻嘻道:“将你们客栈的招牌好菜都上些过来就好。”
女掌柜点点应下,望了一眼背坐着的那位小郎君,捏紧了手里的绢子,莫名有些眼熟。
店小二十分迅速的上齐了菜,林承辛和林子泽才慢慢的用起膳来,奔波了一日都没有好好坐下来歇息,两人都有些疲累,林子泽累得瘫软,反倒是林承辛整日都板着一副漠然的脸,看不出思绪。
“这没有宵禁就是好啊,晚上出来在街道上散散步消消食,多舒畅。”林子泽望着门外来来往往游玩的人群,羡慕感叹道。
“大哥要是喜欢,在此处安家罢。”
“我只是说说罢了。”林子泽笑道:“这晚上是不是特别好玩?我们别那么快回宅子去,四处逛逛罢!”
林承辛转头望向门口,复之又道:“就是寻常玩意,没什么可逛的,吃完就回去。”
一直探头打量着这桌的女掌柜,见那位眼熟的小郎君回头望了一眼门外,店内通明的烛火照清了他的脸,女掌柜瞪大了眼,这不就是与方才那位小娘子同行的京都公子吗!
林子泽见那位女掌柜一直探头探脑,有些疑惑,便招手让她过来,女掌柜轻咳一声故作寻常的上前询问,林子泽笑道:“女掌柜为何老是窥探我们?”
林承辛无言的瞟了一眼林子泽,低头继续用膳。女掌柜偷偷看了一眼不做言论的明眸皓齿的小郎君,提气探问:“小郎君是从京都来?”
林承辛皱眉,不知她作何意图,便点了点头。
“果真我没有与认错!”女掌柜拍手笑道:“方才那位小娘子还说你在京都,如今两人都来了冀州,怎得不一块同行?”
林子泽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小娘子?”
林承辛握紧了手中的茶杯,喉间上下滚动,心中的那一抹预感越来越强烈,他抿紧了唇,长指用力握着泛起一片白。
“还能是哪位小娘子,就是几个月前与这位公子一起在本店投宿过的那位。”
手中的茶杯猛地砸在实木桌上,晕了一桌的茶水,林子泽移目看着林承辛,后者一脸魂不守舍,还没来得及开口问怎么了,林承辛猛地起身,罕见的连声音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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