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身后传来欠揍的声音,回头一看竟然是穿得光鲜亮丽的林子泽:“长歌姑娘。”
宁辛安在身后狠狠掐了他一把,示意他不要犯二,林子泽笑嘻嘻的:“我会修房顶我帮你。”
*
医馆外是一个小院子,摆了还几个木架子上头晒满了各类药草,还专门辟出了一处种了一些不知名的花草,开着淡淡的小花。
宁辛安坐在院子中的小板凳上神情惬意,坐在这群山环绕的小村落中,青山绿水鸟语花香,置身在大自然中全身舒畅,除了偶尔传来的某人的大呼小叫声。
“这里有虫子!”
她抬头望忙着铺稻草盖瓦片的房顶上的林子泽,光鲜亮丽的锦袍沾满了瓦碎,骚包抹了粉的脸现在全是灰,她轻尝一口山茶,暗叹自作孽。
被淡淡的山风吹得昏昏欲睡,长歌端来一壶新茶在她身边坐下,举壶在她的茶碗里添上热茶:“公子怎么称呼?”
“宁辛安。”她点头致谢轻抿一口,是另一种入喉化开的清甜,摸着刚吃饱的肚子满足的叹慰道。
“宁公子身体可还有不适?”“已经好了,多谢姑娘。”
长歌偏头看她一眼:“我看公子身体有点纤弱,不如让我给你号号脉,防止落下什么病根瘾疾。”
“不用。”
第三次遭到客气拒绝,她压下内心的疑惑,她捧起茶碗轻轻抿了一口,望向屋顶上的那道身影开口道:“宁公子怎会与他结交?”
“我是林府的借宿客,和他的弟弟关系甚好。”宁辛安端着茶碗,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医,真是一个独具风情的姑娘:“看姑娘并不像山中人,姑娘为何在这开医馆?”山村封闭僻壤,每家每户应是自给自足,货币无法流通,怎么会有钱去看病。
“艾山这里有好几处村落都是些老弱妇孺,近两年出了痢疾难愈,我便来了。”几句话轻描淡写,长歌摇晃着粗碗里的茶水,出神地望着几片茶叶浮浮沉沉。
虽然性子辣了些,倒是一个慈悲心肠的姑娘,宁辛安由衷敬佩她,一个姑娘家深居山林也是不容易:“姑娘一人在这住着也不害怕?”
长歌一口闷干茶碗,重重的放在托盘上:“有什么好害怕的?又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们一样不请自来。”
说到这个就生气,千里迢迢的找上门不说,还厚脸皮的蹭吃蹭喝,她转头望向气定神闲的宁辛安:“公子为何与他过来胡闹?”
“胡闹吗?”宁辛安悠哉的抿了一口茶,茶香扑鼻而来润得喉头一阵甘甜:“你或许对他有些误解。”她望向屋顶埋头苦干的身影,长歌顺着她的目光也望过去,林子泽正一块块的将瓦片叠在稻草横梁上挥汗如雨。
内心复杂,没想到这富家公子哥还真的会修房顶。
长歌将茶盘放在地上,她没有在背后说人闲话的爱好,哪怕是再不喜他:“如果真是误解,他要是生病了京都商贾不愁请不到好大夫,何必来寻我一个乡村医女。”
“谁知道呢,城南离城中有着三四个时辰的路途,千里迢迢寻一个不知道能不能见到的人,”宁辛安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而且这个人见到了也未必想见他,”她捧着茶碗认真道:“细细想来,他真的有病。”
长歌有些动容,这个林家大少爷倒不是什么大恶之人,只是初见的印象实在是不怎么好,莺燕环绕酩酊大醉,而且这样贸然的找来真是唐突冒犯。长歌抬头看房顶上的人,他正小心翼翼的在房梁上铺稻草,原本俊秀英气的男子弄得全身污脏,做着本不该是他做的活。
感受到视线,林子泽抬头站在屋顶上冲他们挥挥手,头上沾满了稻草杆子,笑得像个大傻子。
两人不约而同的扭开头嫌弃,宁辛安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她指着那个傻大个严肃的看着长歌。
“大夫,你觉得这种傻子还有救吗?”
作者有话要说: 周更*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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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雨夜
自打上次春宴,吴金就将林府恨到了骨子里。
坊间都说林府家大业大,稳坐京都首富之位,亲自前往之后才发现青砖玉瓦亭台楼阁远超他的表父曾家,到场宾客无不诚服恭敬。羡嫉之下喝上了头,当众羞辱了林家被林府三少爷打晕丢出了府,气急攻心的去了表父家告状。
结果去的不是时候,曾家此时正为了端妃即将临盆的事发愁。先太子被细作刺杀之后,新立了淑贵妃的皇子为太子,这太子君子做派品行端正,就是太过于优柔寡断,皇上一直不太满意,有意想要栽培其他皇子。
宠妃端妃即将临盆,若是生了皇子加以用心辅导,取代太子势在必得。届时曾家贵为皇亲国戚还有皇子撑腰,在京都就可以一手遮天称霸一方了。
曾卫华发愁着端妃临盆胎象不稳,这成天惹事的吴金竟然还在这节骨眼上给他惹事寻不快,训斥一通之后赶走了他。
吴金脖子被林承辛打得在家休了一两日,越想越气愤。
今日难得上街逛逛放放风,吴三胖腆着个大肚子带着几个家丁招摇撞市,结果没想到那日被林家三少爷打晕丢出府的丢人事竟然传的坊间人尽皆知,气得吴三胖挺着个大肚子差点气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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