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丢人的想回吴宅,经过林家钱庄附近远远看见林府的金字招牌气得发蒙,刚好的脖子隐隐作痛,这口窝囊气他可不咽下去!
见主子一脸气愤,跟在他身后的家丁顺子给他扇风: “主子再伤了身体多不划算,”满肚子坏水阴险道:“不如寻个法子整整这个林府!”
看着日光下闪闪发亮的钱庄招牌,吴三胖奸诈的拍手笑起来,脸上肥肉褶子一层层的:“你有什么主意?”
贼眉鼠眼的眼滴溜一转,顺子附耳低声道:“小人听说这林家三少爷半年前回府时将他的非亲兄长带了回来,那个小公子长得星眸俊目面如冠玉,小人偶然一次在街上见过一面,长得跟个姑娘一般俊俏呢!”
看见吴金绿豆般的眼睛瞪大放光,顺子獐头鼠目得猥琐一笑,吴三胖出了名的爱财爱美人,家中小妾姨娘已经添了十三房,尽是抢来的民女。他不仅爱美人连长得清秀的公子也染指,亵玩娈童圈养小倌都是常事。
“不如哪日去抓他来……”两人猥琐的对视笑得yin荡。吴三胖摸着粗短的脖子笑得尖牙不见眼:“那小公子真有这么好看?”
“当真!”
吴三胖看着林府钱庄的金字招牌吞吞口水:“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这事成了那小公子说出去就给林府丢人,不说出去……嘿嘿嘿,不就便宜了主子你吗?”
两人鬼鬼祟祟的缩在巷口猥琐的笑了。
林承辛带着阿福两人从钱庄出来,这趟来钱庄为宁辛安回襄州准备了不少银票,虽然在襄州她经营了一家生意红火的酒楼,但银子还是有备无患。
“三少爷,”跟在他身后的阿福一眼望见了不远处巷口鬼鬼祟祟的吴三胖:“那个吴金在那儿。”
林承辛顺着方向看去,吴金带着家丁不知在那里密谋什么,笑得奸诈猥琐。阿福看见他就不高兴:“这个吴三胖真不是什么好人,又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他对吴金这个人也没什么好感,林承辛想到上次宴会的事,怕这种流氓癞子寻思报复惹得一身腥,他侧头吩咐阿福:“最近在林府加多些防卫。”
“是。”阿福领命。
林承辛移开目光,抬头看了一眼风雨欲来的天边,墨色的浓云密布刮起了风,街上的行人脚步加快,今夜怕是要下一场大暴雨了。
“宁辛安在哪?”“宁恩公今日大早和大少爷一同去了艾山。”
林承辛皱眉,她倒是和兄长玩得甚好,这种天气跑到城中去也不知安不安全:“去那里做什么?”
阿福挠挠头:“大少爷说去看病。”
“......”
*
看病的结果是两人在艾山住下了。
修完屋顶已经是傍晚,瓢泼的大雨说来就来,道路变得泞泥不堪,雨帘大得看不清前路。艾山附近都是村民人家,没有可以投宿的客栈,长歌看着两人无辜可怜的脸,点头同意两人在医馆住下。
医馆点起了灯堪堪照亮了整个柜台,堂中薄布间隔遮辟了用简单木板搭建的几张病床,隔着粗布床单都能感受到木板的毛刺,没有枕头也没有暖炉,这就是他两今晚过夜的窝。
长歌抱着被子扔在了两张床上,嘱咐两人半夜不要出门早点歇息,指明了茅厕在院子外侧的方位,留下一把伞就进了内屋死死地把门锁住了。
忙了一下午的林子泽早已累得浑身瘫软,也不知道睡硬板床和睡地板有什么不同,一屁股坐在了硬邦邦的床板上,硌得他腰酸背痛呼哧呼哧的喊疼。
宁辛安表情一言难尽,小时候睡过草棚睡过大街,但从未和成人男子睡在一起过啊!而且看这条件别说是洗澡了,就算是如厕也难。
最重要的是她需要更换那个啊!
出来的太过匆忙什么也没有带,不能沐浴不能更换月事布让她总感觉全身黏腻不舒服。宁辛安坐立不安,看了眼躺在床上前一秒还哼哧哼哧后一秒已经呼呼大睡的林子泽,无力的帮他拉上了帘子。
望了一眼内屋紧紧关闭的门,宁辛安轻手轻脚的往柜台摸去,借着微弱的烛光翻找着一个又一个的药箱,外面的雨砸在木框窗户上哗哗作响,天气阴沉的可怕,烛火被风吹得摇晃个不停,窗外的树在墙上形成张牙舞爪的狰狞黑影。
从一个药箱里找到了一大卷医用纱布,宁辛安心喜,从腰间摸出二两银子放进药箱,把纱布拿了出来。回头望了一眼安静的大堂,确定无人注意,她把纱布塞进了袖口里,轻轻拿起伞小心翼翼的推开医馆的大门,冒雨往外头走去。
医馆内本牢牢关紧的内屋门被打开,长歌走了出来,她望了一眼窗外还在下的大雨,外头大雨倾盆黑灯瞎火的,这个小公子要做什么去。
虽百般不愿意,可人已经在这歇下了,她就得负起责任来,艾山常有野兽出没,他一个瘦弱小公子人生地不熟的,出了事怎么担待得起。
长歌从屋内拿出长镰撑伞跟着走了出去,滂沱大雨在夜里疯狂的肆虐,雨柱漫天飞舞,雨点砸在瓦片上噼里啪啦作响,一把伞根本不能完全避雨。
牢牢地握住伞在夜里穿行,长歌四下搜寻她的身影。黑夜里视物困难,加上滂沱的大雨几乎看不清路,雨湿了半个肩膀,她艰难的前进着,寻思着要不要返回把林子泽叫醒一起去找,她抓紧濡湿的裙摆抬头就看见了从茅厕里出来的宁辛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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