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让贤王替他报仇的意思。
姬无谌冷了脸。
莽夫!
“郑将军,你已被父皇禁了足,如若让人看见你进了本王的府邸,怕是连本王的罪过都少不了。”
让你进贤王府已经是冒险了。
听明其意的郑判一张脸铁了青,是让他咽着这恶气和另外一名公主成亲了?
“王爷,卑职怀疑那江疯子根本就没疯!”
话音落,满室寂静。
没疯?
这种可能到是没有人多想,毕竟当时确诊的人是皇宫内院的太医们。
江朔总不能将皇宫内院的太医们都买通了吧?
“王爷何不试一试?如果那江朔未疯,此人,留不得!”郑判眼底闪过一抹狠色,咬牙道:“还有墨家的两位姐姐,她们似乎也清楚些什么,当初墨将……墨缄与这两位姐姐书信来往极为过密,虽然出发前那一封被卑职给截下了,却难保墨缄有没有给其他人送信件。”
郑判话落,察觉到室内的气氛更僵了。
郑判意识到自己的话有误,抹着冷汗连忙解释道:“这些都只是卑职的推断,之前未向王爷说明,是因为……”
“是因为郑将军忘记了?”褚暨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说。
郑判只好硬着头皮点头,冷汗都从额头滑下来了。
贤王则是似笑非笑的端坐在那儿,看得郑判骨头都凉了。
“卑职……”
“郑将军,有些事情还是适可而止,既然皇上让你娶公主,就乖乖娶回家就好。不要多生事端了,不知郑将军有没有想过,如果王爷帮了郑将军报复江将军,被皇上知晓,我们这些人会是什么后果?”
褚暨的话当然是吓唬郑判的。
到底是个莽夫,脑子转得不灵光。
冲在沙场上还能清扫几个敌人,放在朝堂,那可是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郑判想到这后果,冷汗涔涔。
如果被皇上忌惮,让他步墨家后尘……
每每想到这,郑判就忍不住哆嗦。
他没做那些事,心底里多少是松放些的。
但他在贤王和誉王之间跳动,做那两面三刀的人,背后又替他们做了不少的坏事。
一旦被挖出来,他全完了!
墨家在民间的地位极高,皇帝想要淡化子民对墨家的崇敬,恐怕还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
如果他做下的阴暗事被抖了出来,他就算是被碎成千千万万段,也解不了天下民众的心头恨。
想到自己的下场,郑判满脸的霜白。
身体在两人的盯视下,不自觉的颤抖了几下。
不能。
他不能就这么认命了。
“郑将军。”
“卑职在。”
郑判抹着冷汗,回应一声。
姬无谌眯着眼盯住郑判。
郑判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像是等着审判的死刑犯,僵硬的垂着首等待着审判官的裁决。
“今夜郑将军所言,本王会记于心,至于如何做,本王自有定数。本王还要同褚大人有事相商,郑将军旧伤未愈,先行回府歇着吧。筹备婚事,郑将军也不必太过操劳了,本王往后还要仰仗着郑将军呢。”
郑判连连作揖,惶恐不安:“不敢,不敢,是卑职仰仗王爷才是。”
“送郑将军。”
外边走进两人,将冷汗涔涔的郑判送了出去。
人一走,姬无谌就变了脸,一掌拍在桌上,震得桌子颤颤而动。
“王爷息怒。”
“褚大人,他分明将本王当成刀来使,想利用本王的手除掉墨家两姐妹!”
姬无谌怒不可遏。
褚暨神色闪动,道:“褚肆以往与墨缄之间水火不容,如若能加以利用,到不失为一计。到底墨家在民众心中有着非一般的地位,即使墨家战败,在那些愚民的眼里,仍旧是战神英雄。如若褚肆算害了墨家姐妹,皇上想要再重用他也绝无可能。”
姬无谌眸色微闪,淡声道:“褚大人以为,褚相是郑判这般的蠢货?”
褚暨被泼了一盆冷水,脸上笑容一僵。
“王爷说得极是……是臣太过得意了。”
“褚大人,你莫不是老了?”
贤王一句话叫褚暨虎躯一颤,惶惶道:“臣还能……”
“此事再议,先来说说边关的消息吧,”贤王不欲听他的辩解之词,摆了摆手,示意他打开密函商量正事。
褚暨连忙打开手里的密函,投入其间。
……
转眼。
贤王妃在府上办起了赏花宴,宴请各府贵女,命妇们。
贤王则出面请了一些王公贵臣的子弟,以及年轻臣子。
一时热闹无两!
姬无阕彼时正歪着脑袋看面色冷凝的褚肆,笑道:“太子皇兄邀请本殿,难不成褚相让本殿不接?岂不是显得本殿十分失礼?回头,又叫太子皇兄与诸位说本殿养在皇祖母膝下规矩都喂了狗……”
“二十三殿下。”
声音低沉冰寒,不察半分情感。
姬无阕小声一叹,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也不知丞相夫人怎么受得住褚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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