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王妃自知自个多嘴说错了话,连忙追了上去。
到门口,姬无舟手一摆,“不用送了。”
誉王妃咬唇,退后,“王爷早些歇息。”
目送姬无舟,誉王妃搅着手里帕子,眼里全是不甘。
叶惋惋已去,为何他就是不肯留下。
虽说没人同她争了,却仿佛比往时更难接近他。
那游记……是墨将军的东西。
誉王妃捏了捏拳。
不甘又如何?
这就是女人该在受的,谁也不能改变,谁让她偏生遇到了姬无舟。
姬无舟出廊门,从暗处走出一人,身上带着夜的寒凉,是刚从外边回府,“江府一切正常,不过,这江朔委实诡异,时好时坏。”
姬无舟黑眸眯成一线,慢慢舒展,如方才那样无不同。
“还有,褚相送进江府的那位神医,似乎有些不同,”那人压了声说:“属下在暗中观察,发现此人在江府举止诡异。”
“时好时坏?江朔真当父皇是傻子?”姬无舟慢不经心的弹了弹衣间不存在的灰尘,慢声说:“将那大夫捉住,找机会送进宫,本王要与父皇慢慢对质。如若真如那样,本王到也要让褚肆看看,谁能往前再走一步。”
蹚进这浑水里,褚肆又如何能抽身?
帅印代表着皇室的威严,然而,褚肆却轻轻巧巧的将东西送进了江府。
简直愚蠢。
这只会引人注目罢。
有多少人想要帅印,褚肆心里恐怕是有数的。
姬无舟怀疑帅印就在褚肆的手中,而说给江朔,分明就是幌子。
……
江朔时好时坏的疯症引起姬无舟的怀疑,此处,褚肆已计算过。
姬无舟若是聪明,必然会怀疑到他的头上。
徐青从月门穿过,进了书房。
“爷,东西送出去了。”
“苦悲大师可还好。”
“苦悲大师让属下给您带一句话,时间有限。”
徐青说了后四字就看了过去。
看公文的褚肆稍顿,摆手。
徐青退出去,就看见舒锦意端着汤水过来,徐青行礼退下。
舒锦意将手里刚出来不久的汤放到褚肆的面前,“喝了吧,还热着。”
褚肆意外地看着舒锦意。
“是厨娘做,我可不会熬汤。”
褚肆早想到,不过,由她端来,汤便留了一分香!
褚肆饮完此汤,道:“帅印,我已交还给苦悲大师,由他执掌,不会出差错。”
舒锦意抬头:“你是担心出意外?”
“一个姬无舟也罢,还有其他人,不得不防。”
他身边的人到底不是万能的,总会有漏洞。
让人抓住了,后果不堪设想。
舒锦意笑:“当初我亦是如此想,老秃驴虽然不正经,做事却是十分的严谨。”
听到舒锦意这话,褚肆黑眸里全是笑意。
“怎么?”
褚肆摇首,轻声道:“这样很好。”
“有多好?”舒锦意反问。
“就是很好,”与她一起,什么都好。
舒锦意也不与他扯皮子,端起空碗就出去。
褚肆望着她的身影,眼里全是清曜的亮光!
……
舒锦意在屋里看了几本账,让赵廉带下去,然后转去刘氏那儿一会才出来。
舒锦稚正巧从二门进来,碰上舒锦意出来。
“姐姐。”
“妹妹,”舒锦稚皮笑肉不笑,拿眼打量舒锦意,咯咯一笑道:“我可是听说了呢,七小姐被妹妹你气得发了疯症,相公都将人囚了起来,不许人探,也不许她出门半步。”
舒锦意听了,道:“七小姐疯症这般厉害,拘在屋里头,大伯母又需要人照料,八小姐又累得府里的小姐们无颜见人,连盼嫁的七小姐都连累了。府里前前后后发生这么多事,姐姐到是安分,没波及一分。”
舒锦稚眼神闪烁,“妹妹这话说得姐姐都愧疚了呢,在外边走,总怕碰着磕着!我就不进去了,还要快些回屋去养养这身子。”
舒锦意的视线落在舒锦稚大起来的肚子。
舒锦意想:快临盆了吧。
“既然是这样,姐姐好好养身子,还等着抱外甥呢。”
舒锦稚脸上得意之色闪过,视线从舒锦意平坦的肚子扫过,道了句就走了。
舒锦稚一走,舒锦意笑容就敛了起来。
妹妹,姐姐长的,舒锦意心中觉得好笑。
两人身份牛头不对马嘴,乱了!
舒锦稚从廊头走到廊尾,迎面就见从蒋氏屋那边出来的褚冶。
“大少爷!”
舒锦稚柔声一唤。
褚冶顿步,这次并未冷嘲热讽,视线落到舒锦稚的肚子上,说:“舒姨娘不方便,还是不要随便出来走动了,免得哪个不长眼的冲撞了。”
舒锦稚抿唇咯咯地笑了起来,眼角透着媚意,轻笑道:“大少爷到是会疼人!难怪夫人会这般看重大少爷!”
舒锦稚扶着肚子,走过褚冶的身边。
不知道是不经意,还是有意,舒锦稚的手指从褚冶摆放在侧边的手划过,正好轻轻描着褚冶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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