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瞬,有股不明的暧昧在两人之间一闪而烁。
舒锦稚笑得媚态横生!
褚冶的手悄悄握紧,心跳有点快,却掩饰得很好。
褚冶并没有多留片刻,大步走出东厢院。
想起自己的父亲还在某个地方等着,步伐迈得越来越急。
是夜。
夜半时分,舒锦意正侧着身子躺在褚肆的怀里睡得迷迷糊糊的,东厢院就不时传来摔打声,还不时传出喝骂声。
声响极大,惊醒了整座褚府。
褚肆皱了眉,轻扶欲要起身的舒锦意。
“何事这么吵闹?”
即便心里猜得七八分了,舒锦意仍倦意浓浓地问了句。
褚肆将她扶好,拿了引枕放到身后,道:“我去看看。”
“我也一起,”舒锦意并不想错过好戏。
褚肆幽深的眼看了过来,舒锦意迎上来,不避不闪。
褚肆还是将她扶下了榻,穿上衣裳顺着声源,去了东厢院。
刘氏这会儿也被惊醒了,在东厢的第一门和上官氏他们碰上,两人匆匆对视一眼,一同走了进去。
府里的许大夫和水大夫匆匆赶过来,见到刘氏和上官氏,只匆匆问声礼就背着药箱进去。
“发生了何事?”上官氏狐疑。
杨氏轻声在上官氏耳边道:“母亲,大房这边的事儿最近有些多。”
上官氏闻言,心中一跳。
上官氏的视线不由落在淡然安定的刘氏身上,那眼神有些怀疑。
大房最近中邪了,不是这儿出事,就是那儿出事。
除了大房,连他们三房都出了差错。
仅是褚容儿犯的错就盖过了前头这些人所犯的。
上官氏进梵音寺求神拜佛不知多少回,仍旧没能保佑分毫。
心中郁气不已,还未想好如何应对褚容儿的事,大房这儿又开始闹腾了,真不消停一会儿。
刘氏和上官氏还没进二门,高氏就由人搀扶匆匆而来。
“母亲(祖母)。”
顾不得几人的高氏,巍巍颤颤的走过,一张脸白得跟鬼似的。
上官氏骇了一跳,连忙跟上。
刘氏面上无波澜,却对老夫人的行为在心中嗤之以鼻。
东厢院里,鬼气森森的!
刚踏进门,就是一股森冷与浓浓药味的结合,冲得高氏没站稳,差些摔倒。
幸得身侧丫鬟和婆子扶稳,一步一颤的走进屋。
正屋内,是褚玥哭叫声,那声如鬼嚎,甚是难听。
珠帘内是蒋氏又咳又骇人的叫骂,使劲了力来骂喝。
褚暨脸黑如墨,阴郁的眼神抬起,如吃人的恶鬼!
齐氏抱着六岁的儿子哭得上气不接下去,一屋子的鬼哭狼嚎,震得高氏两耳嗡嗡作响。
“够了!”
高氏厉喝。
看着这场面,高氏脑袋旋转得厉害,想发怒也发不上来,已是气到了极点,喘不上气。
“老夫人!”服侍在侧的姚嬷嬷赶紧给高氏顺气,劝慰着。
“贱人!贱人!都是贱人!怀了父亲的孩子,还勾引大哥,贱人,破鞋!”
从褚玥的嘴里不时的吐出污秽之语,对着门帘后面的偏屋大骂。
高氏阴沉着脸,厉声问褚暨:“老大,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要闹什么?还闲事不够吗?”
高氏气得脸忽红忽青的,一副要昏死过去的样子。
褚暨捏着双拳,额头青筋突突直跳,模样与往时大相径庭。
屋里这些人,感受到褚暨涛天怒火,声也不敢出。
唯有不断从身后珠帘处传来的蒋氏骂声,还有褚玥沙哑的骂语。
上官氏稍稍退了一步,单从褚玥的嘴里骂语中都能猜得一二。
心里冷冷发笑。
有了身孕还不消停,连褚冶都敢勾引上榻,真有本事!
不过,正合了上官氏的意。
大房这次算是彻底的完了,丑事已经再也遮不住,传到皇帝耳朵里,也不知褚暨又如何应对?
想到往前的种种,上官氏似出了口恶气般,精神舒爽!
垂下眸,嘴角一勾。
“救我,救我……”一道尖叫划破夜幕,落入耳,直叫人心里打突!
霍地,所有人都看向了那个屋子。
褚暨眼眸更冷得吓人。
“舒姨娘这是要生了?”
上官氏压着声道了句。
声音不大,却让前面的人听得清楚。
现在高氏已经没法再去追问其中发生了什么事,单从褚玥骂语里听出了七七八八,哪里还用再追问。
一时间,高氏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就要晕了过去。
“老夫人!”
姚嬷嬷吓得手脚发抖。
褚暨啪的一声将掌落在桌边,哑声冷喝:“愣着干什么,将大夫请出来替老夫人瞧瞧。”
站在门帘边的丫鬟战战兢兢道:“可是舒姨娘她还在……”
褚暨抬起阴鸷的眼,丫鬟被吓得哆嗦一下,跪了下来。
褚暨根本就不在乎里边叫死叫活的舒锦稚。
因为舒锦稚的不知廉耻,褚暨已有掐死她的死,又怎会理会她的死活。
里面的人,已经叫不出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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