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裴闫。
章衡一左思右想,尽管裴闫一再叮嘱她先不要告诉阮拾月,她还是决定坦白。
“拾月,裴闫要订婚了。”
“蛤?怎么这么突然。”
明明今天上午的时候他还什么事情都没有,怎么突然就要订婚了,还不立刻通知她。
“和谁?”
“安达集团安秋吟小姐,你认识的,商业联姻。”
章衡一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也是很惊讶,虽然安秋吟和程衷的误会已经解开,可是裴闫他还...
这两个人都和拾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合适吗?
“那他还不知足?”
章衡一见阮拾月正一脸兴奋,有些头大。
站在旁观者以及朋友的角度,无论是从裴闫还是阮拾月,她都希望他们才是一对。可是现在,阮拾月的心从来不在别人身上,何况是裴闫这样从小捉弄到大的,裴闫又多了很多障碍,她所希望的,是遥遥无期了。
“裴闫现在情绪挺激烈的,从你那走后一直在公司和他爸闹,劝不住。”
“安秋吟那边呢?”
“她好像对感情看的挺淡的,没什么太大反应,就挂个名,以后该干什么干什么。所以也没什么抗拒的样子”
“我到时候劝劝小裴同志。”
“你别。”别火上焦油了,你去安慰,不是真准备逼疯裴闫吗?
后面几句话,章衡一没说出口。
没别说阮拾月这个没脑子的发觉不了,章衡一自认自己可以细嗅蔷薇,待在两个人身边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发现裴闫对阮拾月居然还有这重意思,直到最近喝酒,裴闫的坦白。
他说阮拾月等了程衷八年,他等了阮拾月十二年,很有可能还会等一辈子。
坦白说章衡一这个情感经历瘠薄的女人能有的情感只有“同情”,愣了半天也没憋出共鸣。裴闫又不能把这事拿着大喇叭到处广播,心里肯定委屈死,眼下又多了个安秋吟,不闹才怪。
想到这里,章衡一忍不住叹气唏嘘,随即又转换情绪,换了些别的话题。
烧烤上来了,阮拾月好久没碰这玩意儿,瘾头正大,吃的很忘情专注,以至于都没有发现店外突然停下的汽车。
直到手机振动,程衷的消息。
【粥喝得习惯吗?】
阮拾月腾出个无名指打字:【清淡很好喝,有点上瘾。】
程衷勾了勾嘴角,拍照,发给阮拾月。
阮拾月收到了程衷的照片,点开一看,才发现大事不妙。
自己虎着腰吃烧烤的模样怎么被程衷拍下来了?
她连忙朝拍摄角度望去,只有一辆黑色奥迪离开的背影。
☆、上弦[13]
【我想这其中有一点误会。】
【哦。】
【其实我没有吃。】
【其实只是放到嘴里抿一抿?】
【....你相信吗?】
【你说呢?呵呵。】
章衡一见阮拾月吃着吃着停下了动作,开始玩手机,奇怪。凑过去一看才发现是在和程衷微信。
看了看聊天记录,她忍不住叹气。
“你俩没谈呢,他就把吃的怎么死。”
“这至少说明他开始在意我啊。”
阮拾月头也不抬,说到。
“拾月,我是说如果啊,如果。”
“咋?”
“如果你和程衷一直没进展,裴闫告诉你他喜欢你,你会选择裴闫吗?”
阮拾月抬头,显然是被愣住,过了一会,才说:“他为了躲避联姻,这种鬼话都说得出口了吗?”
“...”
这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裴闫喜欢她的了。
是裴闫这个朋友当的太成功,还是这个男人当的太失败?
说曹操,曹操的微信到。
裴闫在他们三个人的群里说。
【你俩人呢?】
章衡一发了个定位。
五分钟后,裴少爷的迈巴赫稳稳停在路边烧烤摊前。
他下车,看见了里面正朝他挥手致意的阮拾月,烦躁的心情有所好转,点了点头表示看见,朝她们的方向走去。
他一坐下,长腿就把折叠桌下的空间填实。单手松了松领带,拿过不知道是阮拾月还是章衡一的啤酒杯灌了一杯。
俩人都看得出他心情不好,谁也没出声劝阻,只是默默给他满上。
裴闫连喝几杯,才勉强停下,酝酿着开口:“两个月后订婚,老头子以死相逼了。”
“这次怎么这么强硬?”阮拾月问。
“鬼晓得,越老越糊涂。”
“我看他差的不是一场永不破裂的商业合作,而是一个让他安心的孙媳。”
阮拾月接茬。
“我又不是没手没脚,还让他瞎掺和。”
裴闫一嗤。
“那你倒是领去给他看看。”
章衡一幽幽开口,态度不明,了解内情的人听得出讽刺。
裴闫和她对视一眼,尽在不言中。
“拾月,你觉得我该不该结?”
阮拾月吞下一块土豆片,说:“既然你问了我,我就站在你的角度分析一下。”
裴闫笑,表示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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