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坚轻应一声,“带他去书房。”他拿出丝帕拭了拭嘴,对婉慧笑道,“我还有事,就不陪你用膳了,用完膳就让小七陪你在院子里走走,或看看屋里还缺什么告诉小七,他会去置办,过两日,我带你去逛苏州城。”
婉慧点了点头。
他对她的关心,照顾可谓无微不至,但是完全是一个哥哥对妹妹的态度,婉慧浅笑,心中去连连叹气。
石坚带着杨剑出了偏厅。
“侯爷,玉清这个时侯来,怕是为了玉无痕之事?”
石坚走在回廊下,点了点头。
“据阿彪阿虎所言,薛思才之死蹊跷,玉无痕难道真是被陷害的?”
阿彪阿虎正是石坚离开苏州时派在无瑕身边,“监视”她的护卫。
那日,无瑕随着郑德江去了横山,阿彪阿虎暗中尾随无瑕而去,混战中,他们只护着无瑕安全,然而,悬崖边,薛思才等人被围,薛思才坠崖,他们可是看得一清而楚,并非所说的畏罪自尽,也不是失足而落,而是被某暗器击中了膝盖,导致薛思才坠崖而亡,当下二人只瞧林中有黑影,阿彪追去,却未寻得踪迹,阿虎在现场找到一枚铁珠。
“且听玉清怎么说。”石坚缓道,二人己经到了书房。
玉清侯了片刻,见到石坚立即迎上行礼,“草民玉清见过侯爷。”
石坚笑着虚扶一把,“本侯昨日刚回来,玉老板今日就来拜访,玉老板的消息倒也灵通呀。”
石坚边说着,边来到案前坐下。
玉清不敢隐满,“不瞒侯爷,草民派人来清风院打探了两次。”
“哦?”石坚眉头一挑,“玉老板寻本侯有要事?”
这时小厮端来茶水,玉清不敢坐,恭敬的站着。
玉清沉默片刻,“草民恳请侯爷救小儿一命。”
石坚闻言故作惊讶,“玉无痕?他又出什么事?”
玉清重重一叹,开口将原由一一说来,石坚却也听得仔细,越听眉头越皱得紧。
片刻,“玉无痕居然能做出这等事,当是罪无可赦。”
玉清赶紧跪下,“不,侯爷,无痕之事怕是冤枉的。”
石坚目光凌励,“冤枉?他自己不也承认了,绑架玉无瑕玉无霜,她们可是你的女儿,未想玉老板如此顾此失彼。”
玉清抬起头,“无痕对两位妹妹犯下的罪,当不饶恕,依国法该怎么判,草民绝无怨言,但是,陆家姑娘一事,的确与无痕无关。”
“此话怎讲?”
玉清道,“郑大人言,是那薛思才临死前供出绑架陆姑娘是无痕一手策划,但草民思来想去,却是凝点重重。便是薛思才的死,他既然说出真凶,他并非主谋,依国法可判充军之刑,可得保一命,他又何必要自尽?”
“你倒是将国法钻研透彻。”石坚听了玉清分析,心里有些佩服,此人也并非迂腐无知,“可他的确死了,你怀疑他的供词,但如今己是死无对证。”
“薛思才此人草民了解,恶贯满盈,贪生怕死之徒,若说他自责而自亡,草民不信。”
“若是失足呢?”
玉清道,“草民去过那悬崖,悬崖陡峭,多有绊石,杂草,当日并无雨,道路不滑湿,若说失足,不太可能。”
石坚冷笑一声,“玉老板为了救子,可谓是费尽心思,如此说来,那玉老板认为薛思才是怎么死的?”
玉清脸色沉重,他顿了片刻,“这草民不知。”
石坚笑道,“以玉老板这几句话,全凭猜测,毫无根据,就要说服本侯搭救玉公子吗?”
玉清倍显尴尬,他知道此举不妥,理由牵强,难以服人,“不满侯爷,草民对此子早己失望透顶,草民宁可没有这个儿子,但是草民敢肯定,自无痕从扬州归来,草民己暗中令人暗中监视着他,就怕他再闯什么祸,特别是在无瑕与萧轩解除婚姻之事后,草民每日都会过问他的行踪,这两月,他一共出去两次,一次便如他堂上所言,闻听陆家姑娘被劫,他的确去找了薛思才寻问,然,这是陆家姑娘出事之后之事,他又岂能指使薛思才行凶,另一次,便是前几日,他去了作坊,查看账目,告发无瑕私拿作坊银两,他或许与无瑕做对,却被有人利用其心思,当成一颗棋子。草民敢与性命担保,除此之外,他再无出过府,更未与那薛思才有过联系。”
石坚听言轻轻敲着几案,略有所思。
“那你说说,玉无痕被人陷害,又是被谁陷害?”
玉清再次摇摇头,“草民不知,但草民隐隐觉得,陷害此人者,怕是针对玉家而来。”
石坚听言微眯双眼,“针对玉家?”
“玉家如今的生意,怕是让人眼红了,对方绑了陆家姑娘,从而逼得无瑕拿出作坊银子,薛思才告诉无痕去查账,便证明了这一点,因为那些银子是草民订购玉料的货款,有了那批货,今年的生意才有着落,没有那批货,玉家却也巧妇难为无米之吹,或许对方也未料到,郑大人找到了山洞,更未料到那些人对陆家姑娘以致闹出了人命,所以无意之中,人人都认为无痕是凶手了。”
玉清言毕,再次朝石坚一揖,“草民并非袒护自己的儿子,草民只想侯爷多给些时日,让草民将此事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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