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坚听了一时沉默不语,玉清只紧张的看着他,片刻,微颤颤的从怀里拿出三张银票,双手呈上,正是那三千两银子。
石坚瞟了一眼,嗤笑一声。
“草民知道,侯爷不在乎这些,但上下打点,定少不了此物,草民又岂能让侯爷破费。”
“你怎知本侯就会答应助你?”
此刻玉清自是心跳如鼓,“草民不知,草民恳请侯爷相助,他日但凡侯爷有何差遣,草民也在所不辞。”
玉清深深朝石坚磕头。
石坚看着瑟瑟发抖的玉清,突然问来,“若是玉无瑕出事,你也会如此尽力相救吗?”
嗯?
玉清不明白他此言何意,待抬起头来时,但见石坚宛尔。
“你适才的分析,也不无道理。”顿了顿,“本侯可以帮你”
玉清顿时瞪大了双眼。
玉清离开后,杨剑问道,“侯爷真要帮玉清?”
石坚道,“此事的确蹊跷。”
“那也是他们玉家之事,侯爷何必趟这趟混水。”
石坚摇头,“难道就没有可能是刘景对玉家下手了?”
“这”杨剑想了想,“还真有可能,那岂不对着侯爷而来?”
石坚道,“你去调查一下适才玉清所说的那家提供玉料的钱老板,他不是来自京城吗?”
“属下明白了,属下马上就去。”
正文 第103章:判决
次日,一辆马车进了郑府。
五日后,判决书下达,张贴在衙门的布告栏上。
那两位欺负子灵的恶贼,秋后处斩,其余人等判流放之刑十年,玉无痕判死刑,但不是秋后处斩,而是流放边关做苦役,其实是一种变像的处死,这比一刀下去,可是更受折磨。
文书告言,因玉无痕罪大恶及,处斩己不能平民愤,还要他受到刑苦。
众人无不拍手称快。
但有的人却另有想法。
陆子渊看着那墙上的告示,紧紧的握住拳头。
“子渊,子灵可以安息了。”谢远哭泣,“可太不值了,太不值了。”
“不。”陆子渊目光露出狠光,冲出人群。
“子渊,你去那里?”
子渊一口气跑到衙门,敲响了鼓槌。
郑德江立即升堂,见是他,问来,“陆子渊你为何敲鼓?”
陆子渊跪在大厅,“草民恳请大人判玉无痕一个秋后处斩。”
郑德江愣了愣,问道,“告示己经说明了,玉无痕罪大恶及,要先送去边关做苦役”
“大人。”陆子渊激动的打断了郑德江的话,“为何要多此一举?既然大人承认他罪大恶及,何不改为立斩?大人先前也说过是秋后处斩的。”
郑德江被问住,一时答不出话来,又不能丢了面子,“啪”的拍响惊堂木,“这是依法所判,岂由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押送边关变故太多,难道大人就不担心,路上走失了罪犯。”
“放肆。”郑德江吹胡子瞪眼,“你这是藐视国法,还是质凝朝堂?本官可治你大不敬之罪。”还未等陆子渊反驳,郑德江又道,“但本官知你痛失亲人的心情,情有可原,不追究此事,你退下吧。退堂。”
“威武——”衙役高呼依次而退。
“大人。”陆子渊急急拦住郑德江的去路,“不能这样判是否玉家给了大人好处?”
“放肆。”郑德江惊鄂不己,“来人,将此人拉下去再胡言乱语,杀威棒伺侯。”
“大人,为何不秋后处斩?为何不秋后处斩?”陆子渊的声音响彻在大堂之上,被衙役拖出了衙门,并“咚”的将衙门关上,凭陆子渊如何拍打也不相应。
“子渊?”
一辆马车经过,萧烨挑起帘子,见此一幕。
“不仅是死刑,还要流放边关做苦役,这大公子也够惨了不,不,是活该。”翠儿念叨。
无瑕正在做针钱,一针刺伤了手指。
她一天都心神不宁,只觉没那么简单,果然到了夜晚,曹盈来了。
“玉无痕的事听说了吗?”无瑕问。
“我来正为此事。”曹盈道。
“你发现了什么?”
曹盈点点头,“你父亲去过清风院,之后石坚去了郑府。”
无瑕紧皱着眉头,想了片刻,“父亲去清风院定是为玉无痕求情,但我却不明白,石坚为何要出手?”
曹盈摇摇头,一拳打在手心,“他定是受了你父亲贿赂,偏偏我却抓不住他的把柄,因大燕开国以来,常有将死犯送到边关做苦力的例子,那些死犯要么死在路上,要么死在苦窖里,若真是如此,倒也该玉无痕所受,但就怕”
“就怕中途有变故,是死是生,谁能知道。”
“原来你也想到了这一点。”曹盈道,“可咱们又能如何?这便是权大者一手遮天。”
无瑕气得咬牙切齿。
“不过,你也放心,即便玉无痕中途逃离,他这一辈子也只有隐姓埋名了,再也不敢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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