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剑嗤了一声,示意她想多了。
若在以前,他这般嘲弄,她定会反击,可如今他救过她,她总不能以怨报德。
可是,他们之间本来又隔有大仇,曹盈一时心情复杂。
“你又为何会来东海?”杨剑问,“刘景受刺是你所为?昨夜你夜闯驿站,还是想杀他吗?”
曹盈听言似乎想到什么,急急摸向怀里,信呢?
信不见了。
她一惊,猛的看向杨剑。
杨剑道,“就是为了那些信?”
“在你那里?还我。”
杨剑不以为然。
“你看了信?”
“是。”
“混蛋,还我。”
“烧了。”
什么?曹盈瞪大了双眼。
片刻又听杨剑道,“你为何要拿那些信?”
曹盈隔了好一会儿才说来,“烧了也好,若被刘景呈给皇上,不知又会死多少无辜的人。”
听她这么一说,杨剑有些意外,瞟了她一眼,其实,她本性不坏,只是在复仇的路上太过执着,执着得没有了一点思索能力。
他暗叹一声。
正文 第154章:圈套
“是,我们要刺杀刘景,但是失败了,刘景把此事责怪到东海王身上,东海王是好人,他不该受此诬陷,那信你也看了,是东海王与皇后娘娘的信,他们并没有要谋反,而只是要清君侧。”
曹盈淡淡说来,片刻又是一怒,“你是真的烧了吗?你们不会拿去讨好刘景,来对付东海王?”
曹盈越想越有可能,突然撑起身,寻找她的剑。
杨剑看出她的意图,冷笑一声,“如果我要交给刘景,昨晚又何须救你。”
曹盈一怔,有些不敢相信,是了,他是为何?
“你会这么好心,石坚会这么好心?”
“你们是谁?”
“什么?”
“刺杀刘景的人。”
曹盈偏过头去,“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对你言听即从,我不会告诉你。”
“你还觉得侯爷是刘景一党?”
曹盈冷笑,“便不是,他也是我的杀父仇人。”
杨剑听言摇了摇头。
“有些事,现在还拿不出证据,但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顿了顿,“不错,你的父亲你真的了解你的父亲吗?”
曹盈听言哈哈大笑,“难不成你比我还了解吗?我父亲治军严明,十年前石坚之父犯了军规,自当问罪,想不到石坚为泄私愤,诬陷我父,我父平生最恨蒙古人,因为我亲生哥哥就是死于蒙古人之手,你说,当蒙古人侵来,我父岂有不出兵的道理?”曹盈越说越激动,甚至流下泪来,“石坚一为私愤,二为军功,这样的人不该杀吗”
“住口。”杨剑听她如此说,心里不悦,他忽尔起身厉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言毕,转身大步出了破庙,只听见身后传来曹盈嘤嘤的哭声,“我是不明白,但我明白我没了爹,没了娘,没了家。”
杨剑又是一愣,不由得转过身。
他很少看见她哭,坚强如她,此刻像个孩子,那般无奈,与痛苦。
消息还未传来京城。
无瑕在翠玉宫制玉,为此,李贵人还令人抬来一架柁机,一切看似乎都很正常,无瑕即不知郑如意的目的,也不知李贵人的心思,那种茫然让她无所是从。
若是“真刀真枪”她还不惧,就作坊所受到的那些危机,她能想法子解决,偏偏她什么都不知情,却能感到她入宫并非那么简单。
直觉,有什么阴谋,己将她套入其中。
赵双儿来过几次,无非说些讽刺嘲笑的话,见她不理,也只觉无趣离开。
那知,在回廊上却见两个宫人在小声嘀咕着什么。
“那位玉姑娘好伺侯吗?”
“人很客气,没有架子。”
“那都是装的。”
“此话怎讲?”
“她被咱们娘娘带回翠玉宫,定是心里急得不行,但如此看来,她好似并不在乎,不是装的是什么?告诉你,这位玉姑娘是郑贵人专门请来伺侯皇上的。”
“真有这事?”
“郑贵人有身孕,又不受宠,她若不想点法子,以后能翻身吗?”
“原来如此不过还是咱们娘娘厉害,凭那郑贵人打的什么主意,人己经到了咱们宫里,她还能做甚?”
“唉,依我而言,娘娘还是心软了些。“
“嗯?”
“这后宫的争斗咱们也看了不少,娘娘只将玉姑娘带回宫,还好吃好喝的伺侯着,如娘娘这般心肠,若是那郑贵人有机会可不会如此对待娘娘。”
“听你之言,好似为娘娘想到了什么法子?”
“那有什么法子,这不现承的嘛,你可知当初华太妃是如何对付太后的?”
“这你也知道?”
“当年华太妃有孕,吃了太后送的汤羹流产了,原是那汤里有红花,虽然当时太后找了替死鬼,先帝没有把柄,但从此以后先帝再不信太后了,若不是大臣拦着,太后早就被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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