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赵皇后突然笑了起来,“是本宫太天真了,本宫一弱女子又怎能与刘景相斗呢?本宫这条命不足以惜,只可惜了东海王,是本宫害了他而皇上终将受小人摆布,燕国怕是难以长久了。”
赵皇后眼眶己然湿润,但贵为皇后的她,不会当着臣子流泪,她挥了挥手,示意石坚退下,不想让他看到她的无助与悲伤,“此事,侯爷最好置身事外,以免牵设其中,你能来告诉本宫,本宫谢谢你,你不愿与刘景为敌,本宫理解,只望你以后也别以刘景为伍”
“皇后娘娘。”石坚躬身一礼,“其实,那些信己被臣拦下了。”
什么?
皇后又是一惊,不可置信的看着石坚,“信己被拦下?”
石坚点了点头。
半个时辰后,石坚出了皇后宫,绕了一圈来到翠玉宫宫外,看着高高的红墙,他站了良久。
工部制玉局:
陆子渊正在看图纸,他的案桌上铺了厚厚数卷,中宗要雕琢一对玉孔雀,谁都知道,中宗的花囿里有一对百越族进贡的国宝,中宗也视之为宝。
“子渊。”这时,周正走了进来,陆子渊立即放下手里的活,“周大人。”
“己经下工了,别叫我大人了,还和以前一样,叫周大叔。”
陆子渊笑了笑,“周大叔。”
周正显得很高兴,“陪周大叔去喝两杯如何?”
陆子渊笑道,“周大叔不回家吗?听说周大婶病了,我也想去看看。”
周正一怔,有些支吾,“你周大婶她老毛病了,自从阿福走了以后,她便不爱出门,也不爱见人。”
“阿福得的什么病?”
周正叹气一声,“风寒,发热三天三夜,就这么去了。”
陆子渊听言垂了垂眸,“对不起,让周大叔提及伤心事”
“没什么,都这么多年了,也习惯了,走吧,天气冷了,去喝两杯正好。”
“好。”陆子渊一口答应,开始收拾东西,又问来,“我正有事问周大叔呢,当初我爹为何会离开工部?”
周正也帮陆子渊将图卷整理好,听言手上动伤一顿,抬头看向陆子渊,陆子渊似乎并没有发现他神色的不妥,周正又赶紧低下头来,干笑两声,“当年之事我也劝过你爹,可你爹的脾气,觉得在工部做得不开心,便想离开,唉,他也不想想,以咱们的身份,能有个容身之处己经不错了。”
陆子渊点了点头,无意道,“在我的印相里,爹老是爱发火,可当时爹为华太妃雕制了屏风,得到朝廷称赞,他又怎么离开呢?”
言毕,抬起头来,见周正不自在的神色,“是呀,我也不太清楚,当年他是怎么想的”
周正不敢与他对视,低着头。
正在这时,有仆来报,“范家公子来了。”
刚一说完,范丞便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没人相拦,再怎么着这也是朝廷官署,他便这般毫不顾及,想必己不是一两次了。
“哟,周正也在呀。”范丞直呼周正名字,不称大人。
周正朝他施了一礼,“范公子怎么来了?”
“本公子近日高兴,来找陆子渊喝酒。”
范丞上前拉起陆子渊便要走。
“范公子周大叔,这”
“去吧。”周正呵呵笑着,“子渊,咱们改日再聚。”
陆子渊点点头,与范丞共出制玉局。
正文 第156章:晚一步
酒楼里,范丞点了一桌子好菜,好酒,喝得很高兴。
并非他一个纨绔子弟要请一玉匠喝酒,而是心里的喜事要与人分享,而这分享之人必须了解范家与吴家的瓜葛,自然是陆子渊了。
范丞己喝得半醉,“凡是跟范家做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吴家算什么?落迫户也敢与我做对,有武安侯支持又能如何?”
范丞嘿嘿两声,打着酒嗝,“咱们范家经营多少年了,武安侯空有一个爵位,其实呀什么也不是。”
陆子渊小口抿着酒,极少插话。
“还有那玉家的小妮子,以为凭着一把琨吾刀就能在京城呼风唤雨吗?呵呵本公子只要动动小指头。”
范丞的话没有说完,陆子渊却是心下一紧,“她怎么样了?”
范丞笑道,“得罪了范家,得罪了刘公公能有什么好下场,告诉你。”范丞又打了一个酒嗝。
“她这次死定了不仅仅是她,还有吴家人,甚至武安侯哈哈这还得多亏了子渊你呀,告诉我武安侯在苏州与玉无瑕是一伙的,玉无瑕出事,他能逃脱吗?只需要一个借口,一个借口,这些人,与范家做对的,没有一个好下场”
陆子渊早己神色大变,他不想管玉无瑕之事,更不会管武安侯之事,相对武安侯出事,正是他想看到的,可是听到玉无瑕有难,难免仍会关心相问。
“哦?不知范公子想到了什么法子?”
范丞笑道,“我可没有什么法子过不了多久,你便会知道了,玉无瑕在宫里,在宫里能有什么好事呢?”
范丞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还是忍不住悄悄说来,“郑贵人,郑如意知道吗?她们的同乡,可不是一个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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