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知道无瑕被接到了偏院,只是刚才那笑吟吟的小姑娘就是曾经的姐儿?
谈氏死时,瑕姐儿曾在府内大闹一场,犯了疯病,还将大老爷说成是杀母仇人,那小小人儿要吃人的模样还记忆如新。
五年过去,订了亲,想必转性了?
张妈妈一时忘了手里的鸡汤。
“咦,你是我大姐姐吗?你怎么跑这儿来了,你不是在尼姑庵吗?”
敢情无忌这才想起,面前的人来。
无瑕点了点头,“父亲将我接了出来。”
无忌道,“母亲说你犯了错,被大伯父关起来了。”
张妈妈有些尴尬赶紧上前,“忌哥儿,该喝汤了。”
“说了不喝的。”无忌厌烦奶妈啰嗦,又看向无瑕,“你犯了什么错?”
“她犯的可是不敬的大罪。”一个嘲讽的声音传来,“小娘养的蹄子,不知尊卑,没将她赶出家去便是对她的仁慈了”
又是无霜,无瑕有些头痛,不过她的话还未说完,无瑕将盒子合上,还往身后移了移。
无霜眉头一挑,“你身后藏的什么?”
无瑕没有说话,垂下头来。
无霜一时起了好奇之心,便上前去夺。
“那是我的东西。”无忌大叫一声,无霜霸道惯了,将无忌一推,无忌摔了个四仰八叉。
“忌哥儿?”张妈妈一惊,便去扶无忌。
无霜己夺来那个盒子,打开一看,一只蝈蝈突然跳了出来,蹦到无霜的身上,无霜惊叫一声,她身后的小丫头绿儿,立马冲上前,将那蝈蝈拍到地上,无霜气极,跳起脚来踩了又踩。
无忌瞪大着双眼,愤怒的便朝无霜打去,“你还我的蝈蝈,还我的蝈蝈。”
无霜自然不将无忌放在眼里,又将他一推,无忌大哭,“我去告诉我娘,我娘说你是个没教养的丫头。”
无忌跑了出去,张妈妈一张老脸皱成了一团,紧紧跟在身后。
无霜听了无忌的话又惊又气,指着无忌的背影,“敢情在背后这般编排我。”说完又跺跺脚,“绿儿,咱们回母亲那里,将忌哥儿的话说给母亲听。”
“是。”
二人匆匆来,匆匆去,忘了屋内的无瑕。
人散了,偏院安静下来,翠儿赶紧走进屋,担心的问道,“瑕姐儿”
却见无瑕拾起那个盒子,吹了吹上面的灰尘,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二婶与李氏面和心不和,她为何不加一把火呢?
正文 第7章:不能为玉家丢了脸
无霜气极败坏的来到母亲面前告状,李氏并不把二房放在眼里,训斥她道。
“以后没事不要去偏院,呆在自己屋里好生看书,学女红,你也该议亲了,你的姨娘才写过信来,问你女红怎么样,我只答一切都好,说不准年底时,你姨娘会亲自过来看你,你要明白,你姨娘最重规矩,她选的媳妇必是大家闺秀,若不是看在还与我们有这层亲属关系,她又怎会走这一趟?”
无霜未想母亲不为她做主,还说起她的亲事来,不由得翻了翻白眼,“她看不上我们玉家,我还看不上她们家呢?不就一个同知吗?”
“同知怎么了?你能攀上那是你上辈子修的福气,那官位是实实在在的,萧家算什么,做得再大,不过一个商户,萧轩无非得了一个举人,大燕闲职待官的举人大把是,他能考上状元不成?就算他绢了官,入了仕也不见得就是同知?”李氏气得胸口一起一伏,无霜见此,便不敢再顶嘴了。
再说无瑕在偏院描了半日的丹青。
翠儿急忙忙的跑来告诉她老爷回来了,太太叫她去正厅吃饭。
无瑕顿了顿,一滴墨汁落在纸上,许多往事也涌现出来。
“瑕姐儿?”
无瑕将笔搁下,淡淡道,“去打水来。”
净了手,换了衣,无瑕携着翠儿去了正厅。
玉清,玉方两兄弟,正在谈作坊之事。
“因萧家引见,此番去邻县,倒也买得些好玉料,萧家送来的和田玉再雕琢几件精品来,今年的九月十三,届时各路商客云集,把这些精品一摆,定能引来商客的注意。”
玉器界每年九月十三至十六将举行行会,苏州城各家玉器作坊都会拿出最精心的杰作作为祭品去陈列,引八方商客,市民观摩,热闹异常,此乃苏州城一大盛会。
“正是,工匠们都在绘制图纸”
这边说着正事,那边晃氏逗着无忌在玩,李氏在一旁喝茶,王妈妈吩咐仆人摆菜,无霜百无聊奈的扯着手帕,嘴里嘀咕着,“咱们这么多人就等她一个吗?”
李氏听了没有说话,玉清却皱起了眉头。
片刻,有小奴来报,瑕姐儿来了。
正厅顿时安静下来,连无忌都规规矩矩的坐着,瞪大着双眼,看着门口。
无瑕带着翠儿走了进来。
目光轻轻一扫,便看见高位上端着的父亲,无瑕只觉鼻子一酸,急急走上前,跪拜在父亲面前。
“女儿见过父亲。”然后又跪向李氏,“女儿见过母亲。”接着便哭了起来。
玉清一时呆了呆,几年未见了,女儿不再是当初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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