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教教导,骂人是极为没有修养的事,纵然是农家子,孟氏和楚长河说过,可以动手,但绝对不能出口骂人。
原因何在,那就要追溯在孟氏的娘家了。
陈氏本就是胡乱攀咬,这会儿脸上带了丝丝慌乱。
孟氏暗暗摇头,谁能想到,平日里存在感极低的陈氏,竟然这般恶毒,诬陷一个孩子信手拈来,没有半分迟疑,也没有顾忌情人之间的感情。
当日,拼死拼活还弄丢了五丫之事,简直就是一个大大的巴掌,重重打在脸上。
“爹娘,六伯来了。”楚春燕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虚影倒映的门上,清晰可以看到三道人影。
想来是楚春燕夫妻,再加一个隐隐弯了腰的老头子六伯。
楚老爷子忙迎了出去,将六伯给带了进来,同时,暗暗琢磨着是谁将人带来的。
原以为是楚春燕夫妻二人,谁知道自家闺女一脸被看了笑话的模样,他就知道,六伯不是楚春燕请来的。
“你怎么有空到这里来?快进来坐,今日丫头回门,一大早就做好了饭菜,将就着用点?”楚老爷子绝口不提陈氏流产之事,只说楚春燕和庄南启小两口之事。
至于陈氏,也在有眼色的周氏拖拽之下,规规矩矩的躲在了后面,那件染红的血衣自然也被塞到某处见不得光的地方。
……
“你说真的?真的买下了?”楚容一个激动,直接从床上爬了起来,急切道:“把、把地契给我看一眼。”
严卿得意的笑了:“不过,你是女儿身,还是个孩子,这地契没办法落在你的名上,所以,这地契实际上还是我的。”
楚容根本不在意,或者说,既然选择了相信严卿,那就要相信到底,道:“我知道,你不用一直强调,累不累?快递,把地契给我看看!”
严卿哈哈大笑,这小东西两次三番差点脱了他的裤子,这次总算找回了一点场子,笑道:“给你就给你,你现在可是病秧子,好好躺在床上才是。”
楚容实在是憋不住,身躯一扑,直接扒拉着严卿的脖子,从他怀里取出有些发暖的地契。
薄薄的一张纸,却是她全部的家产,还有未来奋斗的目标。
纸上的字楚容没有全部认识,半懵半猜大概知道了这是一座带独立小院子的山庄,不大,只有五十来亩地,位置也按照楚容的要求在香山村隔壁的村子采买。
香山村好山好水,这才是楚容就买庄子的原因。
否则,按她说,那就是买得远远的,远离这一家子莫名其妙的人。
忍不住裂开了嘴笑,捂着地契笑得欢畅淋漓,脑海之中浮现好几个计划,将这座山庄打造成全国第一个花卉城市!
想想就好美!
都说微笑的人最美,就是小孩子,无齿的笑容也十分的动人心魄,点燃人们心中的欢喜。
严卿也不逗她了,直说道:“这座庄子僻静些,农户只有两家,都是跟随上一任庄主从头到尾的老人了,若非老庄主去世,家中不孝子将之贱卖,相信这庄子还落不到我的手上。”
楚容来了兴致,道:“那他们是种粮食的吧?我叫他们改成种花,会不会不乐意?”
毕竟农人以粮食为生,种了一辈子庄稼,某一天变成眼中没有任何用处的花,心中有怨言是一定的。
严卿一年‘你脑袋被门夹了,犯傻了是么’的表情,道:“不乐意就走啊,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考虑?我们出银子请他们种植,种什么,那是我们的事,要是不愿意,那就走好了,手上有银子,还怕请不到人?不过,本公子建议你买几个人,将卖身契死死捏在手上,但凡有二心,就近打死。”
一个人的生命存或者留,就这么轻飘飘的被决定了,这就是古代。
楚容皱了眉,纵然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真正碰上了,还是会犹豫不决,毕竟,守法多年,买卖人口可是犯罪之事,心里自然有压力。
想了想,道:“买人这事以后再说,到底才刚刚起步,能不能成还不确定。”
“随便你。”严卿不置可否,顿了顿道:“山庄内粮食刚刚收起来,你找个时间去看看,想种什么,能种什么,先拟个章程出来,在土地整理好之后第一时间将之种下,免得浪费了好时候。”
花朵植物可不是粮食能比的,粮食一年也就种一次,收获一次,但植物不一样,它们有些喜寒,有些抗旱,有些生命力顽强四季都能生长,完全可以不浪费时间和土地。
缺少得劲就是一个有经验的花农。
想到出产的那些胭脂水粉,严卿心中火热了下,也决定帮着楚容经营好这个庄子,至于为什么不自己经营,那是考虑到家中的情况,将来有一番争抢,所以,为了给予楚容可以信任的伙伴关系,以至于将来有事相求小东西不会拒绝,这以种花为生的庄子一定要站起来!
心思百转之际,听到楚容道:“啊,我得取个山庄的名字,将来人人说起这庄子,就知道是我的百花庄…嗯嗯嗯,就叫。碧玉山庄吧,碧玉妆成一树高,我希望我的庄子,以后生活在翠绿色的海洋之中!”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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