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和笙动作缓慢的打开急救箱的门,拿出纱布,酒精,碘酒,消炎药,然后开始抬手解自己腰腹上的纱布。
纱布因为沾了血,跟伤口已经有些沾粘,他扯下来的时候,不免会牵动伤口。
顾迎夕看着夏和笙明明痛得连手都有些抖动,却还是不肯张口让她帮忙,心里气归气,可还是走上去夺走他手里的纱布,“别动,我来”
男人抿唇,松开手上还没有拆完的纱布,任凭顾迎夕帮他拆。
整个房间,瞬间气息沉闷,顾迎夕手上娴熟的拆开纱布,看到的是已经缝合的伤口裂开,还在流着血,她手一顿,仰头看着面无表情的男人:“去医院吧”
夏和笙垂眸,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口,对于流出的血并没有太大的吃惊,淡淡的道:“医院会重新拆开缝合线,再缝合一遍,这中间承受的疼痛感更大,不用去,止血就好。”
顾迎夕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你这会怎么这么多道理”
夏和笙没有回她,目光掠过她的头顶,朝着门口的方向看过去。
顾迎夕察觉到男人的目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因为他们刚进门的时候忘记关门,门口那男人倚在那,就显得格外入目。
138 还是算了,我可不会为了你挡刀子!
习沉一身深灰色西装,熨烫妥帖,斜斜的倚在门框上,唇角挂着一丝说不清的意味,眸子里笑着看向顾迎夕。
顾迎夕看到习沉第一眼的时候,也好像没特别的吃惊,只浅淡的看了他一眼,目光又重新转到夏和笙身上的伤口上,继续手上的动作。
夏和笙也是天生的闷葫芦,自然是不会搭腔,习沉,就让他在门口站着看。
过了好一会,顾迎夕已经帮夏和笙重新上了消炎药和止疼药,手边缠着纱布,漫不经心的道:“站门口看这么久,都不知道吭一声的,没礼貌”
习沉见顾迎夕搭话,这才唇角挂这笑:“连声哥哥都不叫,你就有礼貌”
夏和笙面上依旧面目表情,只是脸色苍白。
习沉迈着长腿走过来,倚在床对面的桌子上,继续看顾迎夕缠纱布:“你在美国,就学这个”
顾迎夕不屑的冷哼,她跟习沉从小打到见面都没好好说过话,这么长时间不见,这家坏还是冷嘲热讽:“我学的多了去了,你,改天我一样一样给你展示展示,表哥”
习沉沉吟一通,遗憾的道:“还是算了,我可不会为了你挡刀子”
顾迎夕撇嘴,把手里的纱布打了个完美的结后,从床边上站起来,朝习沉道:“你还好意思说,我刚来蓉城,就有人想拿刀子捅我,我妈让你照顾我,你就这么照顾住的地方还没给我找呢,我现在还在酒店住”
习沉淡淡的看着她笑,目光穿过顾迎夕直接对坐在床上面无表情的夏和笙道:“和笙,帮她安排个地方住”
“嗯。”
夏和笙声音不高不低的回应一声,微微点了头。
顾迎夕不领情,继续道:“那张云帆呢我打了他两次,估计要记恨上了我,不管他在蓉城有多大本身,你都能摆平的吧”
习沉怎么能不知道这两天张云帆到处找茬的事情,不是他没办法治他,而是有时候有些办法做出来并不是很划算,所以,他想等某人出手。
习沉脑子里想了这么多,也就一秒钟的时间,眸子上带着浅淡的笑,对顾迎夕道:“张云帆自然会有人收拾,这几天你就别乱跑了,反正闲着没事,你照顾和笙好了,你跟他在一起,我也省心些”
“我哪让你不省心了”顾迎夕挑着唇角,皮笑肉不笑,说得这家伙好像为她操了多少心似的。
不过,让她照顾夏和笙这一项,她心里怎么就莫名的高兴了那么一下呢
顾迎夕在脸上一点都没表现出来,只是盯着习沉继续问:“你不会是收拾不了张云帆”
习沉轻笑,单手差入裤兜,目光落在夏和笙身上:“你厉害,你不也差点被捅了一刀”
顾迎夕:“”
习沉说完,唇上挂着的笑已经极浅了,走到夏和笙床前去:“张云帆让城中分局的人来调查1991,我已经压下去了,记得把这件事情告诉封疆”
夏和笙:“”
习沉这个人就是别别扭扭,这点小事也要告诉封疆,明摆着是要让封疆来收拾张云帆。
“张云帆是跟他抢女人,垃圾他来收拾,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习沉就这么懒洋洋的说了句,迈着长腿转身离开了房间。
夏和笙:“”
顾迎夕给习沉背影一个长长的不屑。
江城,医院。
江寒霜回到原来的酒店,先去吃了饭填饱肚子,因为恶心着封疆早上喂给她的那口粥,食欲不怎么好,随便吃了两口,就回房间洗了个热水澡,重新换了衣服,再回到江城医院。
她没去找封疆,而是穿过封疆的病房,直接去了容初的病房。
容初因为半夜高烧,一直挂吊瓶到第二天下午两点多,江寒霜再过去的时候,已经四点了。
他问了其他护士,护士是早上见到的江寒霜,所以告诉他的信息就是,江寒霜在隔壁封疆房间。
要说容初心里没有在等着江寒霜过来看他,那都是假的,只是时间每过去一小时他的心都往后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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