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午还说了,她怎么能那么贪心呢?
习沉垂眸看她,扣在她下巴上的手也慢慢撤回了力气垂到了身侧。
下车后,她的委屈是很容易理解的,任何一个女人在跟男人亲热完后得到的是温暖的拥抱,而不是转身倚在床上抽烟。
可在那样没多少理智的情况下,事后他冷落她,她还是觉得委屈,更别说现在这男人的态度是彻底要冷淡她了。
万泽伊见男人不回应,眼睑垂了垂又重新抬起,这段日子算什么呢?就算暧昧,就算温存,也不过是没有揭开伤疤之前得以瘙痒的算不上疼痛的开始,一旦用力过猛,那就是血肉模糊得回到从前撕裂的模样了。
有时候她可以接近他,甚至带着撩拨的意味,只是想用这样的方希迅速的拉进两个人的关系,可她现在彻底清楚了,这样做的后果无非是快速的终结这段莫名纠缠的关系……
他们之前,要么是质的变化,要么重新疏离到陌生。
她想了想,徒然心累啊!
不管做出什么样的努力,都不行了吗?
卧室里安静了好一会,万泽伊手臂撑在床上缓缓的站起来,没再看站在跟前的男人,只是低低淡淡的道:“你走吧,我去洗……唔……”
英俊得叫人心悸的脸徒然在她瞳孔里放大,天旋地转之后,她已经被男人整个压在了身后的床褥当中。
唇上在倒下去的瞬间已经被男人摄住,唇齿被强硬的撬开,肆无忌惮的直接陷入深吻。
560 这不是还有力气哭?
深吻并不怎么舒服,而且是她这样突然就进入深吻的阶段,简直深到了喉咙里,叫她无端的浑身都战栗。
万泽伊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半睁着眼眸看距离她很近很近的男人的脸好一会儿,脑子里发懵发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能任凭自己被男人困在柔软的床褥里不断的承受着他的索取。
适应后的负距离,叫她的大脑逐渐恢复过来。
与其说她的唇齿是被男人撬开的,倒不如说是因为她自己配合着微微张着,虽然没有明显的回应,可她本能的没有拒绝。
在亲吻上,她是习惯性的不设防,且会在逐渐适应这种接触后,缓慢的回应他。
万泽伊当然明白自己这样做多少有些巴结讨好的嫌疑,可是没办法,她就是忍不住,很想很想这男人能对她好一点。
习沉肆意吻了她好一会就停了下来,垂眸看着她,鼻尖碰触在女人又开始逐渐发热的脸颊上,声音低低缓缓的透着一股阴郁,可偏偏吐出的气息又是热的,整个落在她的脸颊上:“万泽伊,你应该摆正你的位置,你觉得时至今日我还会为了你的委屈而哄你?”
听到男人这话,胸口涌出一股浓浓的酸涩,她眼眸动了动,视线只能看到男人的脸,反倒让那英俊的五官更加清晰起来。
“你对我招之既来挥之既去,我就算委屈也没有叫你哄的意思。”她眼眸清明得冷淡了下去,直直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万泽伊觉得,这男人不理会她,她可能也会照样死皮赖脸的赖在这里吧。
习沉瞳孔微缩,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端倪。
他就那么曲着手肘,既没有从她身上起来,也没再说话。
万泽伊仰头盯着男人看了许久,最终还是垂下眼睑不去看他,低低的叹息了一声:“你不是要走吗?松开我吧!”
男人略显压抑的嗓音低低的在她头顶响起:“你觉得在车上,我有几分清醒?”
万泽伊循着男人的声音又重新抬起头,她呆呆的看着他:“你吃了药,我刚好是个女人而已。”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那现在呢?”习沉低低的问她,眼底涌出更深的漩涡。
闻言万泽伊一愣,眼底散着凉凉的笑意,似乎没想过这男人接下来会对她怎么样:“要是药效没过,你难不成还要再按着我继续?”
“你不愿意吗?”
她又是一愣。
万泽伊与他对视,很想从男人那深邃得如深渊般的某种窥探出一二的情绪,只是那太过幽深的双眸里好似有漩涡一般,叫她根本琢磨不透。
不愿意吗?
她什么时候不愿意呢?
她忽而睁大了双眸,扬起精巧的下巴,一张脸在短发里显得更加娇俏:“习沉,你知道我是谁吗?”
报以她的是来自男人深深的嗤笑。
笑什么呢?
脑海里有一瞬间念头涌起,既然都成了这样,那索性就缠他彻底一些。
想到这,万泽伊反手勾上了男人的脖颈,微微扬起了下巴,把嘴唇送到了男人的唇上。
她独自吻了习沉一会儿,在得不到任何回应几乎要重新泄气的时候,被男人准确的扣住了后脑,唇瓣被重重的碾压下去,呼吸都跟着一滞。
两个人很快在床上吻成一团。
虽然是忽然发展成了这种态势,可万泽伊还是清醒的意识到,不能再任由这男人胡乱剥掉她的衣服,他凭什么要衣冠楚楚的模样,上-床彼此坦诚相对也是最起码的尊重。
所以,她在习沉扯掉她身上衣服的时候,她也不遗余力的把身上的男人的衣服给解了个差不多。
她就是要这男人面对她呀!
毕竟之前在车上有过一次,不再需要什么冗长的前戏,她不自觉的微微躬起了脊背,眼睛睁大却目光涣散的注视着头顶上方的男人,天花板上的光线柔和而明亮,清清楚楚的能照见男人额头两侧起了一层细密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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