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和笙漫不经心的从沙发上站起来,迈着在走到他沙发旁的地方停下来,淡淡的道:“不用送,你处理你的事情就好,等封疆稳定,我就回来。”
习沉没动,也没抬头再看夏和笙,只是浅浅的“嗯”了一声。
脚步声渐响,直到他听到包厢的门被打开后又关上,整个包厢留就剩下他一个人。
突然很烦躁,连血液都是燥动的,习沉想抽烟,想抽烟的时候就想起了万泽伊。
沙发前的桌子上,摆着一盒没有被打开过的香烟,旁边有打火机。
回头想想,他似乎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抽过烟了。
长指落在烟盒上,熟练的打开,从中抽出一根,另一只手拿起打火机,习沉就这么的保持着这个姿势很久,手里捏着那根烟,始终没有点燃。
脑子里回荡着的却是女人娇滴滴的表情,他觉得,万泽伊是一种入骨的毒,她帮他戒掉了烟瘾,他却上了她的瘾。
最终,习沉也没有点燃那根香烟,他已经忘记了抽烟的感觉,也不想再记起了。
夏和笙走的时候,他没去机场送,正如几天前封疆离开的时候,他们也没有去送,男人之间不用这么矫情,他们彼此都很清楚,会回来了。
既然去拼,则要拼到最后,正如最后一个留在蓉城的人是他。
…………
辛洛霖帮万泽伊的案件申请了上诉,且定在两个月后重新开庭。
这中间的两个月里,习沉没有再去监狱找万泽伊,而是不断频繁的找 程东瑜、景京颜、万震霆,让他们不定期的给万泽伊做心里工作,希望在两个月后的上诉中,她能够完全配合辛洛霖的辩护。
他只在想她的时候,去警局跟狱警询问她的情况,或者请求狱警帮她录一段视频来看。
他知道,她不会再见他,最起码在监狱里,她不会再见他。
万泽伊都是态度浅淡的,似乎这些人的劝说,她都不怎么放在心上,她甚至对景京颜说:“我发现,其实在监狱里还挺好的,没有电子设备后,每天有很多大量的时间看书,思考和独处,我发觉过去的二十多年,我活的太狭隘了。”
景京颜大惊,怕她真的就此安心的住在了监狱了,慌张的贴着那堵玻璃墙道:“泽伊,你别这样,明明是韩筱雅的错,凭什么要让她带你受过,我不允许你这样下去,泽伊……”
景京颜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万泽伊拧眉,安慰她:“京颜,你放心吧,我最近发现,除了爱一个人,生活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去做,比如宽恕一个人,理解一个人。”
宽恕习沉的妈妈,理解她的爸爸。
万泽伊对她眯着眼睛温和的笑了笑:“我会好好的努力的生活的。”
景京颜不确定她这是什么意思,又不敢太直接的问,也只能作罢,不再聊这个话题。
在临近开庭的前几天,习沉异常的不安,因为如果这次上诉失败,就代表着万泽伊将成为一个真正的囚犯,要在监狱里度过四年。
641 再见了,习沉
他想过去见她一面,可又放弃了这种想法,及就目前来看,她表现出来的态度还算乐观,如果他去了,万一激化他们之间的问题……
所以,他只能先去找辛洛霖。
开车停在辛洛霖的律师事务所楼下,他人还没上去,就看到辛洛霖已经走了过来,低头看了看车上的时间,原来已经晚上五点,到了下班时间了。
辛洛霖刚出写字楼就看到了习沉的车,于是调转方向朝着他的车走过去。
自己推门坐上副驾驶,他也还算热络的扭头看着车上的人:“找我什么事儿?”
习沉的手随意的放在方向盘上,没有看辛洛霖,只是道:“辩护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
辛洛霖就知道他是来问这个,于是道:“过了这次庭审,可能就会多两个被告,一个是韩筱雅,另一个……”他扭头看着男人继续道:“……郑青韵。”
习沉只是把下颌线绷得更紧,没有说话。
“一个是作为蓄意谋杀,另一个则是涉嫌伪证。”辛洛霖见习沉不说话,看着他道:“当然,这要看我的当事人是什么意见,我也可以选择不继续为她辩护。”
习沉冷着脸淡淡的道:“不用,按照你的思路辩护,只要她能无罪释放,怎么都可以。”
即便如此,辛洛霖还是蹙起了眉头,有些担忧的道:“她毕竟是你母亲,你确定要一起?”
习沉很显然也在犹豫,可是万泽伊想出来,就必须推翻他母亲的错误,这是必然,无路可选。
“等泽伊出来再说吧。”他们三个人,注定要有人先和解,不然是三败俱伤。
辛洛霖勾了勾唇角,不禁感叹:“我以前还真没听说,原来你还是个情种!”
习沉不过嗤笑的自嘲一声。
“这次,如果你再败诉,可就不是砸了你的招牌这么简单呢了,蓉城恐怕你也混不下去了。”习沉淡淡的漫不经心的说着。
辛洛霖不屑的笑了笑,对习沉说了句:“要是败诉,不用你动手,我自己离开。”
说完,他伸手打开车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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