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辞清澈的大眼眨了眨,迷惑不解:“四爷?我做什么要怨他?又做什么要怨你?事情已经过去了,往事我早已忘了。”
她这样不咸不淡的语气另他惊讶,本该欣喜,却不知为何心里酸涩的厉害。
“忘……了吗?”他皱着眉,有些不相信,又有些不甘心,是把他和她从前的一切也都一并忘了吗?
“你希望我介意啊?说实话,那时候我确实恨你们,只是过去了这么久,我早已淡忘了,以后也都与我无关,何必多想?”
她无所谓地笑了笑,清澈的眼眸如一汪清泉,依然如从前般透着诚挚:“十三,有句话我一直未跟你说,多替自己着想,当初若不是……其实,到如今我也只希望我走了之后你能好好的,相信我,这里……不会长久,很快你会出去的,到时候不要再为别人想了,多想着自己,让自己好过一点。日子再难过,总是要过下去,其实,远离是非,安安静静地过好自己的日子未尝不好。那个位子有太多的人争了,也有太多的人争得头破血流。为了那个位子,你们不惜手足相残,不惜……利用我一介女子,到头来,其实也同样失去了很多很多。这样的生活真的太累。相信我,不管如何,总有一日,总有一日会过去的,柳暗花明,终有一日会来到,到时候不要再为别人着想了。”
☆、第219章 心生离意
“若是,爷的未来,希望有你,才得以释怀,才得以安心,你能留下吗?”十三阿哥苦笑着问。
她看的这样淡,他们兄弟都不如她,他们兄弟被困在这样的争斗中,彼此伤害,无法脱身,而她却轻悄悄地离开,不带走一丝云彩,过得安然,舒心。
她一直都是这样简单的人,不是吗?可是却被他们逼着做他们兄弟间争斗的棋子,被逼着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受尽了伤害,最后不得不远走,而这里面甚至有他的一份功劳。
他的口中满是苦涩,若是时间能够倒流,他一定好好待她,决不再伤她的心。
可是世上从无后悔药。
他满是期盼地望着她,眼睛里有微弱的亮光,期待她答应,期待能给他一次机会,然而却终究失望。
孟辞坚决地摇了摇头:“我说过,我不会留下。”声音轻柔,却坚定。
她站起,转身要走,笑了笑,吐出最后的祝福:“十三,多多保重。”
十三猛地睁大了眼睛,仿佛意识到突然要失去什么,突然朝她扑了过去,想要抓住她,却一下子跌倒在地上,他想要爬起来,却被孟辞扶了起来。
“你看,这么大个人,怎么像个孩子似的?”她娇嗔着,十三阿哥却忍不住眼眶微涩,他死命地抓住了她的手臂,死死地瞪着她,坚决地抓着她不放。
“你答应我,留下,不能走,爷不许你走,是爷错了,爷不该那样对你,你放心,爷把你要回来,四哥会同意的,爷再也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即便是四哥,爷也不许。”他站了起来,紧紧地抱住她。
孟辞注意到他的腿似乎有些不对劲,她想起了历史上那个说法,她抿了唇,扶他重新坐回床上,弯腰想要看他的腿,却被十三阿哥紧紧地搂住,胡乱地亲吻着她的脖子,她的耳垂,像以前那样温柔却又火热的亲吻着她。
“十三,你放手,不要这样……”她蹙眉推搡着他,十三阿哥抓住她的双手,握在心口,火热执着的目光定定地望入她眼中:“小辞,还记得当初草原上你答应我的吗?你说回京后会把你自己给我,爷要你,把你给我。”
他执着地要着她的答案,却迫不及待地扯了她的衣服,把她按在床上,将她双手按在头顶,目光坚定而执着,散发着明亮的光。
孟辞不知如何是好,她是答应过给他,可是那时候是他自己不要,是他自己亲手把她送到别人的床上,如今他却跟她说要她。
她只觉得讽刺,然而感觉到他浑身散发的执着和悲伤的气息,她却不忍心拒绝他。
罢了,这是她的承诺,即便眼前之人违背了,自己却不能言而无信,就当是……最后的告别。
从此断了所有的念想。
她轻轻地闭上了眼,心口那里突然灼热的难受,她微微一惊,连忙稳住心神,将冰雪之气一层层缠绕了上去,直到再次恢复平静,才轻舒出一口气。
……
事后,十三阿哥满足地拥着她,沉沉地睡了过去。
孟辞伸手抚摸着他消瘦却嘴角带着笑的脸颊,神思有些恍惚,半晌,她收回目光,坐了起来,穿上衣服,掀开被子仔细看他的腿,膝盖那里已一片红肿,她将手放上去,源源不断的冰雪之气渗了进去。
“小刺猬果真暖心,可是舍不得了?”时空引流君带着些戏谑的声音在脑海里响了起来。
孟辞收回手,轻轻地哼了声:“与你何干?”
“哎呀,小刺猬真是没良心,好歹你我也算是知根知底,岂不比他更好?这人之前那样待你,你竟还这样对他,这叫什么来着?哦,农夫与蛇。”
“你再说试试看!”孟辞沉了脸,不悦地警告。
“哎!好好好,我不说了,小刺猬真是令人心寒,果然是别人家的小刺猬,这男人遇到你也算是天大的福气了。”时空引流君好没意思地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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