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姐是想知道,奴家平常都如何做吗?”
“嗯……”
应该,是吧?
话音刚落,封蔷忽然觉得腰间一动。
她惊慌,却还不忘压低声音,定了定神,接着才道:“做什么?!”
柳枝眨眨眼睛,眼中满是狡黠,语气却极无辜:“怎么了四小姐,以往奴家跟男子谈完情爱,紧接着就该宽衣解带,帐中一叙了呀!”
这话说的平淡,却犹如平地惊雷落在封蔷耳边,轰隆轰隆炸裂开来。
可怕,好可怕,真的是太可怕了!!!
封蔷吓得差点连缰绳都忘了拽。
千惊万骇之下,她空出一只手来,覆上柳枝那十根纤柔灵活,好不安分的玉指。
她紧张道:“好说,好说。”
“什么啊,四小姐不是要奴家教吗,现在却不学了?”柳枝眨巴着眼,佯装无辜。
“不学这个,我不太……喜欢这个。”封蔷一字一句说得艰难,一张俊脸险些红得滴下血来,“我想学那个,嘴对嘴的,不用脱衣裳的。”
哦……柳枝点了点头,心中暗叹。
——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胡乱谣传,硬把封四小姐活生生从个不知人间事的清纯少女传成了一届□□。
啧啧啧,瞧瞧看,稍微撩一撩就连话都不会说了!
这姑娘,还怪可爱的。若是人人见过她,熟悉她,谁还忍心那么以讹传讹?
讲真话,倘若封蔷是真是一位客人,来画芙楼临幸柳枝。那她说什么也得将这姑娘伺候得妥妥贴贴高高兴兴。
真的是……很讨人喜欢了。
嘻嘻。
“奴家真是好奇。”
“什么?”
“被四小姐叫去服侍的那些小倌们,到底都同你干了些什么啊……”柳枝问道,脑海里不由浮现出俏丽的小倌们和封蔷挤在同一间小屋里摇头晃脑,背诵诗书礼义,画面一派和谐。
“牌九、骰子、六博棋?”
……
好嘛,原来如此。
一直到到过关回了画芙楼,一路上柳枝时常便和封蔷交头接耳,偶尔还动动手脚,一点儿不怕嫌疑,半分不带避讳。
温萦看在眼里,一张脸青青绿绿毫无喜色。
“怎么了,不舒服?”封蔷和柳枝跨马下来,关心道。
“我……”
“四小姐,快进来啊!”
尚不等温萦答话,从屋内传来这娇声媚气轻轻的一唤,立刻勾去了封蔷神魂一般,让她赶紧应声:“别急,来了!”
“我进去同柳枝姐姐说两句话,你跟沙普尔到外边等着我。”
说罢,封蔷也顾不上再问温萦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追风逐电般地冲了进去。
沙普尔听话,乖乖绕到楼外边去等。
温萦却恍若未闻,只管面朝隔扇,挺起腰来一动不动,躲在后头围观的鸨母龟奴,谁也猜不出他现下脸上挂了副什么表情。
想来……应该是不太好看的。
哗啦啦,书本翻页的声音。
叮叮当当,是瓶瓶罐罐互相碰撞。
咣啷一声,玉石质地的什么玩意儿落在了桌面上。
“不要不要不要,这些我都不学!”
柳枝一个接一个地贡献出她往日笼络男子的“绝密法宝”,一件更比一件离谱吓人。
“法宝”们终于耗尽了封蔷最后一丝耐心,她低声吼道:“我只学嘴对嘴的那个,别的一概不学!”
站在隔扇之外的温萦仿佛听到一声柳枝若有似无,恨铁不成钢一般的叹息声。
她有些遗憾道:“看来四小姐死活是不能开窍了。”
“也罢,既然四小姐一心想学这个,奴家我就手把手,不对,是嘴把嘴地教你也好。”
柳枝说着,对封蔷招了招手,“你凑近些,闭上眼别紧张,我这就……”
话音未落,隔扇再次被人推开。
柳枝吓了一跳,还没等惊叫出声,下一幕却来得如此之快,让她骇得又叫不出声了。
口里尝到一点腥味儿,是自己咬了自己舌头。
——封蔷只觉背后一凉,尚且来不及反应。
温暖有力,细而长的一只手随即抄在脑后,禁锢着她不让动弹。
来了来了!
柳枝姐好霸道,这来的可真有感觉!
激动地想着,封蔷又有些紧张。她焦灼不安地咽咽口水,脖颈间小小一寸喉结喉结也随之滚了两滚。
“柳枝”倒不含糊,一只手摁了她的头,另一只往她腰间去摸,两瓣薄唇毫无犹疑地贴上那因为紧张而微微抿起的嘴巴。
这味道真熟悉,就像温萦一样。
看来柳枝姐果然经验丰富,情|事方面最是一把好手。怪不得刚才叫她闭眼,原来闭了眼就能幻觉到真正想亲的那个人啊!
“四小姐可别抿着嘴呀,撬都撬不开怎么继续……”柳枝忘了舌尖的痛,在一旁恨铁不成钢地指导着。
要张嘴的吗,是这样吗?
封蔷听话地张了张嘴,想问问柳枝自己张的对是不对。
不料想刚一张嘴,方才轻轻贴在上面的唇瓣就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直接冲撞进来,哪里还给她留什么张口说话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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