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回屋后,林鹭给唐诉拿了平时林枭在这里穿的睡衣,赶他去洗澡,免得受凉。
不知为何,自从他们进屋以来,唐诉就变得格外老实,同她保持了好一段距离,连林鹭靠近他要将睡衣递过去的时候,他都是突然往后退了好几步,然后紧张地说道:“你抛给我,别过来。”
反倒他才是会被推倒的那方一样。
林鹭将睡衣抛过去:“蛋大影帝,你这又是什么戏?被强取豪夺的良家少女?”
唐诉接住睡衣,听她还有心思嘲讽,凉凉道来:“我不这样,你大概就是被强取豪夺的良家少女了。”
林鹭的脸肉眼可见变红,她吹了声口哨,假装什么都没听到一般转身走开。
等唐诉洗了澡出来,林鹭已经将床单和枕套换好了,客房的床是折叠床,推起来可以变成沙发,放下后又是床,不过面积挺宽,足以睡下两个人。
她正拿着换下来的床单被套准备出去,见唐诉站在门口,瞥了一眼他的头发:“我给你拿吹风机。”
唐诉便像只跟屁虫似得跟在她后面,不过依然如之前那般隔了好段距离。
林鹭走到自己房间门前,想起床上还有忘了收起来的胸罩,柜子上也有好几包卫生巾,脸一热,将门开了条缝,自己侧身钻了进去,然后对外面的唐诉恶狠狠道:“不准偷看。”便将门又给关上了。
收拾好东西,拿上吹风机,她刚打开房门准备出去,却看到面前直直地杵着个人,要不是自己反应快,大概就会这样撞上去了。
林鹭拍了拍心口,对唐诉道:“吓我一跳。”
奇怪。
刚才进来时,还看到他站在离自己房间老远的地方,一副靠近她就要得瘟疫的谨慎模样,怎么现在一下子变得临危不惧视死如归了呢?
唐诉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突然开口说了句:“我可以再亲你一下吗?”
不知为何,明明平时气场像是狮子一般强盛,此时这种可怜巴巴的感觉倒如同只求食的小猫。
林鹭还没给出回答,就见他身子俯下了下来,那双熟悉的唇轻轻压在她的唇上,但也没过多的动作,只是待了一小会儿,就离开了。
之前楼道里光线不好,但这时林鹭却能清楚地看到唐诉耳根后一片通红,应该是不比自己的脸好到哪里去。
他直起了身体,不知道是在同她说还是在自言自语,声音不大,听着甚至有些模糊。
林鹭想了一会儿才分辨出到底是哪两个字。
他说:“够了。”
他也没敢再看她,仿佛是在忍耐着什么,接过吹风机,然后对她轻声道了句晚安,就快步向客房走去。
林鹭在原地站立半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
良久,她傻笑出声。
也不赖嘛。
……
第二天起床,林鹭吃过早饭又在画了会儿图,原本以为唐诉多半是昨天太累了,让他多睡会儿,便没有去吵他。
但等到她肚子有些饿了的时候,一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
去敲客房的门,没人应。
她又给他打电话,两个电话都打了,也没人接。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这才开门进去,见男人躺在床上,被子却掉在地上,还好林枭的睡衣睡裤对他而言比较紧,没有走光。
看着男人微红的脸以及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林鹭觉得不太妙,将手覆在他额头上,发烫,果然是发烧了。
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蛋哥,蛋哥,醒醒。”
唐诉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一醒来就感受到身体像是不属于自己一样的难受,他头都大了。
所以说昨晚为什么要像个要去春游的小学生一样,在床上翻来覆去兴奋地一晚上都睡不着?
病能医,蠢没救。
第34章
林鹭见唐诉终于睁了眼, 只是视线涣散, 好一会儿才慢慢在她脸上聚焦,像是烧糊涂了似得。
他说了句啥, 林鹭没听清楚,头往下埋了些,大概人下意识就会对病患格外宽容, 她连语气都放柔不少:“你说什么了。”
他又叨叨地重复了遍:“你是我的幻觉吗?”
林鹭觉得好笑,抿了抿唇, 终究还是没笑出声。
她忍不住逗他:“对, 想我都想出幻觉了, 你怕不是个痴汉吧?”
唐诉眉头微微拢起,似乎是在思考,也不知道是想了什么,最后迷迷糊糊间竟点了点头。
林鹭嘴角轻扯,又伸出手来捏了捏他的脸:“知道了, 小痴汉。”
然后站起身准备出房间去拿温度计过来。
刚要抬脚, 背带裤的带子被人扯了一下, 林鹭跟着看过去,发现那只带着伤痕的大手此时像个婴儿一样紧紧地拽着她的衣服带子, 他也直直地望着她,眼睛都不带眨的。
林鹭耐着性子, 像关怀自家小孩一样:“又怎么了?”
唐诉依然皱着眉, 缓缓吐出两个字来:“别走。”
林鹭叹了口气:“我去给你拿温度计。”
他还是直直地看她,没有说话。
林鹭没办法, 只得重新蹲了下来,哄孩子似得摸了摸他的头发,轻言轻语道:“量了体温我才能知道你病得到底严重不严重啊,你也想快点好吧,病着多难受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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