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小生被老鸨这一下子弄得惊魂未定,但碍于身材矮小又细瘦,劲太小了,只能任由着老鸨将自己从人山人海的人群之中拉出来。
“嘘嘘!那楼上的公子,有竞价的木牌!”老鸨将他拉到一边,一副火烧眉毛的模样,肥硕的脸上粉脂横飞,乍一看,都有些掉粉了。
第一百八十章 您这是害我啊!
“哎呦,哎呦,痛!什么,老妈妈,你是说……”清秀小生连连叫痛,在听清老鸨说的话之后,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不过清秀小生还是很快刹住了音量,捂着嘴巴,一脸紧张地小声问道:“老妈妈,你真的给了那楼上的公子,一枚竞价的木牌?!”
“是啊,所以……”
“那我们先这样……”
“再这样……”
清秀小生与老鸨在一旁交头接耳地嘀咕着,站在大厅中间看戏的花花公子们,则是静静地坐在两边,将中间空出很大块地儿,以免一会儿柳如军发起飙来,会波及他们。
此时,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坐在两旁,静静地看戏。有少数几人眼见着天黑,偷偷从正门边溜了出去,还有些觉得事不关己的,则是聪明地随便抱了个姑娘,便转而直接上了楼,准备迎接今夜的纸醉金迷之夜。
“喂!老鸨,那你们二人在那里嘀嘀咕咕地说些什么呢?楼上那厮没有竞价牌,这白玉姑娘,理应就是我柳如军的,怎么,还有什么好商量的?”柳如军斜着嘴巴,一脸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他今日带了数十名打手,全部都在妙红楼外面候着,他就不信了,就算这最后妙红楼将白玉姑娘给了楼上那厮,他也能完全有把握抢过来。
若不是他的,那就直接抢!
见老鸨和那清秀小生还在继续商议着什么,柳如军火了,奸恶的双目怒气直视着二楼的司马勇:“楼上的!是孙子就一直呆在上面,敢不敢现在下来与我柳如军比试比试?!咱们一对一!”
柳如军嘴角微微向右上方上扬:他所说的一对一,可不是一个人对一个人的意思,而是他一群人,对司马勇一个人。
叫这个不识趣的,敢跟他柳如军抢女人,今晚非打到他残废不可!
王侍卫听着楼下柳如军的叫嚣声,已是气得不行:“公子,这柳家的柳如军简直是欺人太甚,竟然如此说公子!属下这就去砍了他的双手双脚!”
“不慌。”
司马勇静静地摇着手中的折扇,看着楼下柳如军气得青筋暴突的模样,嘴角洋溢出一丝不屑的笑意。
他看了一眼手中竞价的木牌,又瞧了一眼桌上装有千两白银的包袱,幽幽地说道:“王侍卫,拿上银子,走,咱们下去。”
“公子,这万万不可啊!公子呆在此处便可,让属下一人下去,教训教训那不知好歹的柳如军。”王侍卫户主心切,挡在了司马勇身前。
司马勇倒是一副大难临头都临危不乱的模样,悠闲地把玩着手中的折扇,道:“你怕什么?公子我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再说了,他若敢动本公子一根寒毛,那就算是犯了刺杀皇室的重罪!”
“可是……”
“不必多说,随我下去。”
王侍卫眼见劝说不动,只好硬着头皮,跟随司马勇下去了,他口中沉声道:“遵命。”
眼见二楼雅间中的司马勇终于走下了楼梯,柳如军双目直勾勾地盯着那下来的人,心中的怒火已经是烧到了最旺:“呦呵,缩头乌龟终于下来啦?是怕爷爷我上去打你,所以下来跪地求饶的吧?怎么样,现在过来,向你爷爷磕三个响头认个错,爷爷就饶了你这有眼无珠之罪。”
柳如军看着司马勇神情淡漠的模样,以为司马勇是怕了,所以才下来了,顿时喜笑颜开,指着自己面前的一块空地,叫司马勇过来跪下。
“不知好歹的东西!”王侍卫目露火光,腰间的佩剑已经抓住,隐隐就要出鞘。
对于柳如军的挑衅之词,除了王侍卫回了一句,司马勇倒是好像完全没听见似地。只见司马勇刚下了楼,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柳如军,便看向站在一旁与清秀小生低声商量着的老鸨。
“老鸨,这千两白银,该是足够买下那姑娘了吧。”
老鸨被司马勇的话给吓到了,此时她是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若是今日没有这个柳如军在场,别说一千两买一个白玉,就是十个白玉,她能卖!
可还未等老鸨思虑清楚,司马勇已经一把提起王侍卫怀中的包袱,扔向了老鸨:“这是一千两,可要接好了!”
一千两?!
老鸨是个见钱眼开的,眼看这一千两的包袱朝自己的怀里扑来,她下意识地就张开双臂,结果这包袱,就直接被她揽入怀中,还撞得胸有些微痛。
见老鸨接了这银两,司马勇的嘴角,露出难以掩饰的得意:如此看来,这老鸨已经是收了他的银两,也就是说,这白玉,非他司马勇莫属了。
老鸨接到包袱后,先是内心惊喜,但很快地就发觉不对劲了。
她肉肉的脸上,被花得黑不溜秋的眸子一脸诧异的地看着司马勇,明白过来之后,诧异就变成了不祥,紧接着就是紧张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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