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眉听着这些话语,微微挑眉,这个自称阿棠的少女所想的念头倒是别致。
柳如眉摘下了面具,揉了揉眼,步至屋前,敲响了屋门。
里头的少女阿棠,倾刻就住了嘴,似乎还凝住了呼吸,就像是在防鬼一般。
“里面的小姐姐,是否能眉儿开个门呢,眉儿的哥哥受伤了,流了好多的血!”说着,柳如眉就哽咽了起来,泪水也是掉了下来。
说这些这些话时,她想到了许多不如何美好的事,所以忍不住便涕泗横流。
柳如眉感到屋门微微一动,甚至感觉有人在窥探她,大刺啦啦的视线,就一道接着一道的打在他的身上。
阿棠沉默了许久,还是认同了柳如眉,给她开了门。
柳如眉抬头看着比她高了不少的阿棠,阿棠也正在看她,更是隐晦的瞥了一眼墨修容一眼,问柳如眉:“你是何人?”
“他们都叫我小小姐,我家有座大房子,就在城中。”柳如眉含糊的说,复指了指墨修容,“我哥哥叫人追杀了,受了很重的伤,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阿棠摸了摸柳如眉的头,微屈膝,弯着腰问柳如眉:“你想希望我救他?”
柳如眉小鸡啄米般的点头,阿棠竟能问出这样一句话,看来她是懂些医术的。
这是瞎猫撞着死耗子了?墨修容的运气竟是能够如此之好。
而后,柳如眉同阿棠协力,将墨修容抬进了屋子。
房中的陈设,除了必要的物件外,另有不少的山水画挂在墙上,让进屋的人,耳目一新。
将墨修容安置妥当,阿棠取来了药箱,给他身上的伤处上药。
这时,柳如眉才清晰的看到墨修容身上的伤,多而杂。
这些伤,光是看着就叫人觉得痛,更遑论亲身受之之人。
“你哥哥受了如此重的伤,眉儿,你的身上可有事?”阿棠抓着柳如眉的手,颇为担忧的问询,她确是个心善的人。
柳如眉心中微暖,回握住阿棠,笑答:“未曾,哥哥将我护得很好!”
说完,柳如眉的笑容就一点点褪去。
是了,她彻夜未归,哥哥们定然着急得不行,爹娘定然会责罚他们。她该回去了。
不等阿棠的下文,柳如眉便松开手,站起身:“阿棠姐姐,我该回府了,爹娘若是没有看到我归去,会急坏的。”着眼看了一眼墨修容,这人本就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不过,她还微弓身体,请求阿棠:“烦请阿棠姐姐,替我照顾好容哥哥。”
阿棠也随着柳如眉站了起来,她颇为喜爱柳如眉镇定自若的性子,着实让她羡慕,点点道:“姐姐送你出去吧,这地方不甚安全。等你哥哥身子好些,我便叫他回去。”
柳如眉自然不会回绝,由着阿棠将她送出院子。
与阿棠相别,柳如眉急急的赶回柳府。
侧门没有人守着,柳如眉也未费劲,便进了府。
赶忙去大堂寻两位哥哥。
“你们怎么不把你们自己给丢了去!”
柳鸿震怒的声音响满整个厅堂,厅堂中除了他的声音,便再无旁人的声音,皆是战战兢兢。
一声怒骂下去,鞭子打在肉体的声音响起,与此一道的,还有柳如枫、柳如莽的抽气声。
柳如眉一进来,就看到自己的两位哥哥跪在堂中,父亲柳鸿拿着马鞭,落在两人的身上。两人身上的衣衫已经被打得染上了血,但是二人的目光坚毅,硬是忍着痛楚,但是面容还是应那痛楚变得有些扭曲。
柳如眉看得心中难受,连忙上前阻止:“爹爹,莫打了!”
柳如眉一出现,堂中的气氛缓和了些许,柳鸿看到柳如眉当即就扔了鞭子,紧张的将柳如眉抱在怀中,细细的看她是否受伤。
柳如枫、柳如莽见她没事,也是长舒了口气。但他们这一松气,身上痛感便阵阵袭来,疼得他们嗷嗷直叫唤。
柳鸿倒是不如何担心自己的两个儿子,他下手还是有轻重的,加之他们也皮实。他见柳如眉粉色的衣衫上沾染上的暗色血迹,更为紧张,连忙传唤了大夫。
虽然没有受伤,但是柳如眉倒是希望大夫过来,给两位哥哥看看伤。
大夫来了,柳如眉当即从柳鸿的身上蹦下去,叫那大夫给两个哥哥看伤。
第十八章 刀子的嘴豆腐心
大夫一看柳如枫、柳如莽的模样,连忙褪去了他们的上衫。
衣衫与皮肉已经有些交合,所以褪去时,两人虽然咬着牙忍着,但是还是不由的发出痛呼。
褪去衣衫,两人背后的伤口当真是吓人,较之墨修容,也就好了那么点。
大夫给上了药,柳如眉拉着柳鸿的手,着人将两位哥哥送回各自房中。
堂中的人,该散的都散了,只留下柳鸿与柳如眉。
柳鸿一改方才欣喜的模样,板着一张脸看着柳如眉:“你昨天去何处?府中众人出门寻你,却是没有寻到半个人影。”
柳如眉低着头,心中有些发虚。
柳鸿最不喜她招惹麻烦,昨天那样的事,在柳鸿的眼中便是不折不扣的麻烦。
如果柳鸿知晓昨天的事,柳如眉怕是也要挨一顿鞭子。
“爹爹,晚间那样的黑,两位哥哥走散了,我自然是想回府的,只是走岔了道。幸好得了位好心的姐姐的帮助,收留了眉儿一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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