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鑫瑞有理有据,完后,又问她,“你哪个医学院毕业的?”
“我瞧着你对医学挺感兴趣的,怎么不来医院工作?”
“我没考证。”盛慕实话直言,这是她人生中最大的一件憾事。
三年前,她和陆新泽发生那样的事之后,她的丑闻,不知被谁在学校流传开来。
即使她身心坚强,可也经受不住大家带着有色眼镜看她。
那段时间,流言蜚语压得她快喘不过气,甚至有过轻生的念头。
后来,还是父亲盛师曲帮她办理了休学手续,让她在家静养。
但往后,她再也没走进过校园,她的学生生涯,就那么仓促,草率,以及迫不得已地结束。
“现在社会人士也可以考证,如果有了行医证件,我可以帮你推荐来我这医院上班。”杨鑫瑞突然好心道。
盛慕心下一喜,“你觉得我还有机会转行?”
对于转行,她做梦都想。
“我瞧着你资质不错,可以试试。”
“女孩子还是别做药代的好,而且,你也不适合。”杨鑫瑞好心相劝。许是盛慕这张脸,让他想起曾经某个人,竟发出保护欲的冲动。
盛慕同意杨鑫瑞的话。她也知道,药代这行,向来是被医生看不起的。
药代,说的好听点是药物销售,难听点,就是靠色相赚钱了。刚入行的时候,很多女孩子都不知,还自认这是个高大上的职业,但后来接触多了,饭局多了,大家便都心知肚明了。
盛慕虽然做不到被行业潜规则,可这几年下来,她也被吃了不少豆腐。
如今听杨鑫瑞这般一说,她仿佛对未来,又充满了希望,打心底来了勇气。
陆新泽进屋的时候,便瞧见盛慕正对着杨鑫瑞一脸的灿烂笑意。
认识她这么久,他可不曾见过她这般笑。
那笑,是发自她内心的真诚,不被任何人束缚的。
她从未对他这般笑过,她面对他的时候,除了满脸的恐惧,就是不甘的倔强。
陆新泽忽然好奇,杨鑫瑞对她说了什么?
他想忽略心中的那抹不自在,可看着盛慕这样对别的男人笑,他竟觉得刺眼。
他握紧手机上前,盛慕抬眸瞧见他,唇角边的笑意,立马僵硬在一处。
果真,她对他戒备森严。
陆新泽心下不喜,虽然脸上没表露出来,但目光却直直盯向蹲在地上的人。
此刻,杨鑫瑞的包扎工作还未完成,他的手还捏着盛慕那细弱白皙的小腿。
明明知道这是医生对病人正常工作,但陆新泽还是感到莫名不爽。
他不知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情绪,还待理清,手上的动作已经脱离大脑指控,他拿过杨鑫瑞手上的纱布,一本正经道,“我来给她包扎。”
“……”
杨鑫瑞一愣。
盛慕也奇怪地看向他。
“咳,你一个外科主任事儿不是挺多的么?赶紧忙去吧。”陆新泽脸色些许不自然。
杨鑫忽然笑出声,“陆哥,认识你这么久,我才发现,你竟也有如此为人着想的时候。”
盛慕没听懂杨鑫瑞的话外音,只见他起身离去的时候,故意又看了眼盛慕,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盛慕更加懵了。
她根本不知,杨鑫瑞这是看破不说破。
“你看什么?”
杨鑫瑞都走了,陆新泽见盛慕还跟个望夫石似的,一个劲朝门口看。
这女人,怎么回事?
盛慕收回眼神,她原本还想和杨鑫瑞多打听打听考证的事的,但陆新泽的出现,破坏了她的想法。
此刻又见他拿着纱布无所作为,不禁嘲讽道,“你行么?”
“我行不行,你不知道?”
“……”
他故意说了这带有颜色的笑话,盛慕脸色一囧。
陆新泽给她包扎好后,盛慕才发现,他没有逞能,他包扎的手法很好,堪比专业医生。
只是盛慕不知道,陆新泽同她一样,也是学医的。
而且,他的学历比她要高上好几倍。陆家是医药世家,从小,他就对医学方面有着格外的天赋。他曾在国内完成学业后,还飞往法国进修了一年,原以为回国后,迎接他的是光明大道,可不曾想,是父母婚姻的破裂,小三的介入,继兄的来临。然后……他的三年牢狱之灾。
或许这一切,是命运再与他开玩笑。
陆新泽想到过往,手下力度不禁重了几分,盛慕一疼,呼出了声。
他回过神,放开她,继而又撩起她长裤,“你大腿上也有伤,一起换了吧。”
“一会儿等护士过来换吧。”盛慕拒绝。
归根究底,她不喜欢与他有太多的亲密接触。
而她不知,她的拒绝,正激怒了他。
当下,陆新泽就冲她皱起眉头,“难不成,你是想等杨鑫瑞过来给你换?”
“盛慕,我告诉你,我不喜欢别的男人碰你。所以,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
“……”
她何时不安分了?
盛慕无语。
奈何自己现在是伤患,他想对她做什么,她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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