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关,这究竟是什么地方,破败不堪的,没想到王宫竟还有这么一地方,本殿回去就让人将古刹修葺一番。”不住的打量,最终也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来。
月关道:“回禀殿下,此处已经荒芜好些年了,由与王妃曾说,此处不详,便被封了。后也没有宫人打扫便是如今这般模样。”
“那你带我们来是干什么?这破地方到处都是烂砖头破瓦的,燕世子还身子不便,万一是磕着绊着了非是你一个奴才能够担当的!”金灵性格急躁,不由责备。
月关将眼神投向燕云逸,一脸为难,燕云逸出声制止。“殿下切莫责备月关,来到此处是我的注意,殿下在宫中询问大臣们,皆无人说出个究竟来。知道的也讳莫如深,分明不愿说出实情。殿下可知与主子最为亲密的人还有月关之类的侍人——”
金灵闻言眼前一亮,不由合掌。
“我怎么忘了这茬,把注意力都放在那些老古董身上,那些个老油条不知被何人收买了,嘴巴像是被蜜蜡封住。任由我如何软磨硬泡就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殊不知这些侍人才是最了这座王城之人……”
伴随着一阵吱呀声,木门缓缓打开。老者须发皆白,端坐在桌案旁,见到金灵缓缓起身子,施以大礼。
“老奴参见王子殿下!”
“快些起身吧,月关说你曾服侍过蓝衷,这么说这世间,真的存在蓝衷?”金灵眉飞色舞,或许眼前的老奴,似乎就是这件事情的转机。
老奴在月关的搀扶下,动作迟缓的起身。眯着浑浊的双眸,终看清王子灵的长相,身子一僵,长叹一口气道:“殿下你可曾相信过命运?你与明梧先王长相不差分毫,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安排的命。”
“本殿从不相信什么命运之说,但我自从梦魇缠身,便也相信这些鬼神之说。你可愿将蓝衷的身份告知本殿,若是查证,本殿必重重有赏!”金灵迫切的问道。
老奴却是不紧不慢,邀他二人入席。“这个故事很长,殿下,还有这位白衣公子请上座,且听老奴徐徐道来……”
“二十年前,楼兰其实并不像今日这般富庶,整日活在征伐与恐惧中……”
芳菲四月,草长莺飞,桃瓣飘絮。不时闻得清脆的笑声,两人策马共进。
“蓝衷,你说我们能永远留在此处多好?这样就可以同你无拘无束到老?”男子斜着头,洋溢着纯真的笑容。
被唤作蓝衷的男子微微侧目,扬起柔软的唇形。“好啊,我愿同王永远守在此处,不离不弃,你是我心中永远的王,永不会枯竭的王——”
王拉起他的指尖,放在唇瓣亲吻,嘴角勾起邪魅的笑意。蓝衷只觉得天旋地转,两人已从马背上面滚下。王将他紧紧搂入怀中,翻滚在一团,最终停在一片柔软的草地上。四目相触,已是万千言语,两人唇畔相接,化作一团烈火,熊熊燃烧。
“王,不可,营地附近会有士兵出没,看到了如何是好?”蓝衷极力阻止那双在他身上四处游走的手,却被这缠绵的吻,抽去了精气神般,有气无力。软绵绵的推着王,却更像欲拒还迎。王干脆将他柔软的双手用腰封缠住。“我是王,我看谁敢望这里看,我便将他的眼睛挖出来!”霸道而强势,让人屈服于他的威严之下。最终只剩下,破碎的嗓音。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蓝世子,也是我第一次见到王上笑的如此开心。以前是王上总是一副老成持重,心事重重的模样,或许是先王走到早,楼兰的重任过早的压在王上身上,以至于让他喘不过气息来……“
画卷再次徐徐展开,两人在草地滚做一团,明梧的长袍铺在地上,两人望着湛蓝的天空,四周静悄悄的,几乎可以清晰的听到彼此的心跳声。明梧抚上那人莹白的手掌,十指修长,像是花萼般缓缓张开。但是也不难看到,关节处生着一层薄薄的茧。那是常年握剑造成的,自己之所以能高枕无忧的居在楼兰王宫,多亏了蓝衷在战场上厮杀拼搏。
现如今天下局势越发的不安,他们楼兰说白了就是一个边境小国。超过一半的土地是无边无际的大漠,唯一富饶充满生机的翡翠城因盛产金矿一直被四国所觊觎。各国总是因一些琐事向他们发难。由此找到进攻他们的理由,夺去翡翠城。自先王殁后,所有的重担便压在明梧一人身上。
他本恣意潇洒,无心宫廷中的权谋征伐,无奈被套上枷锁,不得不肩负一国重任,好在有蓝衷可依靠。
第一此见到蓝衷是在相国府中,穿着一身锦蓝狐裘,浓发如墨,高傲的站在凉亭中,手中拿着一本书卷,听到响动微微抬起头,目光淡淡的扫过来,淡天疏璃,说不出的疏远。听到自己言明身份,却并未像旁人般阿谀奉承,反倒不以为意,甚至的视若无睹的模样。道了个知道,便退了出去。
自此,明梧起了兴致。他是楼兰王子,什么样子的绝色美人没有见过,但是见到蓝衷,那些个只能称之庸脂俗粉,不及蓝衷万分之一。
再后来的楼兰边境告急,毗邻之国临照崛起,临照王齐羡,得猛将虞十三,连攻楼兰五座城池,楼兰一时并无将军率领。蓝衷主动请缨,率领军队与之抗衡得以保全楼兰。一日,蓝衷不慎受伤,明梧将人接到王宫悉心照料,二人终在逐渐相处中,爱情的种子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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