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照不宣,齐敏也暂时在甘棠宫安置了下来。而燕云逸自己是陪同燕佩风回往御史府,魏无遂始终眼神直直的望着燕云逸,席间多起寻机会两人都未能搭话。
燕云逸方要上马,魏无遂站在甘棠宫门前巴巴的望着,眸中万般倾诉。
“逸儿……我……”魏无遂欲言又止,他好意思开口。燕云逸衣十多年未归家,此刻正是同御史大夫归家,好说些体己的话。自己一个外人怎可贸然打断。
燕云逸跨在白马上,拉紧缰绳,唇边绽放笑意。“无遂是你啊,可还有事?”额前长发岁风飞扬,掠过他清秀至极的眉眼,宛若画中人。
魏无遂一时看的怔在原地,只觉得心若擂鼓,砰砰直跳。沉寂十年的心从来没有这么大的浮动,他曾以为自己的心早就心若止水,却又在见到燕云逸掀起千丈波浪。眼见心心念念之人近在咫尺,心中千万句话却难以开口。
正掀帘上马车的燕佩风似是看出了某种端倪,冲着燕云逸道:“逸儿,无遂贤侄寻你有事,你且去看看吧。晚上我在家中等你用晚膳!
燕云逸撩起长跑,翻身下马,将马鞭交付到月关手中,朝魏无遂走去。
正文 chapter170归期(四)
燕阴街头,一架蓝呢软轿正晃悠悠的前行。楚然哼着小曲,肥手不住叩击腿关节,心中甚是愉悦。
忽然软轿跌落在地,天旋地转,发生一阵巨响。
楚然被摔得两眼直冒星光,心中更是怒意直冲。“你们这帮狗奴才是如何抬轿的?摔死本大人了。我看都是都是皮痒了,是该松松骨头了吧!”楚然气冲冲掀开帘子,正欲对侍从们破口大骂。却发现周遭的环境十分陌生,并非燕阴街头,反而十分陌生,轿前也空空如,更不见轿夫和陪同的侍从。
楚然心中咯噔一声,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一把锋利的剑直抵在他的脖颈处,泛着细碎的银光。楚然顿时移动不敢动,举起手来。“好汉有话好好说,好好说——”肥硕的面上,早就汗津津一片。
“不要轻举妄动,刀剑无情,你随我到公子哪里走一遭。”来人声音冷冽,近乎没有感情。
楚然胖脸一抖,嘴唇哆嗦着。“你是何人?胆敢行刺本官!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你可知我是何人?”
黑衣人冷哼一声,似从鼻翼发出的不屑。不觉刀刃又逼近一分,锋利异常。“废话少说,我家公子要见你,随我走一趟吧!”
楚然只觉得脖颈一痛,顿时昏死了过去。
再次醒来,眼前模模糊糊,纱幔阵阵。楚然方要移动肥硕的身躯,一把利刃再次抵在他的脖颈处。“休要上前,公子面前不得无礼!”熟悉的声音冷酷,近乎无情。楚然伸出在半空中的手又猛然缩回,期期艾艾。“好汉息怒,小的方才多有冒昧,只是不知你家公子为何挟持我到此?”楚然虽是性懦但也知若非要紧只事,自己必不会到此。
“月关,不得对相国大人无礼!相国大人还请上座。”一把朗润的声音,仿若溪涧缓缓从纱幔中响起,隔着纱幔隐见青年挺身玉立,薄纱拂面,未见真容。
男子手指轻扬,一把太师椅从纱幔穿行,赫然停致他身旁。楚然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后脊梁骨隐隐发颤。
“坐下!”月关示意道。
楚然抖若筛糠,颤巍巍坐在太师椅上,脸上的汗珠直冒。双唇抖索,思衬着自己究竟是被何人盯上。。
“相国大人不必害怕,在下不会伤你分毫。之所以请相国大人来,实是有事相求。”男子折扇轻摇,端的是一派风流。
只是纱幔层层叠叠,未能见到真容,尤抱琵琶半遮面。
楚然拢了拢袖口,揩了一把汗。“公子不妨直言,只要是我力所能及必然应允。”此番被劫持,定是有人蓄谋,楚然向来胆小,但也看得清局面。只要是关乎他这条小命,就变得格外小心谨慎起来,他更是什么都愿意做。
“相国大人言重了,我等贸然将相国劫持至此,原是在下的不对。好在相国大人不计前嫌,我便开门见山。大人可知公子敏回朝?”男子冷不丁问道。
“公子敏?”楚然脑海中不断搜索,公子敏为何人?印象中似乎确实有这么一号人,时常在自己脑中环绕。忽而相起。“公子是说的齐敏?我阿姐倒是载我耳旁念叨,是阿姐的眼中钉肉中刺。再说,那小子不早就在十年前一命呜呼了吗?怎么还会归朝?”言辞中对齐敏极为不屑。男子强忍怒意,捏紧拳头。“不错却是齐敏,今日请相国大人前来也是为了此事。还望相国大人在楚太后面前美言几句,让公子敏名正言顺的回宫。
楚然闻言,头摇的像拨浪鼓。“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公子让我做任何事我都义无反顾应允,唯独此事做不得,也使不得。你可不知我的阿姐也就楚太后最为记恨的便是这公子敏,对其恨之入骨。她眼中揉不得半分沙子,若是知道我为公子敏求情,还不将我的皮扒了!公子你便是差遣我为你做些别的事吧!”楚然缩着头,关注纱幔后公子的一举一动。
男子收起折扇,轻叩桌面。“不妥,此番寻相爷前来便是为此,也许相爷看了此物便会回心转意。楚太后毕竟是相爷的亲生姐姐,必会听的进你的谏言。”说罢挥手,几个小厮从纱幔后走出,手中都拿着托盘,皆用红布盖着。楚然尤是不懂,月关上前,径直掀掉红布。翡翠玛瑙,银票整齐排列。即便是借助相国之职,时常捞油水的楚然也看的眼花缭乱,绿豆小眼露出垂涎的神色。暗自搓搓手。“公子现下何意?我不是很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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