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逸思索良久。“我想起来了当日我患有眼疾,便是蓝衷用上清珠在我眼前晃了几遍,才得以重现光明。”
魏无遂闻言,欣喜万分,齐阳的眼疾或许有转圜的余地,急忙追问道:“听你们这么说,那上清珠神奇至此。不过上清珠为楼兰至宝,必不会轻易假手与人。殿下又如何能获取上清珠呢?”
魏无遂早就有所耳闻,传闻西域有至宝——上清珠。能起死回生命,化腐朽为神奇。是楼兰的镇国之宝,封存在楼兰王陵。只是此宝不会轻现人间,楼兰王绝不会应允,千里迢迢送往临照。再则楼兰为小,与临照漠北之遥,几十年来偶有牧民纠葛,也算是相安无事,但是鲜少交集,若是贸然相提,怕是不妥。
齐敏道:“那现任楼兰王金灵曾有愧与我,欠着我莫大的恩情。况他那上将军蓝衷同小云为挚友,于情于理他这忙不帮也要帮。我即刻修书一封,他那上清珠我是拿定了!”齐敏袍袖一挥,月关适时递上狼毫,俯身为齐敏的桌案。齐敏摊开锦帛,疾笔如飞。随即沥干纸墨,交个月关。“你将此书信交付大可靠之人手中,务必快马加鞭送到楼兰。”
月关领命,兀自退去。
一旁的齐阳牵着齐敏的手,慈眉善目。“傻孩子,姑姑这把年纪了什么偏方没寻过,你何苦费尽心思从楼兰那等偏远边境寻找药方。我看就不必了,劳民伤财。!”
“敏儿这十年未能尽孝道,眼见姑姑备受恶疾困扰,我又岂能坐视不管。姑姑且宽心,就等着重见光明。日后承欢膝下,再也不会让您老人家终日提心吊胆度日。”齐敏也垂泪不已,心中莫名悸动,血浓于水,即便是十年不见,再见亦是悲痛不已。
“好了,外面风大,公主向来体虚,可不能再着了风寒。那公主的病一切就等殿下的上清珠了”燕佩风不由出面劝说,复又贴在齐敏耳旁低声道:“殿下,小心隔墙有耳。”齐敏警觉的望向四周,燕阴遍布楚太后的眼线,不得不防。
齐敏搀扶着齐阳点点头,这上清珠乃是楼兰至宝,无人知晓其所在。但不少利欲熏心的商人重利,不惜横跨死亡沙海也要寻求上清珠。若是传到宵小之辈耳中,怕是又要掀起一阵血雨腥风。
众人齐齐入座,齐阳居上座,其次齐敏,燕佩风陪同其侧。燕云逸,魏无遂次之。
魏无遂的眼眸始终没有离燕云逸分毫,燕云逸只是对其颔首,恬淡处之,并未读懂他眼眸中的别样情愫。
“如今时局动荡,朝中正逢多事之秋,楚氏专政。腾王暴虐,恣意妄为,惹得临照国民天怒人怨,去除楚氏一族已是刻不容缓。”燕佩风分析局势。
“话虽然如此,眼下公子敏虽回朝,但还未入王室宗祠,便一日不得承认。那楚太后一直视公子敏为眼中钉肉中刺,必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一定会借此兴风作浪。”魏无遂担忧道。一众老臣的期望寄予公子敏身上。
只是结果究竟如何,无人可知。
齐阳道:“这有何难?敏儿的身份自是我临照二皇子,理当弱冠之年入我王室宗祠。我便为敏儿举办!”
燕佩风却是摇头。“公主想的太过简单,你可别忘了如今这王城可是楚氏的天下。若是不经过楚太后的应允,殿下怕是连王城都进不去。眼下当务之急如何让殿下名正言顺的入宫?还要风风光光,最好是让整个燕阴城民都知道。让他们知道还有二殿下这位王子,正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
燕云逸不由道“父亲,那又该如何让敏儿正大光明的入宫呢?”在归朝途中,他们遇到潜藏的杀手无数,可谓危机四伏。楚太后对他们恨之入骨,杀之以绝后快。让楚太后应允点头,怕是比登天还难。
“当权者身居高位,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看似高高在上,实则心思难测。楚氏说到底终究也只是女流之辈,所仰仗的还是她的儿子和其——弟弟楚然。”
“楚然?大人是说相国楚然?”魏无遂追问,说起这个楚然,与其楚太后姐姐雷厉风行的性格截然不同。做事畏首畏尾,沉溺美色,虽是一朝相国但其实并无才干,只是仰仗了自家姐姐的权势,并未造临照臣民。
“这个楚然是何人?他既是吾国相国想必才识过人,有治过之道。”
齐敏少时并未听到此人,想来是近年新出的才俊。
燕佩风却是摇头。“楚然是楚太后的弟弟,其人并不甚才干。脑满肥肠,做事更是畏首畏尾,胆小怕事。又时常流连花街柳巷,品质败坏,十足的酒囊饭袋一个。楚太后对其恨铁不成钢,却又无可奈何。因是自家弟弟不惜破格封为相国,终究到底还在乎弟弟的。是以我们的突破口便是楚然,楚太后油盐不进,腾王不做主傀儡帝王。虽同殿下是手足,却早已势如水火,无法入手。楚然则不同,此人贪财好色,投其所好,必能得偿所愿。
“父亲,你不是说楚然胆小怕事?那他怎敢同楚太后抗衡,现如今楚太后只手遮天,临照国内一呼百应。楚然何必担此风险同我们联手?”楚然若是胆小,必必定躲的远远的也不会淌这趟浑水。”燕云逸道。
燕佩风捋着胡须。“如今临照朝廷栾乱成一锅粥,人人只为自保,利字当头。只要用金银贿之,美女引诱,楚然必然上钩,还不为我们驱使。那楚太后折腾的即便是出了天际也只是一介妇人,还是一妒妇,临照王城交付大这等人手中迟早铸就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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