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听曲便是给你抚琴,但我技术不甚好,弹出来也是怪声怪调,他们都不甚爱听。这听人呢,便是与玉儿说说话……享受那鱼水之欢的妙处……”着着便坐在齐敏怀中,一双玉手搂着他的脖颈,身上那香气直冲齐敏鼻翼,他仿佛闻到小云身上那股熟悉的木香……
齐敏最终别过脸去:“下去,不要造次!”声音冷酷,拒人与千里之外,若是那人有着玉染识趣该多好,便不会与自己保持距离,与那什么冉王子形影不离,让自己心如刀绞。
“你有喜欢的人?”玉染识趣的从他身上下来,右手搭在他的肩头,眼神清冷的道。“并且求而不得,那人并不知道你的心意,让我猜猜为何你不敢说?是你害怕他?不对你虽年幼但眉目间甚为凌厉,日后必位高权重。那人是你的亲人?你这是禁忌之恋?”玉染狡黠一笑,齐敏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咪,瞬间扣住他手腕上的命门。“休得胡言,再说一句这倚翠楼必然要少你这么一位玉染公子。”齐敏一副咄咄逼人,试图震慑玉染。
玉染却是笑了,他玉然公子什么样子的人没见过,像齐敏这类雷声大雨点小,早就察觉了他的意图。“那就是我猜对了,你一进门除了被我这外貌震惊了几下后,便整个人心思不在我身上,反而对我这字画,兴致浓郁,我这字画出自东郭先生之手,先生独爱画竹,我便收藏着观赏,怎么你那心上人喜欢竹子?这姑娘家喜欢竹子的甚少,你喜欢的还是公子?啧啧,没想到公子年纪轻轻,胃口却是不小呢?”玉染有心捉弄,啧啧半晌,腕部传来揪心一疼,齐敏加重了在他脉搏的力道。
玉染吃痛,眼皮向上一抹,露出一双哭残的双眼。咬着下嘴唇,那饱满红润的嘴唇眼看就要咬破,齐敏哪里见的了,一枝梨花春带雨,右手一松,掰着他樱桃双唇。“别咬,都要出血了!”
玉染娇嗔一句:“还不是你不懂怜香惜玉,你可知这倚翠楼我可是头牌,多少男人为了我争风吃醋,让你这么一揪,皮都要破了,你说怎么赔偿我?”玉染乃是风尘老手,知晓齐敏弄痛了他此刻定然心生愧疚,便顺着杆子往上爬。用着他的一双含水的眸子盯着齐敏。
齐敏木然:“那你想要怎样?”堤防的语气,总觉得玉染虽是小倌,但与小倌相比似乎能够洞察人心,让人不由让人生疑惑。
玉染嘴角微翘,勾出一个完美的弧度。“不如将你同那心上人的事说与我听,兴许我能为你出谋划策,让你抱得美人归,也不用在我这板着一张脸,借酒消愁的好?”齐敏眼中流露出一丝忧伤,一闪而过,让人不易捉摸。明明知晓那冉王子再朝自己示威,小云却还要为了自己应承那人,不得不侍奉左右,自己又有何时能成为像父王那样的人,站在万人之上,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
“这男人嘛和女人是一样的,你不捅破这层窗户纸,什么时候才能入你怀。我看你不若得了他的身子,他便死心塌地的跟随你,摘桃破瓜,看他还跟你闹别扭。”
齐敏听了后面色发窘:“如此非君子所为,与禽兽有何分别?”齐敏握紧杯身,连连一口拒绝。虽然二人时常住在一起,摸摸擦擦,但小云一向当自己为弟弟,自己也不止一次向他表露心迹,都被他一笑置之,此刻对他做了这等事还不与自己断交!
“他为你守身如玉,你这般不识趣还要他等到何时?莫不是要将他等你等成老光棍,捡日不如撞日,我与你甚是有缘,此物叫做“寒食散”乃是调教小倌的良药,亦是让你那心上人伏法的法子。你将此物放在茶水中让他饮下,若他对你不拒,你二人便好事成双,日后享尽那鱼水之欢,若是他宁愿自杀身亡也不同你行那种事,我便也是无能为力。如何?”玉染眉眼上扬,拿出白瓷小瓶在他面前晃来晃去,要或不要,皆一念只差。
齐敏指尖方触碰那白玉瓷瓶,又耷拉着脑袋,垂下眼帘。“他若是喜欢我,在乎我心里的感受,就不会同别人同进同出,或许是他变了,也许是我太固执了,还是不要再前进一步,我怕会失去他……”
他眸子映现两人的身影,撑着青色伞盖,漫步在江畔,身后青莲十里,刺的他眼眸生疼。
“那你更需要此物,这世间只有你配拥有他,任何人都别想成为阻碍你二人的人,你知道水和酒的区别吗?”玉染将瓷瓶硬塞入齐敏手中,眼眸闪过一丝狡黠。齐敏木然摇头。“水喝入腹中是凉的,而酒是暖的,水遍地都是,而酒佳酿难求,你的心上人便是佳酿,你远远看着他便像水一般,平凡无奇,你若是饮下佳酿,他便能暖你的心,你知道如何抉择了吧?”
正文 chapter49欲盖弥彰
银月皎洁,星河灿烂,栏杆上铺着碎了一地的光辉。
一人曳一身白衣如雾气般滑了进来,方踏入房内,他便察觉房中有着不寻常的气息。屏风隐现一人身影,他大呵一声:“何人鬼祟?”手中迸射出几片轻如羽翼般的竹叶。竹叶激荡起气流,白纱翻飞露出一人俊朗的眉眼,黑曜石般的眼睛。
“敏儿,快躲开。”燕云逸失声道。那人没有闪躲,竹片划过他的面颊,留下一条细微的血痕。“你为什么不躲开。”燕云逸慌忙上前,伸手将他的脸捧着,用如玉的指头轻轻揩那道伤痕,血液却怎么也止不住,燕云逸脑子一热,踮起脚尖伸出丁香小舌,为他清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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