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三这几年的野心日益膨胀,他已经不再满足成为江湖侠客,不再想自己的教众,成为得而诛之的邪教。这些年来他一直在追寻,如何能够立足与四国,让天诛阁屹立不倒。那就需要更为强硬的靠山,他贪婪的目光伸向临照——
燕云逸冷笑一声,树枝上的梨花似乎被他的气势震慑,扑簌的落几片花瓣。“看来我是小瞧你了,不过劝你死了那份心,你要的的东西不在我这里。我也不欲与你做交易。”随即又靠近洪三几分。“即使给了你密诏,依照你毒辣的个性,势必会斩草除根,又怎么会给我们留有一线生机。”他二人相识多年,彼此的秉性早已摸透。燕云逸再次拂袖而去。
齐敏暗自握紧双拳,这几日小云精神恍惚,定然是这突然冒出来的洪三捣鬼,必然有酝酿着什么毒辣的计谋。不由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心头,他眼见燕云逸回了房中,自己却不由紧随洪三离去的背影。
金碧辉煌的大殿内,清一色着白纱的宫娥们忙进忙出,兰陵王偶感风寒,只是不知此次风寒来势迅猛,几乎要了他半条命。此刻奄奄一息躺在床榻上,只有出的气,不见进的气。雪蓝心侍奉在一旁,眼圈始终泛红,似乎要滴落泪珠来。
“公主,陛下的药熬好了,这次玄青子道长说换了药方,兴许陛下喝下去就会有所好转。”老奴迈着碎步来到床前,他看到已经病弱不成样的兰陵王心里也不由抽搐,手指不由颤抖,随即又垂首恭敬。
“老奴,把药碗给我吧,你将父王的身子扶起来。”雪蓝心体谅老奴年纪大了,接下药碗。
老奴如临大赦,将兰陵王的身子扶了起来,又找到一块软垫使他靠的舒服。雪蓝心吹了吹汤水,便将药递到兰陵王唇边,兰陵王下意识的张开下颚将汤水吞咽了进去。不一会便见兰陵王本惨白的面孔逐渐红润,雪蓝心大喜,以为新的药方有效,着急的将剩余的汤药赶紧灌到着急父王口中。
不久兰陵王的脸颊持续红润,竟像是发了高烧一样,不一会满头大汗,捂着肚子蜷缩在床上,不住的叫疼。
“父王,你没事吧,可别吓儿臣,父王,你说话啊!”雪蓝心捂着嘴巴,不知所措站在一旁。
只听到兰陵王猛地惨叫一声,整个人僵直的躺在床上便再无生机……
雪蓝心吓得瘫软在地,强忍着内心悲痛,讲兰陵王翻面,双手伸到他的鼻翼下,已经没了鼻息……
“啊——”一阵凄厉的尖叫声打破兰陵王宫的沉寂,几乎就在一刹那间,无数士兵涌现在寝宫,将寝宫团团包围。
雪冉闻讯赶来,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正值壮年的父亲会突暴毙身亡。他的手停在半空中,迟迟没有落下,一时间竟悲伤道到说不出话来。
侍人已经将兰陵王的尸体用白布掩盖,他静静的躺在那里,仿佛就合睡着了没有两样。“哥哥,父王已经去了,你不要太过伤痛。”雪蓝心抱着雪冉的臂膀,将头埋入自己哥哥的胸膛,泪水尽数沾湿了雪冉的长袍。
燕云逸看向打翻的瓷碗,俯身查看,汤药里却是一股不寻常的药味,有着刺鼻。又伸手从袖口拿出一柄匕首。用尖端轻轻沾染,果不其然尖端逐渐变黑。
“殿下这汤药似乎有问题,你看剑刃明显变黑,很明显是有人投毒。陛下绝非正常死亡。”燕云逸将剑柄双手奉与雪冉跟前。
雪冉仔细端详了剑刃,顿时怒火中烧,一掌拍在桌案,桌案发出巨大的声响,眨眼间成为一堆烂木头。“什么人竟如此大胆,堂而皇之谋害我父王,老奴这汤药是谁开的?那个人是谁我要将他千刀万剐!”雪冉目眦欲裂,一副咬牙切齿,父王的寝宫一向重重守卫,严加看守,怎么会让不法之徒混入残害了父王的性命。想到此他就懊悔不已,这些日子鲜少到父王宫中走动,竟然都不知他患病如此之重。实在是大为不孝。
老奴伏在地上,抖若筛糠。“汤药是玄青子法师送来的,别的老奴一概不知,殿下息怒!”
“玄青子,我怎么没有想到,难道他是想助南宫曜报复我,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雪冉咬牙切齿。“传,玄青子,南宫曜!”
燕云逸猛然一僵,这才想起,兰陵王早年无心朝政,醉心与丹药,对法师一类尤其推崇,师兄便是他他特意请来,为自己专门研制延年益寿的金丹。这下竟又牵扯到师兄——
不多时,玄青子和南宫曜被人架到前厅,南宫曜一脸不爽,但看到阵势严列,士兵们森然有序。雪冉一脸怒容,杀气腾腾,盯着他二人,那眼神像是狼宰羊般,让人汗毛直立。
“雪冉,你发什么疯,大半夜叫我和阿月来此作甚。”南宫曜不满的挣脱士兵的束缚,阿月患有眼疾,夜间出行更是不便,这什么雪冉面色不善,定不是什么好事。但他二人自上次事后,谨言慎微,也并未捅娄子啊,真不知道雪冉又发的哪门子疯。
雪冉眼圈泛红,三步作两步一把揪住青玄子的道袍。“青玄子,我父王哪里得罪你了自从你倒我兰陵,父王一直待你为座上宾,知你是出家人好清幽特意辟出一片竹林与你,可是你看看你,你做了什么?你竟狠心将我父王毒死!”雪冉眼眶流出大颗泪珠,望着青玄子一副无欲无求的脸,目眦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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