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司祭都止不住的估算着温酒这丫头到底对于阵法的掌握程度到达了什么样的高度。
倒是轩辕即墨却是因为温酒这已经算是大不敬的话语露出了一个真正有些痴傻的笑容,并且还在心底傻傻的发誓道:“等回到冥府,一定要好好的学习阵法!”
这边一行人边走变拆,在遇到阵法阵脚处时,温酒便会停下脚步,将那埋藏在琉璃墙角的血琉璃同内力抠出,顺便慢腾腾的将那血琉璃换了一个方位,一个好好的转命阵,到底还是经不住温酒那漫不经心的修改。
而此时在阵脚被修改时,本该在那团本体黑雾中休养魂体的司慕倏地从本体脱离,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古墓深处。
似乎早就知道温酒并不会被小小的转命阵困住的司慕双手负背,眼底的阴鸷一闪而过,一声不响的便朝那悬挂与墓室中央的悬棺走去。
只是才上一个阶梯,司慕的腿弯便不受控制的朝前弯曲而去,许久没有尝试过踏上这些阶梯的司慕一时不防,‘噗通’一声,单腿膝盖狠狠的磕在了那由灵力汇聚而成的台阶之上。
知道这一跪便不可能再直起身子的司慕释然一笑,另一条腿也慢悠悠的跪了下来,重新朝灵力台阶上挪步而去。
只是司慕忘了,那时候登上灵力台阶的他还是一身仙骨神魂,现在的他却是满身阴秽之气,好好的神魂早已不知道被毁成了何种模样。
而那悬棺好似也是本能的排斥司慕的气息,乳白色的灵力缓慢而又不失霸道的直接将台阶之上的司慕掀翻在地。
一时没有察觉的司慕倏地被震了心魄,司慕本体也是倏地一震,一具骸骨便从那本体中掉落出来。
只见那骸骨晶莹剔透,奇特的是整具骸骨都像是用血琉璃剔凿而成,虽形似人骨,却不是人骨,唯有一处,乳白色的骨头深深的嵌入了骸骨的头颅。
听到声音的司慕突然像是撕掉了自己面上的一层伪装一样,突然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眼底阴鸷偏执,根本不顾自己的心魄生魂损伤,连滚带爬的快速的将地上的骸骨抱入怀中,紧紧的。
好一会儿,才将那骸骨微微松开,伸出自己瘦如枯骨的手指一点一点的轻轻擦拭着骸骨的每一处地方,仿佛像是轻抚自己的爱人一般,极尽温柔与疯狂。
可是就在司慕准备将骸骨重新放入自己的本体内保护起来时,最后一片琉璃墙也被洛丽塔的狐狸尾给轻轻的拍打击碎开来。
收回尾巴的洛丽塔状似诧异的看了眼司慕手中的骸骨道:“哟,原来你要复活的是个连尸骨都不存在了的人啊。”
“只是,你当真以为神骨是万能的了吗?”讽刺一笑的洛丽塔的看着那血琉璃打造的骸骨头颅中的小块白骨道:“强行剥夺神骨,便会坠入魔道,永世不得超生,啧啧啧,看来,你还是挺厉害的。”
听到声音的司慕蓦地一怔,本该是一张翩翩公子如玉的脸庞此时却是极尽的扭曲着怪异的神色。
双眼通红的司慕不可置信的看着毫发无损的温酒,瞳孔更是缩放到了最大限度,他不敢相信,为什么他的姑娘没有醒来,为什么眼前的人却还是活得好好的,明明,明明他和这位神做了交易的,明明只要将他供养出来的灵魂奉献给这位神,神就会将他的姑娘的灵魂还回来的,为什么,为什么···
不知道为何进入这里的温酒突然像是找到了心中最深的归属感一样,来自灵魂深处的召唤也彻底平息了下来,就像是、像是曾经在大齐,回到了布满阵法的自己小草屋一样。
只是现在却不是深究这个的时候,看着朝自己猛地席卷而来的司慕,温酒刚想唤出阿碧,却忘了在这里的冥王根本不必受天道的制约。
对阵法不靠谱的轩辕即墨却是根本不将脱离了本体的司慕看在眼里,手上的轮回顿时像是发泄一样,铺天盖地的朝司慕劈头砍去。
而此时的温酒见司慕已经与轩辕即墨纠缠在一起时,便抬脚,朝着那琉璃骨的头颅中的白骨看去,这个东西,应该就是刚刚洛丽塔所说的神骨了罢。
传说,神骨可以起死回生,还能让人长生不老,现在看来这个传说明显不正确啊,至少这明显是个女人身架的骨头就没有活过来。
只是还未等温酒主动靠近那具骨头,那具骸骨中的头颅便自动脱落直接朝温酒飞去。
反身性伸手的温酒直接托住了那颗头骨,而此时,一直将这具骸骨视作自己的命一样的司慕倏地撤回与轩辕即墨的打斗,硬生生的挨了轮回的一劈,猛然化作一抹黑雾朝温酒袭去。
奈何就连司慕自己都没有想到,在温酒手中的那颗头骨还未等他靠近,便自动分裂成了两半,头颅中无法融入琉璃骸骨的神骨瞬间腾升朝那悬棺之中飞去。
“不!”目眦欲裂的司慕朝着温酒猛地嘶吼出声,一团黑雾也瞬间融入了本体,破如势竹的朝温酒吞噬而去。
同时“咻”的一声,轩辕即墨的轮回也堪堪擦过温酒的脸庞,将司慕的整个魂体穿入轮回。
人也随之瞬间移至温酒跟前,魂体身上的轮回随着轩辕即墨意念重新回到了轩辕即墨的手中,再一秒,举着轮回的轩辕即墨便狠狠的朝那幽冥深渊中逃出来的魂体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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